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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贤良(539)

  丁阳虽然嘴里嚷着不信,可是心中却不停的想在东通发生的事qíng,尤其是天香楼三个字不停的在他脑子里出现;而更让他受不了的是墨随风最后那句话,如果在一两个月前还是有一分可能的——珍珠肚子里的孩子应该是他的。

  只有他知道,在东通回来之后的某天夜里喝醉,看着了穿着紫萱旧衣正在做事的珍珠,居然就那样要了珍珠;虽然当时的qíng形如何他忘记了,但是那天晚上他和珍珠同chuáng共枕却是事实。

  天未亮醒来后他却极为厌恶珍珠,没有留下一句话起身就回了书房,在丁家无人知道他曾和珍珠同房过。可是,他自己很清楚;算算日子距今有五十一二天的样子。

  他很清楚的记得,chuáng单上有着珍珠的落红,在之前珍珠绝对不曾和男人有过肌肤之亲,而之后——老大夫说过,珍珠腹中的孩子不会小于一个月的。

  如果墨随风的话是真的,如果墨随风的话是真的!脑中回响着这么一句话,丁阳忽然抱住了头:为什么他的孩子死在了他的面前,而旁人的孩子却在芳菲的肚子里活得那么欢实?

  老大夫仔细的为丁阳把过脉,又再三的劝说着丁阳为他细察了下体,然后对他说道:“刚刚那位公子虽然年轻,但是医术却高过老夫啊;他的话没有半分错,依将军的伤势推断,三个月之前是绝无可能的有子嗣的。”

  “不过一个多月左右却是有那么一点可能,这就要看天意了。”他摇了摇头看向珍珠的尸体长叹一声,负手离开没有再和丁阳多说。

  丁阳喃喃的重复着:“要看天意?”他抬头看向挂满星辰的夜空:“老天爷是给了我孩子,老天爷他给了我孩子啊!”泪水奔涌而出,想到就在一个多时辰前,他的孩子还是活着的,可是他却不曾给他多活一天的机会。

  宋将军看着丁阳心中也生出几分同qíng来,叹道:“丁将军,你看开些吧。有些事qíng是不能做得,会遭报应的;你啊,如果能逃过此难就去庙里许个愿,多做点善事吧。”

  丁阳跳起来一掌打过去:“你才是遭报应无子嗣。”

  宋将军躲开了,并没有和丁阳动手只是看着他道:“我,已经有了两个儿子,丁将军。”他伸手相让:“王爷和郡主相请将军,还是过去说话吧。”

  看到丁阳回来,紫萱看着芳菲:“你现在还敢说你腹中的孩子是丁将军的?”

  “当然是!”丁阳大声喝道:“他们两人一个是你们一伙的,一个自然是被你们收买了,就是想让我丁某人身败名裂……”

  “你还能再身败名裂吗?丁兄,你早已经身败名裂了,不过不是谁害得你。”水慕霞淡淡的开口,中途咳了两声用袖子抹去了一丝红痕:“他们两个的诊断你不相信不要紧,还有御医呢?放心,王爷不会让一个御医来为丁将军你诊病的,免得到时候你又说我们收买之类的话。”

  老大夫大恼:“糙民诊病全凭良心二字,钱财二字从不放在糙民的心上,此事左右街坊都可以我做证;请将军不要污糙民的名声。”

  芳菲没有作声,她把头伏在膝盖上动也不动,有八成是因为没有脸见人了;还有可能就是怕了:倒底,偷人之事如果确定的话,官府也会动用酷刑,就算是动用家法她也会被沉塘。

  丁阳看看芳菲冷哼两声:“你学医不jīng还敢大呼小叫,以为没有王法吗?”他如今除了打落牙齿和血吞外,也别无其它的法子。

  总不能让他当众承认芳菲真得偷了人吧,而且还怀了一个野种!他因为次次为芳菲开脱,气得自己的心要胀破了。

  紫萱淡淡的道:“我早说过了,是珍珠知道丁大夫人偷人之事来告诉我,丁家的人赶来灭口,在我们面前把原本就一身是伤的珍珠打死了。如今,墨会元和大夫都能证实我的话是真实的。”

  宋将军连忙行礼:“是末将有眼无珠,对郡主多有不敬。”

  丁阳大叫:“郡主你不要颠倒黑白,人是你杀得,我们这么多人亲眼看着你姨母bī问珍珠,最后珍珠不屈你姨母一掌打死了他。”

  水慕霞眉头一挑:“原来是这样啊;那我想问丁将军,你们丁府的姨娘大半夜不在府中,来到这个小巷子做什么?”

  丁阳想也不想:“是她们把人掳到此处来的。”

  “是吗?”晋亲王轻轻一挥手,有个王府护卫带着三个小乞儿过来:“要不要听听她们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