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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贤良(629)

  紫萱伸手泪水长流:“我们身为儿女的确是身负父母的生养之恩,就算他再不慈也是我的父亲,可是这样的一位父亲,如果死掉之后还要和他有个父女的名份,我就是死也难以瞑目”

  “成全我,王爷。”她对着晋亲王屈膝万福。

  晋亲王拒绝:“你不会死。”他不可能让紫萱伤到自己。

  紫萱闻言回身抓起茶盏托来在桌子上一摔:这事儿她做过的。当下抓着带尖的瓷片看向朱老爷:“你给我的,我还你;无论生与死,从此以后你我两不相gān,我不再是你女儿,你也不再是我父亲。”

  晋亲王就算是到紫萱身边,可是她的瓷片握在手掌心里已经割伤了她的掌心,尖端抵在另一手的腕处,使他不敢轻易出手生怕再伤她。

  紫萱也是被伤到最深,原来的父亲如此、现在本尊的父亲还如此?不管最后的结果如何,她只想不要再有父亲。

  不是以前的那种不理不睬,而是她不想再有这样一位父亲因而她用力向手腕处刺入,身上的伤痛并不能让她惊叫,因为心底的痛已经让她癫狂。

  晋亲王的剑柄点过去,可是紫萱握瓷片太用力,只是让她刺入的方向偏了刺在了手背上,并没有把她手中的瓷片弄掉。

  他现在只有一只手,想不伤害紫萱而阻止她有些太难了。

  墨随风看看皇帝在心底长叹,此时他再顾忌什么君前不君前的,他的朋友很可能又要多一个缺胳膊少腿的;闪身到紫萱身边想要握紫萱的双手,却被她怒目一瞪停下了。

  紫萱看一眼扑过来也停住的钱天佑:“你们不要害我。”她说完把受伤的手掌按在了桌子上,举起资片就要对着手指斩下去

  “住手。”

  朱老爷再也无法沉默,他看着紫萱:“我、我立下文书赶你出朱家门,从此以后你和文昭都不是我朱家的人,同我朱厚田无半点关系。”

  要把女儿bī死他已经心生不安愧疚,无论如何他也无法再面对女儿要剔骨还父;那瓷片不是在刺入女儿的血ròu,那是刺到他的良知上。

  贾氏看到晋亲王远离胆子又大了一点点:“老爷,不可。”如果朱紫萱不是朱家的人,那好处丁家人还肯给吗?

  朱老爷却没有理会贾氏只是看着紫萱:“我,逐你出家门,从此我们就不再是父女;你、你也不用剔骨还我。”

  紫萱看看点点头:“你也不想和我是父女,很好。”

  晋亲王等人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刚刚他们的心差点自嗓子眼里跳出来。

  碧珠看着紫萱,虽然没有说一句话显然却是同意她的做法,为什么要欠朱家的,一点也不欠朱家的之后,就可以向朱家讨回所有朱家亏欠她们的。

  紫萱说完,忽然手起瓷片带着寒光闪过,她的一戴小指被斩了下来:“你写不写文书是你的事儿,我要剔骨还你就是要和你断得gāngān净净,从此之后再无人能指着我说一句,你怎么可以不遵孝道。”

  晋亲王合了合眼:“随风,药。”眼睁睁看着紫萱斩下自己的小指来,这比他断掉一臂还要痛。

  紫萱却拿起自己的小指来:“血ròu是我母亲给我的,要剥离下来才是。”

  贾氏吓得双眼发黑连忙低下头,不敢再看一眼:朱紫萱伤到自己她心中当然痛快,但是却无法看着紫萱把自己手指骨剥出来。

  皇帝也微微的皱了皱收头:“辅国郡主,事qíng未明之前不必如此自伤。快,疗伤要紧。”烈xing的女子他见过,如此绝决的当真是第一人。

  太皇太后也吓到了,现在当然再也无话可说;想到如果不是她多说那两句话,如今也不会有紫萱断指剥骨一事,她下意识看向晋亲王。

  晋亲王现在没有理会任何人,他只是担心看着紫萱。

  朱老爷已经软倒在地上:“不,不;我不要你的骨头你不是我女儿,我也不是你父亲。”他对着皇帝叩头:“皇上,求您给臣做主。”

  皇帝没有答应只是看了看太皇太后,下旨要人家父女再不相认这种事qíng他不会做得;而且此事是太皇太后招惹出来的,如果当真要有人下旨的话,也不会是他。

  朱老爷不停的叩头哭诉,直到紫萱把一小截骨头扔到他面前时,他更是发疯一样的叩头:他真得受不了。

  他知道女儿可以死,但是女儿当真剔骨还他而死在他面前,以后他也不用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