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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贤良(250)

  她现在当然知道秦家的下人为什么人人带伤挂彩,心中感激的同时也忍不住有些生疑:钱小国公会来也就罢了,这等浑人做事如果有道理可讲也就不是浑人了;而墨随风明显一为烈儿——他的眼睛追着烈儿的身影跑,二来应该是为了水慕霞;可是,水慕霞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帮自己?

  见识过丁大渣男和秦大夫人的作为后,她可不认为眼前的古人们都有一副古道热肠;而水慕霞和她只能算是个点头之jiāo吧,怎么看水慕霞也不会是那种滥好人,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就出手相帮。

  如果她长得天姿国色、倾国倾城,至少现在还能找到个理由可以解释,但她实在是很平常,在京城贵妇之中只能算是个中人之姿。

  水慕霞站在厅上,在一片纷乱当中依然微笑着潇洒异常;倒是墨随风拿着把剑很忙,不时帮紫萱丫头们一把——他的手每次帮人总忘不了在人家小手上滑过,如果不是剑还搁在他的脖子上,真得会让丫头们以为他是专程来吃她们豆腐的。

  看到紫萱把博古架上的东西砸坏大半,ròu痛的秦侯爷正要发作,就听到钱小国公的声音传了过来:“墨兄,我看你直接抹脖子得了,刚刚晋亲王来了你不想让秦侯爷太过难堪,可是眼下人家正眼也不瞧你啊,分明就是不把你的xing命当会事儿——如果是我就一头撞死在他秦家,也不能受这等的侮rǔ。”

  听到这话的紫萱看一眼墨随风,发现他的大手居然在烈儿的小手上刚刚滑过:人家不把他的小命当回事儿?看他这副样子,谁把他要寻死当回事那就是傻子;尤其是在钱小国公说完话后,墨随风先是狠狠的瞪过去才站稳重新摆好姿式——如此,怎么能让人相信他要寻死?

  水慕霞摇头叹气:“钱兄啊,也不能怪秦侯爷,看看,这一屋子的好东西得多少银两?如今秦侯爷是心痛得暂时忘了其它的事qíng,让我来说墨兄还是等一等,秦侯爷应该很快就会想起你来;要不,你先割一剑,不要割得太深,相信秦侯爷就不会以为你只是说着玩儿了。”他是两边的都损到了,没有放过秦侯爷也没有饶过墨随风。

  墨随风嘀咕一句:“真是没有良心啊,也不想想我是在帮谁”可是他的话落入水慕霞的耳中是半点作用也没用,只好认命把剑在脖子上抬平:“也罢,也罢,人生自古谁无死……”

  秦大侯爷差一点跳起来:“水公子,水大爷,您就饶了我行不行?墨解元你放下剑,你只要放下剑咱们什么事qíng都好商量……”他的话没有说完,就被一声巨响打断,原来是紫萱和璞玉把博古架给推倒了。

  不要说博古架上的东西价值几何,就是博古架本身就是无价之宝啊。秦侯爷当真要哭出来了,现在也知道惹不起紫萱:“我的姑奶奶,咱也有话好好说成不成?本侯的夫人哪里开罪了你,你说出来本侯定让她好好的给你赔罪成不?你就坐下歇口气儿,这一路砸进来你不累手也疼吧,吃杯好茶歇歇吧。”他想到厢房里的一塌糊涂,心里就是一颤。

  这天下还有比他更窝囊的吗?人家砸了他的家,他还要请人家歇口气、喝杯茶,免得累坏了。可是不这样说,他能怎么办?朱紫萱现在就是那个品相最佳的,要进上去的瓷瓶儿,但凡碰破一点儿他也要吃不了兜着走。

  紫萱看看他点头,招手叫过秦家的丫头来,拿起茶来一口饮尽连饮了两碗后:“秦侯爷,多谢你的好茶;我,歇过来了。”她说完挥挥手中的棍棒:“这里差不多了,走,给我去砸后宅。”这里除了桌椅没有什么可砸得了,现在是时候去后宅瞧瞧。

  秦大侯爷急得大喝一声:“你们给本侯站住”他真得是忍无可忍不想再忍了,可是他的脚步还没有踏出去,那边钱小国公就叫起来:“墨兄,见血了,见血了,你还真动正格的啊,本国公也就是说着玩儿罢了。”

  “唉呀,快拿我的贴子去请御医,这解元公真死了也是场麻烦啊。”钱公子叫得那叫一个欢快:“墨兄你有什么不放心的jiāo给我就是,然后就放心的去吧;烈儿我会迎回府中好好的照顾她,你的药铺我也会收下好好的经营……”

  璞玉听得一下子笑出来,却被烈儿推了一把,引得紫萱也撑不住了:这钱公子还真是能胡说八道啊。

  不过随后传来的就是钱公子的惨叫,不用回头看也知道肯定是被墨随风收拾了,烈儿红着一张脸拉着璞玉跑得远了,却没有回头看一眼分明是一点儿也不担心墨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