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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贤良(415)

  在朱紫萱那里受气,在当铺里被人打,在东通城各衙各府前吃闭门羹:他丁阳大将军原来到哪里人人都要高接远迎,这次离开京城就受人白眼谩骂,如今更被人当成叫花子,他胸口憋住的那口气已经分不清是什么滋味,不过他现在很想杀人。

  但是,不是他想打人就能打得,何况人家原本没有恶意,很多路人围上来指责丁阳,还有壮汉们上前去阻止他打那矮小的汉子:“你比《斩驸马》里的丁易还要可恶,不只是忘恩负义,简直就是恩将仇报。”

  237章为民做主238章极为难

  东通城里大多数人对京城中的事qíng根本不知道,知道《斩驸马》里的丁耳暗指丁家大将军的,只有官员和商贾们:他们要么和京城有联络,要么就是走南闯北消息灵通。因而路人们指责丁阳的话,就是因为《斩驸马》现在人人耳熟能详的缘故,感觉眼前人和戏曲里的丁耳相比简直可以做兄弟了,绝不是因为知道丁阳本人在此才会出言讥讽。

  丁阳听到后怒火几乎自眼中喷出来,如果不是因为《斩驸马》他怎会到东通来,又怎么会沦落到如此田地;当下对阻拦他的人也大打出手:“你们敢讥讽于我,知道我是谁吗?!无知的贱民,我今天要打得你们清醒过来,让你们知道什么叫不可非议……”

  他的拳头随着话雨点般重重的落下来,砸向身边的平民百姓们,根本就没有什么分寸;只因为他冻饿了一夜,如今太阳已经移过头顶,又被人打得遍体是青紫才没有多少力气,不然肯定会伤到人的。

  不管是给钱的矮小男人,还是后来阻止丁阳打人的壮汉,以及围住丁阳和芳菲的人们,都没有想到会遇到如此无耻之人:打人打错被人指责,居然连指责的人、劝阻的人一起打!这倒底是个什么人啊,所有的人都生起气来,不少年纪青青的都伸胳膊挽袖子要冲上去狠打丁阳;倒是年老之人稳重的多,急急打发人去叫地保和差役了。

  丁阳在东通城里转了多半日,又饿又累哪里抵得住那么多壮汉?就算他会武,也渐渐招架不住,身上所受的拳脚越来越多。好在东通的民风淳朴,因而没有人去打芳菲,不然会更让他有得忙乱了。

  就在丁阳被众人按倒在地上时,听到有人喝道:“做什么呢,做什么呢,乡亲们散开让我们兄弟瞧瞧哪里来得野狗也敢乱呔。”是差役和地保到了。

  丁阳“呸”了一声:“我乃当朝大将军,你们也敢rǔ骂于我?!”话说完不等地保开口,早有人一脚过去让他闭上嘴巴。

  众人大大的嘲讽了丁阳一番,他们虽然没有见过大将军,可是东通城里的将军他们可是三不五时就能看到,就算是个小小的游击将军,那威风、那仪表、那跟在身后的随从,啧啧,让众人无不退避三舍:被他们按倒的人是大将军?那他们就成当朝的王爷了。

  “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地保上前看了看丁阳,又瞧瞧芳菲深感可疑,回头看向差役:“李大哥,你看他们……”丁阳和芳菲虽然衣服即破又脏,可是一看那上佳的绣工和上好的绸缎,地保和差役就知道这两个人绝对不是出身于普通人家。

  差役看一眼芳菲,然后对丁阳抱了抱拳:“请把路引或是身凭拿出来。”路引并不是人人会去官府领的,如今也管得不是那么严,但身任和路引总要有一样才成。

  丁阳摇头:“在驿馆里遗失了。”

  地保闻言又看了看他:“今天的风可不小!还驿馆,如今那驿馆是普通人能进得?亲王和县主在啊,扯谎也不打听清楚。”

  差役的眉头也皱了起来:“你们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因何来到我东通,又为什么欺压我们东通的百姓?”平常他也会做点欺压良善的勾当,但是他是东通土生土长的人,绝对不会让乡亲们过不下去日子,更不可能看着自家乡亲被外乡人欺rǔ。

  丁阳张开嘴巴道:“我姓丁……”一句话没有说完,立时就引来一片骚动,不少人盯上他的脸就好像要在他的脸上生生的看出一朵来才作罢——姓丁啊,《斩附马》里那个忘恩负义的东西就是姓丁啊,真没有想到今天遇到的无耻之人也姓丁。

  有人笑道:“原来丁耳是有兄弟的,也怪不得他会如此无耻,原来同姓丁啊。”众人尽皆大笑起来,地保和差役也跟着笑起来看着他等他往下说:“说起来,还真是巧啊,居然都姓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