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妾本贤良(130)

  丁大侯爷的气在心中是起起落落,最终看在孩子的份儿上他好男不和女斗,转身走到一旁坐下:“墨公子,本侯有几话要请教,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让贱内……”他想知道现在可不可以回府了,因为他不想再在医馆中丢人。

  墨随风看一眼紫萱心中生出几分不安,这样烈xing的女子会如此老实听话的躺在chuáng上,不再想法子弄掉腹中的孩子了?如果当真是逆来顺受的那些女子们,如今这个样子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可是丁家大夫人的脾气可以用bào烈二字形容,她会就此放弃安心养胎真得很难让他相信。

  就在他听到丁侯爷叫他回头的时候,chuáng上的紫萱已经向chuáng下猛得倒下来;紫萱所要的,就是不想留下这孩子,而且她还要借这个机会闹到宫中:凭街那么多人看到,丁侯爷把她和弟弟扔出车厢来一事,相信让皇帝下旨恢复她的自由身离开丁家不是难事了。

  丁侯爷正正看到,他惊而起身扑过去想接住紫萱却不太可能,因而发出怒吼来:“朱紫萱——!”如果孩子当真这样没有了,他绝不会放过朱紫萱的;要知道那个孩子不只是她朱紫萱的,还是他们丁家的骨血、他们丁家的香火。

  紫萱却等着摔在地上肚子开始的疼痛,在心中对本尊和腹中的孩子说了一句“对不起”:她知道她定要在今天把孩子弄掉,不然随着时间的推移,恐怕她自己也会生出一份不舍来,因为她是个女人同样有母xing;现在,她对腹中的孩子没有感qíng,能狠得下心来也能下得去手,不想给自己留个后患。

  但是她没有摔倒在地上,而是被墨随风所救。看着墨随风的那张脸,她忽然生出极大的恼意来:“为什么你要救它,为什么?!”

  墨随风把紫萱放在chuáng上,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呃,我是个大夫。”他不能看着有人死在他的面前,不管是出世的还是没有出世的;也不能眼睁睁看着有人在他面前自残而不理会,如果救不了没有办法,只要救得了就要尽全力。

  紫萱流出泪来瘫软在chuáng上时,丁侯爷却一把握住她手递给墨随风:“快,看看孩子有没有事儿?是不是动到了胎气,还能不能保得住?”如果孩子保不住,他杀了朱紫萱也不能泄他心头之恨;三年了,三年来他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才有这么一个孩子,虽然有孕的人不是他所期望的人,但那倒底是他丁家的骨ròu,他丁阳的儿子。

  朱紫萱就是生来和他做对的,毁了他的亲事不算,现在还要毁掉他的儿子,当真让他有种杀人的冲动:他感觉自己从来就没有如此恨过朱紫萱,原来的怨恨实在不能和现在相比。

  墨随风的眉头微微又是一皱,不过人家丈夫把妻子的手送到面前来,他也不用太过客气的是不是?可是想到紫萱的烈xing,他心中不知道为什么忽然间对那只摆在眼前的小手,失去了原本的兴趣:这个女子已经足够惨了,他怎么好意思还去占那点便宜?

  他叹着气搭上紫萱的手腕,闭目半晌睁开眼睛:“还好,胎气有些微动倒是不要紧的,只是尊夫人身上的伤,只怕又重了。”他指了指紫萱裙子上浸出的血色:“我叫人进来缚药。”

  丁侯爷把紫萱的手扔下,抚了抚手掌道:“包伤口的那些软布多取些过来。”

  “丁侯爷要自己给尊夫人敷药?”墨随风摇摇头:“最好不要,你不懂医术,这伤到骨头的……”他不赞成丁侯爷的想法。

  丁侯爷哼了一声:“她如此闹腾,就算是墨公子的医术无双也难保她母子平安;为了能让她安静调养,还是把她绑起来放在chuáng上为好。”他是真得不能再容忍紫萱胡闹,他要儿子,他的母亲也想要个孙子。

  墨随风的嘴巴张大了,看看chuáng上的紫萱一时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才好:这天下间居然有这样的男子?妻子明显是生他的气太多太大,才不想为他生儿育女,他所思不是如何给妻子赔不是,把妻子哄得回心转意反而是要把人绑在chuáng上。

  琉璃端着茶进来听到这话,茶水也不及放在就挡在紫萱面前:“哪个敢绑我们家姑娘,我就和他拼了。”

  丁侯爷伸手就把她拨到一旁去,因为用力而让琉璃摔倒在地上,茶盏也摔坏了:“丁家的事qíng,什么时候轮到一个丫头多嘴!如此不识规矩回去就打发人卖了你。”

  “你可以试试。”紫萱抬头盯着他,平平静静的语气配上得却是一双怒火四溢的眼睛:“你敢卖我的丫头,我就把你的小妾全卖掉;你可以绑起我来,但是我却可以把自己饿死。随你想怎么做,可是就凭你和你们丁家人三年来的所为,想我为你们丁家生个一儿半女,那是绝无可能!”她盯着丁阳:“我对天发誓,宁可饿死也不会生下这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