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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贤良(613)

  他当然不能把女儿斩于剑下,于是手腕轻轻一动长剑就转了一个奇怪的角度,然后就落在了平君肩膀上,另外一只还在的胳膊上:剑起断臂落,很是gān净利落。

  墨随风其实一直在注意着平四丫,那一剑他看得出来是用蛮力的,而且堂堂的礼部官员不会武是极正常的事,如果会武那才奇怪呢;因此,他开始并没有瞧出有什么不同来。

  可是就在长剑将要落在平君脖子上时,那长剑居然转了方向在大多数人的眼中看不出什么,依然是平四丫一剑直直的一剑斩下:他们会认为自己刚刚想错了,平四丫要斩得不是女儿的脖子,而是她的胳膊。

  但是墨随风却知道那不是。他的功夫和水慕霞不相上下,可是他同时还是个大夫,眼力却要比水慕霞好上几分:他能断定平四丫没有用内力,可是长剑转换方向的法子很巧妙,应该是极高明的剑术

  他的眼眸猛得一缩就垂下了头,看着自己那双不知道摸过多少小手的手,忽然他抬起头来,在他前面的人正好是烈儿;不是碰巧,是他故意走过来的——烈儿没有功夫,只是一手鞭子耍得不错;可是她今天没有带着鞭子在身上,看着一出又一出的变故她早惊呆了。

  墨随风只是想安抚她,却没有想到还没有来得及做什么、说什么,皇帝和平家的人就来了。

  烈儿的身材很不错,跪下的时候因为匆忙裙子被压住不少,倒使得臀部很浑圆;他的眼睛盯在烈儿的翘臀上,然后他的左手动了动,终究还是伸了过去,轻轻了抓了一下。

  这个时候平四丫已经收剑,不知道为什么他向墨随风这边看了一眼,正正好看到墨随风做得龌龊事儿,目光收回以衣衫堵住平君的伤口上。

  晋亲王在长剑改变方向的时候感觉到了,因为长剑所带起的风声不同,他侧目看了一眼脸上忽然有些变色;马上更低了低头,听到皇帝刚刚喊完那句:“平四丫,你做什么”

  住手啊什么比皇帝那句话要好说得多,也能及时的阻止平四丫;可是皇帝偏就是开口怒责平四丫,并没有简单的叫其住手什么的。

  紫萱听到了,晋亲王听到了,墨随风等人也听到了:他们齐齐的一松,知道他们没有料错,皇帝就是要收拾四大世家;且有点有想放过任何一个好机会的样子。

  太皇太后也听到了,她的脸色更加难看,心中开始盘算着如何收场;她这也算是对皇帝的试探,没有想到皇帝会这么明晃晃的回了她一个耳光。

  平君没有痛呼尖叫,看着她的父亲缓缓的软倒在地上晕死过去了。原本她能坚持,是因为知道自己晕不得,不然天知道晋亲王这些人会如何折磨自己。

  可是现在她忽然感觉所有的一切都是白做了,早就应该找个机会把朱紫萱或是晋亲王杀掉,然后再一死了之为好:她不能面对自己的父亲会亲手伤害她的事实。

  平四丫也顾不得女儿,更不敢开口让人给他的女儿止血,连忙叩头回皇帝话:“定是臣女无状冒犯了王爷,臣教导无方向皇上请罪;但是臣女之错却不能就这样放过,臣断她一臂也不能让晋亲王的手臂无好无缺,臣女的一臂实在是不足以赎其罪。”

  晋亲王淡淡的道:“你女儿的另外一只手臂是本王断的,还有你断掉一臂的那只手上所少的手指,也是本王断得。”

  平四丫闻言抬头惊愕:“王爷你——”他的老泪再次纵横起来,伏在地上大哭起来:“皇上,皇上,臣自知高攀不起晋亲王才退亲的,实在不知道王爷居然如此生恼对臣女下此毒手;皇上,臣、臣怎么对得起老妻和父母的在天之灵啊。”

  他说完伏地痛哭起来,哭了一会儿忽然抱起女儿来仰天大哭:“君儿,君儿,父亲对不起你啊。一门亲事不慎害你名声有损不说,在你被人伤到如地步,居然又亲断一臂;父亲,父亲我把手臂还给你。”

  皇帝咳了两声过去坐下:“皇叔,这是怎么回事儿。”正好看到紫萱拿起剑来走向平四丫,他眉头一皱:“辅国郡主。”

  紫萱抬头:“臣妾把剑给平大人。他心疼女儿说要自断一臂以还女儿,我看他身上没有利器是做不到的,所以帮平大人一把。”

  皇帝看着紫萱,瞪了两眼无奈的道:“郡主倒是很有助人之心。”

  “臣妾记得小时候母亲教过我,予人方便就是予己方便,此时能帮平大人岂能不帮?”紫萱笑得无心无机:“帮平大人,也就是帮臣妾自己了。”这话可是出自肺腑,绝无半点花俏了虚假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