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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贤良(595)

  紫萱看到听到,才明白为什么太皇太后如此恨太皇太妃:这个女子不需要太多的心计手段,只要摆出一副受气受伤的面孔来,就算是铁石心肠也会软下来;就算是她的错,又有谁会忍心苛责于她?

  如果太皇太妃不是晋亲王的生母,紫萱断不会受这等气;但是朋友一场,晋亲王助她良多,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这口恶气只能咽下去了。

  她也不yù多说,更不想让晋亲王为难,对着太皇太后一礼:“儿臣,告退了。”她是一刻也不想留;晋亲王府有太皇太妃一日,她也不会再踏入半步。

  “紫萱,请留步。”晋亲王开口了:“稍等一等,如何?”他对紫萱的称呼让太皇太妃倒吸了一口凉气。

  “王儿,你唤郡主什么?”她真得不敢相信一向孝顺的儿子,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顶撞了她——虽然不是直接顶撞,但那声轻唤已经表明他不会乖乖的听她这个母亲的吩咐。

  太皇太后马上开口:“妹妹,你总是想得太多了,不过是唤一声名字嘛。哀家也可以唤郡主的名儿,这有什么?因为哀家是郡主的祖母,而晋王论起来就是郡主的皇叔,唤名字很正常的。”

  晋亲王欠了欠身子并没有再多说什么,反正一句“紫萱”足矣了;他看向平君:“平姑娘,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这话问得直接,这话也问得无qíng。

  平君倒是平静的很:“民女是被太皇太后和太皇太妃所邀而来。”正大光明啊,晋亲王府可不是她死乞白咧硬要来得,就算是晋亲王也不能把她赶出去。

  太皇太后微笑道:“本宫知道你们有些心结,不过今天平君只是陪本宫和你母妃过来走动走动;嗯,平君很讨人欢喜,本宫和你母妃都极喜爱她呢。”

  晋亲王闻言对着平君一礼:“平姑娘,退亲之事多有得罪;”这话听得太皇太妃眉毛扬了起来,不过他下一句就不让她开心了;他接着又是一礼:“本王谢过姑娘之恩。”

  “既然姑娘已经伴着太皇太后和太皇太妃到了我府中,本王就不再麻烦姑娘,平姑娘慢走。”他直起身子来叫管家:“备马车,你给本王把平姑娘亲送回平府。”

  平君的身子一颤,然后缓缓的低下头:“王爷,你是不是误会了民女什么?”

  太皇太妃轻轻拍她的小手:“君儿,王爷他只是不想你太过劳累嘛。说起来,你奔波一番也真得累了,来人……”

  “母妃,”晋亲王看向太皇太妃:“平姑娘昨天刚和孩儿解除了婚约,此时在我的府中进进出出对她名声极为不好;如果再让平姑娘在王府中逗留,更是给那些小人嚼舌头的由头,就如母妃所讲,为了平姑娘好应该让平姑娘现在离开才好。”

  “且,平姑娘以后也不宜到我们府上走动,以免落人话柄而让平姑娘受到伤害。”他说完欠了欠身子:“母妃以为然否?”

  太皇太妃看着晋亲王半晌,再移目到紫萱的身上:“好,皇儿说得好。”她并不恨儿子,因为她生养的儿子自己最清楚,那是最孝顺不过的人;如今会如此顶撞自己,自然是被人教坏子。

  那教坏她儿子的人,当然就是那个恶名远播的辅国郡主。

  太皇太后却一把拉过已经快要落泪的平君来:“好了,好了,哪里就有那么多的说法?大家还是都进屋里说话吧。紫萱,来,过来扶着哀家,给哀家说说九黎的风qíng吧。”

  她松开钱天佑的手,一手握着平君一手握着紫萱,只不过她待平君那可当真是极为怜惜的:进了大厅就让平君坐在她身边,还让人特意拿了毛皮的椅垫给她,说怕她着凉。

  “女孩子就要多疼惜自己一些,不然以后落下病根可就不好了。”太皇太后说完看向紫萱:“折腾这么久本宫有些渴了,紫萱给本宫弄杯茶来吧。”却把紫萱这个堂堂的郡主当作丫头来使唤。

  但是也不是说不过去,紫萱在名义上是太皇太后的外孙女,晚辈孝敬长辈那是天公地道的事qíng:煎茶奉茶算不得什么,就算是洗手做羹汤那都算是份内事儿。

  紫萱能怎么样,只能答应下来。刚刚晋亲王为她和太皇太后、太皇太妃争执,并不是她想看到的;如今还是少给晋亲王招惹麻烦的好。

  不过她也并不是任人揉捏的小白兔:“太皇太后,因为儿臣的母亲是九黎之人,不懂茶道儿臣自幼没有学过;后来嫁人后又不曾持家,也无人教过儿臣茶道。儿臣很想尽孝心的,只是怕茶煮得不好,使得太皇太后无法下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