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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家女(131)

  这下我可不敢再让他做什么,过去扶他,被甩手拒绝。看着他双手摸索,撞到好几次桌角,还弄翻了碗碟,才爬上chuang,我替他辛苦。

  “会好的。”我小声说,安慰自己用的。

  “会好。”他接我的话茬,让我惊喜,“只要某人别动不动把我揪下床,让骨头长歪了就会好。”如今,他愤世嫉俗的口气,我相当习惯了。

  我笑笑得嗯了一声,“要不要我拿杯水来,你可以漱漱口?”左边有一道门虚掩着,可以看见里面的洗手台。

  “不用了。你——”他一开始很客气,突然加重语气,左手扬起,暴喝:“滚!”

  迎面而来的一只碗,正敲中我的额头,哐啷掉在地上,完好无损。痛感蔓延整个脑袋,我呆呆得捂着瞬间鼓胀起来的包,看他在光和影之间得意恶笑。

  第七十七章 错识

  我被禁足了。

  “七天之内不得踏入沧家一步。”

  白明明说这话时,死命往我头上涂药,痛得我两眼泪汪汪,以至于我不敢挑衅她那一刻的绝对权威。而向来任我胡作非为的踏歌,选择了沉默。但他们也知道完全阻止是不可能的,尤其在我下定决心以后。

  额头上的包肿得比昨天厉害,一碰就钻脑袋的疼。暂时不去也好,我丝丝倒抽冷气,至少等到消肿,再承受下一波冲击。暴躁,易怒,颓废的沧海粟,无论哪一个,都让我难以接受,但也难以放弃。

  三月了,春天却迟迟未来。夜很冷很深,月色仍凄凉。房间里开着暖气,柜子上亮着暖光,我在被窝里躲着,因为满脑满肚子的心事,半梦半醒。

  电话响一下就没声了,却惊得我睁开眼睛,正好听到楼下站钟敲过两次。凌晨两点。我皱皱眉,不小心就挤到肿包,灼热生疼。是谁?这么晚打电话过来?

  我躺着没动,直到门外有了动静。以踏歌的身手,如果不是因为老房子的关系,我原是听不到的。

  “去哪儿?”我打开门,站在廊下。

  踏歌一身墨黑,羽绒服在他身上没有臃肿的感觉,依旧很挺拔。脸上那道伤疤在外人眼里破坏了秀美的五官,在我眼里却不存在。

  “还没睡?”他手上拿着车钥匙把玩,“要不要一起去接白明明?”

  “啊?”我立刻看向明明的房门,“她还没回来?”

  “今天星期六。”他回答。

  周末啊!难怪呢。明明真要在家的话,就奇怪了。让踏歌到大门口等,我走回房间换衣服。乖乖女如我,对于五光十色的夜生活也有向往,更何况本城是如此繁华的大都市。一定越夜越精彩。

  十五分钟后,我和踏歌站在某间据说最出名的酒吧里干瞪眼。脑袋里一片嗡嗡声,由小渐大,就像念经一样炮轰着我的听觉。太阳穴咚咚,咚咚,跟着擂鼓。原本昏昏欲睡的神经,仿佛打了兴奋剂,痛裂但清醒了。

  这不是简单喝酒的小吧,是上下三层,拥有包间,舞池,贵宾区和很多桌子的综合酒吧。有人堆堆得聚在一起,有人独自占着小桌,有人成双成对笑得暧mei,有人不管陌生熟悉在音乐中摇摆。酒精弥漫整个空间,就算不喝酒的人也醉着,千姿百态。酒,无论悲痛还是高兴,总能被人惦记,因为它帮人们把心中的某种情怀放到最大,舒展开来,连周围的人都受到影响,因此获得很多相伴。

  踏歌合上手机,对我摇摇头,意思是对方不接电话。在这震耳欲聋的音乐中,我做了手势——分开找,门口会合。踏歌点头转身,没出几步,已经淹没在形形色色的人群。

  我大致看了看,深处银紫色的贵宾区璀璨奢华,淡青色的玻璃墙隔成两个世界。门口几个彪形大汉,虎虎生威得站着。透过玻璃,清晰地看到里面的情形。极度炫耀吧,我想。令外面的普通人能看到有钱人的世界,却可望不可及,心里的滋味除了羡慕还有不好受。而里面的人看着外面,在名酒美人中,更得到某种程度的自我膨胀。我心里盘算着,往贵宾区走去。就我所知,明明交友虽广,但总有点家底的。不然,和她一样玩法,没钱撑不住。我虽然没有识别证件,混进去还是不难的。这种地方,最好找的就是酒鬼。

  很快看到一个男人摇晃着往里走,我观察到门口守卫的神色不变,甚至已微微让开了路,于是断定这个男人是常客。我从暗处走出来,上前扶住了他。

  “小心点嘛!”我发出很嗲的声音,“去哪了,害人家等那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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