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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贤良(644)

  紫萱盯着她的眼睛:“说话,要有根有据。”说完话,她对着芳菲还挑了挑眉毛:“你的东西在肚兜里面,这肚兜当真是在丁富贵房里搜出来的吧?那这么说来——,啧啧。”

  丁阳看到那张天香楼的身契就已经变了脸色,但是今天不是找芳菲算帐的时候:“辅国郡主,肚兜就是你之物——你的贴身衣物都是由珍珠所做,丁府无人不知;这件也是如此,你还有什么可抵赖?”

  “不要顾左右而言他,不管你用多少诡计,这肚兜总是你之物。”他看着紫萱咬牙:“如此恶行,你还要逃过重责吗?若还有一分廉耻之心,你就应该马上伏首认罪。”

  紫萱看一眼那肚兜:“你们丁家当真是恶心,用这种东西来为证,不论我会不会问个通jian之罪,也让我丢了极大的脸无法再活下去是不是?”

  “不过,你如何证实这是我之物?珍珠已经死了,你如何能证明这是她为我所做得的呢?珍珠后来可是你丁家的姨娘,说不定这肚兜就是她为丁夫人所做呢。”看一眼芳菲,紫萱淡淡的道:“不看个清楚就拿出来现眼,到时候丢得谁的人还真难说。琉璃,你来说。”

  琉璃上前跪倒:“回皇上,这肚兜是不是珍珠所为很容易就能辩明。珍珠的女红极好,而且对于自己绣的东西都习惯于做个暗号,就是在花心或是鸟眼中藏有字。”

  “比如给奴婢绣帕子,会绣个璃字,而为郡主所做得衣物上都有紫这个字,而她为丁将军的所做的衣袍都留有阳字;当初,为了换取一点银钱能让我们主仆三人糊口,珍珠为现在的丁大夫人也做过不少的东西,都会绣一个菲字。”

  “查看的法子就是把表面一层的绣线除去,下面还有一层绣线所织就的字。”她说完再叩几个头:“因而找到字就能知道这衣物是谁的。”

  字上面还有一层绣线,就绝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做得假,找到字之后当然就不会再有异议。

  芳菲和丁阳倒真得不知道珍珠有这等习惯,丁阳倒并没有惊慌,反倒是芳菲的目光在那肚兜上转了圈,显出了些许的担心。

  紫萱离开丁家的时候,自然是收拾走了所有的衣服,像贴身衣物这种就算是不要了,琉璃也不可能把它们弃在丁家的。

  不过,那三年最苦的日子里,紫萱主仆三人没有那么多的规矩,如贴身衣服紫萱就曾把自己的送给珍珠和琉璃。

  而眼前这一件肚兜却是上好的绸缎,绝不是那三年里紫萱主仆三人能穿得上的东西;再说珍珠的习惯,琉璃是最清楚,线下面的字只要透过一点光线不用挑开,她也能知道下面是什么字。

  想到当初珍珠绣字还是缘于紫萱学字,三个人胡乱闹着玩描下的样子;不想如今珍珠人已经不在了,琉璃眼圈微微一红。

  肚兜绝不会是紫萱之物。

  就算是那样式、花色和紫萱所穿用的相差不多,但那也不是紫萱的东西。

  文芳菲绝对没有想到的就是,用来陷害紫萱的这件贴身衣服,最终也会成为证物:证实她的确与其它男人有染的实证。

  丁阳不想事qíng再有变化,不等人检视就大声的说出了他知道的:“是有字,肚兜的一角上绣着萱字,而图案也是萱糙,正正就是辅国郡主之物。”

  紫萱不言语只是看着皇帝等他开口。

  皇帝缓缓的道:“来人,看看角落上是不是有字,再把萱糙花朵的花蕊挑开查看。”

  角落果然有个“萱”字,不过萱糙的花蕊挑开上,现出来却是个“菲”字。

  “那个菲字臣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可能是珍珠有意陷害;但是那个萱字一看就不是后补上去的,绣线已经很陈旧了。”丁阳再次开口。

  芳菲的心神也定了下来:“请皇上为臣妾做主。”她贴身的衣物三五个月就会不要了,没有想到找到的这个居然会是她的东西。

  想到自己贴身的衣服摆在众人的眼前,被皇帝、晋亲王等大男人瞅着,芳菲真恨不得一头撞死;她很庆幸的一点就是,无法能证实那衣物是她的。

  “朱紫萱,那衣服就是你的;因为还有人证丁富贵以及丁富贵的父亲,你想诬陷我是做不到的。”芳菲看着紫萱叫嚣。

  她就是在陷害紫萱,眼中露出得意的目光看着紫萱,用目光挑衅着:我就是害你,你有什么办法能证实吗?能让皇帝等人相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