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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破镜,三年重圆(18)

魏秋岁淡淡道:“余非想到的。”

“哟?师哥挺厉害嘛。”陈晖彬道,“可是你到底怎么发现的?”

“你刚不是听见了吗。”余非吸吸鼻子,“下肢瘫痪的是洪晓真,他前几天因为肺炎和发烧住进医院,可能那期间差点死亡。他的哥哥洪晓易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把他带离了医院,并且找到了很多年前,可能是造成他弟弟永久性瘫痪甚至险些丧命的刘友霖和杨峰两人。”

“那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要让弟弟伪装成刘友霖呢?”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又不是他。”余非双手垫在脑后靠到了座位上,“而且,我们刚刚在医院也咨询过主治医师了,其实洪晓真如果在医院保守治疗,是有办法救的,带离医院其实有很大的生命危险,我不明白了……讲难听点,这位弟弟都快要死了,再讨厌他,恨之入骨的那种,为什么偏偏要动手去补一刀,那人头不就算他的了?”

魏秋岁对着前方眯着眼,似乎在思考什么。

……

雪天给侦查的难度上升了等级,主要还是交通和运输的不便捷。但是其实真正搜寻起来,雪天又给了侦查得天独厚的地理条件。

大雪将至未至,所有在雪中经过的事物和人都会留下痕迹,警方在洪晓易弃车逃离之后,根据现场的脚印一直在附近搜寻,终于在附近找到了他。

可是他们似乎还是到得太迟了。

魏秋岁他们三人即将到达的时候,刘友霖被附近来的救护车抬了上去,听说洪晓易在途中给他颈脖位置致命一刀,魏秋岁在听完当地的侦查人员的叙述后,不知道该怎么把这句话委婉地告诉在后座越来越频繁吸鼻子的余非。

余非似乎自己也感觉到了,还是纯粹地懒得动,他只在后来催促了两声:“开快点。”就没有再说话了。

下车的时候,余非从后座跳下去,就看见了前方红蓝闪灯交错的救护车,一个浑身是血的人被盖着一块白色被单上了救护车,护士和医生都在大呼小叫地关门,余非忽然预感到了什么,快步往前跑了两步,看着救护车关上了门。

第9章 【九】

十分钟后,魏秋岁又接到了电话。此时他和余非已经上了车,陈晖彬依然给他们当司机。他听完后偏了偏头看看后座,余非正把自己的外套反过来盖在身上,毛茸茸的帽子就盖在他的胸前。

他似乎感觉到了魏秋岁的视线,也抬头看了一眼。

魏秋岁说:“刘友霖在去医院的路上,死了。”

余非眨了眨眼睛,头重重后仰到了身后的椅背上。魏秋岁还是回着头盯着他看,半晌,他才道:“太晚了,从这里回白津市区天都要亮了,你要不要住我家?”

……

陈晖彬把魏秋岁和余非放在了魏秋岁的公寓楼下,非常不识相地探出头来,撇着嘴:“魏哥!你怎么不问问我回家远不远晚不晚,能不能住你家啊?”

魏秋岁给他发了根烟堵住他的嘴:“明天审讯不要迟到。”

“知道了。”陈晖彬非常不爽地发动了车子,“走了魏哥,好好休息会啊。”

陈晖彬走后,余非抬眼看了看魏秋岁的公寓楼:“你怎么不住之前那个地方了?”

“这里离市局比较近。”魏秋岁把大门打开,示意余非进去,余非刚跨步进了电梯间,马上结结实实打了个大喷嚏:“阿嚏!!”

“……”魏秋岁和他进了电梯,看看他被自己和餐巾纸□□的红鼻子,“回去吃点感冒药。”

“我好像不光感冒了。”余非把手放在了自己的额头上,迷迷糊糊道,“我发烧了吧。”

魏秋岁看了他好两眼,等电梯到了,走进房间脱了鞋,就把自己家的空调第一时间打开了。

魏秋岁的房间,一室一厅中等大小,余非刚进去的时候,被冷得打了个哆嗦。魏秋岁走到饮水机旁边,给他从热水的地方倒了杯热水,又从橱柜的药盒里找到了专治感冒发烧流鼻涕的药,放到了他面前的桌上。

空调吹起了舒服的热风,余非才感觉自己不是那么冷了。

就着温热的水吞服,余非觉得自己模糊的视线都清晰了点。他抬头,看见魏秋岁在客厅昏黄灯光下的脸,可能因为连轴转了两天,他的黑眼圈几乎都要挂不住了,整个人都洋溢着一种疲倦的神色。

余非心里还是有点小心疼的:“你去休息会吧,明早九点还要去局里呢,这都几点了,也睡不了几个小时。”

“洗个澡。”魏秋岁给他找了两条干净的毛巾和他自己的一套睡衣,“给。”

那睡衣叠得方方正正的一块被递到余非的面前,颇有魏秋岁的风格。余非这时候缓过来了,站起来悄咪咪观察了一下魏秋岁的房间。非常简洁的几乎可以说是无趣的房间,白墙木地板,木桌子,上面放着一套白色骨瓷茶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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