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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贤良(607)

  刚想开口看到晋亲王的半身血,想到水慕霞的生死不明,她又犹豫了;此时她开口明显就是为平君撑腰,而今天的事qíng显然不能善了。这个时候再为平君出头,值得吗?

  倒底,平家和她并不是那么一心;如今平家也只是在利用她,而她也不过是在利用平家罢了。

  紫萱没有理会平君抓过来的手,一脚就把平君的踏倒在地上,看着平君的眼睛冷笑:“比棋琴书画姐不如你,比女红厨艺姐也不如你,比贤良淑德姐更是差了你十万八千里;可是,论打架的本事,你给姐提鞋也不配。”

  “还敢还手?”她提起脚来狠狠的踏在平君的脸上,然后不等平君抓住她的腿又是一脚重重踏在她的肚子上。

  平君两声痛呼几乎是叠在一起叫出来的,双手自然去抱肚子:“朱紫萱,你不得好死。”

  紫萱又是一脚重重的落在平君的口鼻间,看着她的眼睛:“姐,今天就要知道这天下还是有公道二字的;不管你能扮得多可怜,流多少的泪水,你做出的事qíng就要付出代价。”

  她说完接连几脚踏在平君的胸口和肚子上,看着平君痛得缩成一团转身去拣地上的剑,才发现剑不见了。

  晋亲王看着她点点头:“尽管打。她就是没有吃过苦头、得过教训,所以做事才会如此无所顾忌,才会认为自己高高在上,才会认为让她不快的人都应该死。”

  紫萱看着晋亲王手中的剑脸色有些发白:“王爷,你不要做傻事。她说得那些道理就算有几分又能如何?要知道她的父母要负上更大的责任——如果没有攀附之心,又岂会有昨天的退亲之事。”

  她担心晋亲王再伤害自己,刚刚断臂的一幕她永远永远不想再看到第二次。

  晋亲王一笑,他在这个时候居然笑得出来:“她平君的那点子虚名,她平家的那点破名声,我的一条胳膊足矣。”

  平君已经爬了起来:“晋亲王,是你要断臂的,不是我让你断得;萧家大公子也是为救你而落得生死不知——这些和我有什么关系?朱紫萱,你不要qiáng加罪名于我身上,而你加在我身上的每一指……”

  紫萱回身一脚就把她踢倒在地上,因为用力过猛使得平君在光滑的地面上滑行了一段距,停在了太皇太妃的脚下。

  太皇太妃本来是看着紫萱的,在紫萱打平君第一掌时她就在看着紫萱,不过她眼中有着很明显的恼怒,因为紫萱喝骂平君的话,就好像每个字都在斥骂她一样。

  平君看向太皇太妃泪水落了下来:“娘娘,民女真得没有想过伤害王爷,只是、只是话说得有些过了,民女向娘娘请罪。”说完她抱向太皇太妃的腿。

  太皇太妃的手抬了抬,差点拔下头上的簪子狠狠的刺进平君的眼中,居然在这个时候还敢对她说这种话;但是她转念一想合了合眼睛,把一肚子对平君的恨意压了下去,伸手拉起平君的霎间,她已经泪流满面。

  “不怪你。是本宫不应该再提什么亲事,倒让你和皇儿反目不说,还让皇儿伤到了自己。胳膊是他自己……”她说到这里再也无法说下去,哭倒在椅子上。

  平君倒真得没有想太皇太妃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不过微一想就明白过来看向紫萱眼含挑衅:她是平家的嫡长女,岂是一个弃妇、恶妇、商人女可相提并论的?就算是现在,晋亲王的生母对她一样要比朱紫萱qiáng。

  “不是太皇太妃的错。”平君哭着再次跪下:“是君儿不好,是君儿不好,君儿不应该那么说王爷;什么父母之命、什么媒妁之言,君儿都不应该说得,都是君儿的错。”

  这能叫认错吗?紫萱气得两步过去,揪住平君的头发返身就走,把她拖离了太皇太妃那里:“你的意思,一切都是王爷的错了。”

  她回手一个耳光打完不解气,又是一拳头砸在平君的眼睛才道:“我打你?我告诉你,我不止是要打你”她说完对晋亲王伸手:“王爷,借剑一用。”

  晋亲王没有把剑给紫萱,他过去把紫萱拉到了身后:“平君,退亲之事本王不再欠你什么;但是,本王刚刚也说过我欢喜的人,是不允许任何人欺rǔ她半分的。”

  平君看着他泪水又落了下来,身子颤抖起来开口:“我哪有欺……”

  晋亲王并不是要听她的解释,更不是想她对紫萱说一句对不起之类的;他不喜欢多话,自然也不喜欢旁人对他说些无用的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