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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破镜,三年重圆(21)

那老大从兜里摸了根烟,冷笑一声:“屁话真多。”

余非这会是彻底火大了。

腹部传来火烧的痛感,仿佛五脏六腑都在这一脚里被踢错了位。他现在心里就只有一个想法,想就地打死眼前这个阴鬼似得“老大”。

但对方显然不给他机会。

在他肚子上开门一脚后,所有周围的人都跟见了血的野狼,双眼发光,看见余非刚要趴起来,在场的十几个人都直接上来拳脚招呼。

“卧槽!!!”余非骂道,“你们守不守规矩,没有一起上的道理的!!”

他觉得混乱之中,自己的脑袋被起码踢了三脚,他忽然又想,在他被活活打死前告诉他们其实自己根本不可能和什么嫂子有结果,毕竟自己对女人没有一点兴趣,这样会不会能被放一条生路。

这么想着的时候,周围有人一阵哀嚎。紧接着,在余非闭着眼的时候都能听见周围那些聚拢在他身边对他拳打脚踢的人都散开了。余非睁开眼,看见了眼前站着一个人。

那人背对着他,声音里都是冷意:“十个打一个?”

余非盯着那人的背影,似乎都忘记了疼。

很多年后他回忆的时候这么和魏秋岁说,我不管之前之后怎么样,反正那一瞬间你就是我的英雄。

……

余非在这些年梦见这个场景的次数其实不少了,但这一次,那个对他拳打脚踢的人变成了那个陈晖彬的脸,而且余非这次是和魏秋岁双剑合璧,他还有反击的戏份。

反正做了个酣畅淋漓又不切实际的梦过后,余非睁开眼,才发现自己还睡在床沿。

说不越界就不越界!

余非还在回味自己梦里英姿的时候,转眼发现魏秋岁那边的床位是空的。他伸手一摸,凉的,看上去魏秋岁已经走了很长时间。

他翻身找了自己的手机,显示已经九点半,魏秋岁估计这会在市局审讯嫌疑人,余非划开了自己妈给自己发的几条微信养生知识,犹豫了一下,在通讯录里输入了一串号码。

在一阵漫长的嘟声后,一个人接起了电话:“喂?”

并不是魏秋岁的声音。

“您是找魏副支队吗,他刚进审讯室,现在不能接电话。”对方说。

“哦…哦哦……”余非应了一声,他嗓子还没好,说话之前还要清清嗓子。

等挂了电话没多久,他电话又响了,对面还是刚才那个声音。

“你是余非吧,哎刚我接的电话,我是小陈啊。”

余非额角一跳,顿时知道对方是那个自来熟师弟。

“正好正好,麻烦你来局里一趟吧。刘友霖的尸检结果出来了。这次需要您来指认。”

……

暴雪也停了,雪又厚又白,一早扫雪车在道路主干道除雪,其他的地方,屋顶,花坛,所有的地方都蒙上了一层白色。

余非的嗓子还是嘶哑,说话之前都要清清嗓子,这会又是流鼻涕又是难受,把自己裹在昨晚魏秋岁吩咐人买的羊毛围巾里,可怜兮兮露出俩眼睛。

周末的上午,街上的人并不多。白津市不是个省会城市,治安却连年排着省内第一,这次的案件接连死了三个学生,对于这类的新闻,社会的讨论度就高涨了。

余非出门去顺手买个包子都能听见一起买菜的大妈在讨论案情。

“好吓人哦……”

“这几天孙子上下学可要接送了。”

这些话听在余非的耳中,总觉得非常微妙,他是个案件的亲临人,到现在为止,他除了看见刘友霖被蒙着白被单上了救护车,并没有真正看见刘友霖的脸。

半小时后他要去指认尸体,但心中还是那么波澜不惊的。

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的冷静。

大概还是打心眼儿里觉得,刘友霖没有死吧。

……

曾健和魏秋岁站在观察室内透过单向镜看外面审讯室的情况。

曾健一只脚翘着,双手抱在胸前靠着椅背,一边转眼看看站在旁边,扶着桌面,微微向前倾斜身体的魏秋岁。

他说:“这眼圈儿黑的,昨晚没睡好啊。”

魏秋岁“嗯”了一声,目光也没收回来:“想事。”

八卦的支队长乐了一声:“有什么想不通的?我看你是孤枕难眠了吧。”

魏秋岁收回目光,嘴角憋了一下,显示出自己微妙的不满:“曾队…”

“逗你呢。”曾队看了眼手表,“再过二十分钟,你的老相好也快到了,昨天嚷嚷着要看尸体不能看,这会我们还得请他去看,命运真是无常啊~。”

审讯室内,洪晓易双目无神,死死盯着前方。审讯员一人拿着笔记本电脑录口供,一人看着他在审问案情。

曾健食指敲着桌面,慢慢道:“十分钟了,这人打算什么时候开口,小龚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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