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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上门的娃成了皇帝(499)

今日的早朝,文臣话里讽刺武将无用,穆能不甘示弱,怼道:“胜败是兵家常事,你们若觉得主将不成,你们大可请缨,替陛下分忧,不用这般讽刺。”

文臣欲再言语,八王趁机道:“也可,六王本就是文臣,行的是监军之责,列位也可学之一二,脱下官袍,换战袍,本王还敬你们是条汉子,在这里话多,诋毁一小姑娘,怕是做官多年,忘了丑字如何写,不如回学堂让夫子再教教。”

八王本就不是嘴笨的,比起穆能更为犀利,文臣气得发抖,不知是谁,小声道:“八王言之有理,只是主将无能是事实,这点不可磨灭。”

穆能回头一看,在角落里找到一人,是六王谢家的人,他忍了忍。

打嘴仗的事,皇帝历来不参与,等吵完了或不可开交之时,再出声。

今日不同,就算殿内沉寂一番,她也没有出声,眸色缥缈,不知在想些什么。

看着满殿文武,她想起了洛卿,那个行事果决的女子,她功夫错,却极为果断,常骂她是莽夫,能用脑子解决的事,偏偏要用武力。

林然的性子有几分随了她……想起林然,她心中一揪,锐利的目光巡视周遭,放声道:“倘若换主将,该换何人,如何换,你们都推荐一人来,朕仔细定夺,先散了吧。”

群臣拜谒,目送皇帝离开。

****

林然昏睡时,林肆入宫。

穆凉亲自去见他,也顾不得寒暄,命人奉茶,先道:“您是为手书来的?”

“并非,是青山寺的住持,我查到他的过往了。多年前,他曾是随行军医,医术甚好,救治不少将士,先帝死后,他不知去向。后来我腿伤,有人向我举荐他。起初未曾在意,如今去查,也有了线索。”林肆道。

更年日久的事,也没人想到去查,当年先帝营中大到猛将如云,小至军医医术精湛,他得民心,创建大周也是顺势而为。

穆凉尚小,不及皇帝等人见识深,就连林肆也是粗略听闻,未曾经历,查到之后,也是震惊。遣人去问了穆能,也是毫无印象。

若说是一方猛将,或许都有记忆,小小军医就没有记忆。

林肆入宫就为了说清此事,听闻人在路途上,便道:“他是在先帝死后,离开军营。先帝是旧疾复发而死,随行的军医也有责任,或许住持怕受到牵连才离开,去了青山寺出家。”

“当年诊治先帝的大夫,可还在世?”穆凉想起其中或许另外有缘故,先帝若是简单旧疾复发,何至于要避难多年。

林肆摇首:“此事我道不知,九王爷当日随行在侧,问问他或许可知。”

先帝一死,太后就夺权,当日前太子陈知乾软弱,不敢反抗生母,反尊其为帝,众将负气出走,尚是公主的皇帝与几位王爷稳住军心,兵在洛阳门外,军心涣散,多年努力就白费了。

两人都没有经历过,也未曾再说,穆凉等林然醒来再作计较。

林然睡至黄昏才醒,穆凉守了大半日,期间皇帝也曾来过,看了一眼,穆凉趁机问起当年的事。

皇帝比起昨日精神好了好多,眉眼凌厉,英气如旧,同穆凉坐在外间说话,也不提手书的事,不知是释怀还是藏于心间。

秋日里肝火旺盛,穆凉让人沏了去火的茶,静静等着皇帝说话。

旧日之事,陡然问起,也想不出来,沉吟了会,皇帝才慢慢开口:“先帝是旧疾复发,与人无关,若有不对,聪慧如洛卿,必会看出名堂,大概是太后迁怒之故。”

“那些军医都是来自哪里,背后可是有人?”穆凉问道,她记得崔大夫的话,住持熟知秦宛下药的药方。秦宛的药方与她用在张氏身上的不同,前者不为人知,后者却是普遍的疯药。

“前齐君主贪念享乐,不顾百姓生死,遍地哀嚎,起义者不计其数,营中将士亦是不计其数,不分等级,来自各地,也无人计较他们的出身,至于后来跟着谁,也算是秘密,查不出来。”皇帝坦诚道。

如同今日朝堂上的新臣,方踏入朝堂,一身干净,光明磊落,不站任何党派,待时日久了,谁能不动摇。

就算动摇了,为谁办事,轻易也是查不出来的。

穆凉彻底死心了,皇帝起身,回紫宸殿。

林然睡至晚间才起,精神大好,崔大夫照旧给她灌了一副汤药,能保几日不头疼。她起来后,就去见皇帝。

穆凉给她穿了一身保暖的衣裳,将白日的事情都说给她听,后又征询她的意思:“你如何想的,住持若来,当真可解你的病症,能不能轻信?”

系好腰带的手被林然握住,她低低一笑,也不在意那些事:“治得好就治,治不好也是天命,偶尔头疼罢了,并非要命的事。我脑子里也只有你,装不进其他的女子,你不用害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