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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涅凰(1851)

  呜~

  一柄破空袭来的投枪笔直的飞射过来,在巨大惯性力量驱使下,带着低沉的啸音,砸上一个正在夺路狂奔女人的后背,刚硬的投枪深深没入肩膀,使其整个人身体猛然向一倾,喷吐出一口浓血,重重扑到在满是泥泞的地面上。

  “啊~”

  女人爆发出一声几乎要刺破耳膜的惨叫……不等声音完全平息,一个看上去特别粗壮,脸上横七竖八地分布着许多伤疤的男人大步冲上前来,抬起脚,用力睬住女人的背,又一把抓住斜插在她肩膀上的枪柄,恶意地使劲儿左右摇晃着。伴随着一声声女人凄厉得不似人声的尖叫,还有一阵骨头裂响,卡住枪刃的胛骨被硬生生撬开一条足够宽敞的缝隙,剧烈的痛感使女人双眼朝外猛凸,仿佛脱水濒死的鱼一样圆鼓着。她大张着嘴,双手十指深深插进冰冷的泥土,抠出一条条带着鲜红血痕的清晰沟槽。

  望着脚下奄奄一息的女人,面目凶残的男子狞笑着,他鼓起充满爆炸性力量的肌肉,朝手心里用力啐了口唾沫,来回搓了搓,高高举起投枪举过头顶,照准女人已经半埋在泥水当中的脖颈中央,狠狠扎了下来,。

  金属和骨头的响声,立刻被旁边爆发出来的叫喊声瞬间淹没。男子飞起一脚,把尚在抽搐的尸体踢得仰面倒翻。他弯下腰,把手伸进女尸衣袋来回摸索,掏出几张已经被血水浸透的钞票,又顺手抓起滚过在旁边,眼睛一直保持鼓圆睁状态的头颅。

  到处都是杀声和惨叫,四散狂奔的人群,不时爆发出阵阵说不出是兴奋还是欢喜的喊叫。已经陷入疯狂状态的幸存者们肆无忌惮冲进任何一间被他们看中的房屋,用各种残忍手段杀死原来的主人,把房间里所有一切本属于自己的东西装进口袋。大件器具被砸得稀烂,带不走的木质品用火把点燃,女人们被撕裂衣服压在床上/蹂躏……得到释放的狂吼、绝望无助的呻吟、火焰燃烧发出的爆音。。。。。。人世间最丑陋,最肮脏,最野蛮的声音全部混合在一起,在城市上空来回飘荡。

  一队队身上穿着作战服的士兵正在大踏步的撤离这座城市,以他们身后不远处,有一大群逃难者……这些聪明的逃难者知道此时只有紧紧地跟在大军身后才会安全,至于其它损失……现在考虑这些已经没有用了。

  一群手持火把的暴徒正在房屋中央的大街上肆意窜行,他们身上穿着各种不同款式的衣服,从肥大的女式罩衫到短小的男式马甲应有尽有,布料质地也五花八门。这些人肩膀上扛着大大小小的背包,腰间缠绕着用布条围绕捆扎制成的腰带,包裹里鼓鼓囊囊的,被压得很沉实。由于东西塞得实在太多,以致于背包根本无法合拢,只能朝着四边拼命撑开,露出一团团被用力填塞在里面,乱七八糟,种类各异的无数物件。所有人脸上都充满狂热和亢奋,除了火把,他们手里还握着各种简单的武器————长柄刀子、铁斧、刀子、带有锈渍的铁锯、锋利的吊肉钩……今天,注定是大有收获的一天,每个人的口袋里都装满了自己想要的东西,面包、熏肉、衣服、金币……

  一个特别强壮的家伙走在人群最前面,他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衫,腹部两颗衣钮随意扣合在一起,背着两只显然是用床单临时结成的巨大包裹,手里拎着一支老式步枪,一边走,一边用狼一样贪婪的目光朝周围建筑来回扫视,搜寻一切可能当作目标,有价值的猎物。

  “见鬼!这次的任务不是杀那些半兽人吗?怎么把我们传送到一座暴乱的城市了?”

  一个光秃秃的脑袋从一扇窗户里探出来,又迅速地缩了回去,嘴里骂骂咧咧的。

  ☆、第九百四十八节 麦文斯

  这是一个很普通的房间,没有什么特别的装修,柞木地板擦得锃亮,一张布艺长沙发,一张茶几,上面摆放着一套茶具,一个卫生间,一个厨房主,还有三个通向不同房间的门。

  房间里有六个人,四男二女。甲男,三十六、七岁的模样,刀削脸,属于那种演坏人不用化妆的,眼睛总爱眯缝着,像是在研究人;乙男,已经六十多岁的模样,长得抽抽巴巴的,看上去总像是睡不醒的模样,腰里别着个烟袋锅子,看那模样已经是古董级别的,但毫无疑问的,那个铜制的大烟锅砸在人脑袋上,绝对能够砸个脑浆迸裂;丙男长得有些砢碜,秃顶就不说了,一脸的横肉处,膀大腰圆,怎么看都不像是好人;丁男,算是房间里长得比较合乎标准的男人,二十六、七岁的年龄,长得虽然算不上英俊,但也算是周正,而且脸上有几分正气,看着比较有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