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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上门的娃成了皇帝(465)

眼下过去多日,玄衣还是没有踪迹,多半是凶多吉少,陛下下旨去找,也是抱着人死的心了,想必再找不到,就会死心了。

玄衣并非是寻常人,她回京途中出事,必然是有人知晓她的行踪,若是再稍加推测,不难猜出她们的住所。

此地或许不安全了,躺下后,林然就钻到她怀中,手不经意间略有小腹,她猛地回神,按住那只手,“你去前院看看父亲可回来了。”

林然未曾注意到手下的温软,心思跟着阿凉走,当即就起身,带着人去了。

她极像坐怀不乱的君子,穆凉恍然一笑,这样正经人竟让她不适应,若在以往,小东西哪里会离开,不亲一亲,不会罢休。

穆凉沉浸在过往的事情里,林然已去了外院,不多时,磅礴大雨兜了下来,雨势如珠帘,打在廊下噼啪作响。

婢女为躲雨,都躲在角落里,说起今年夏日的雨水格外多。

林然站在窗下,顺口就听到了:“都是暴雨,说来就来,也不知是什么缘故。”

“说来也是,往年在洛阳也没有见过这么多水。”

“你们就是见识浅,洛阳与这里几百里、上千里远,一南一北,是不一样。我们觉得雨水多,这里的人指不定是一样的。”

“不过这里还是没有洛阳繁华,就连买些针线,有时都买不到,也不知何时回去。”

林然听过后,觉得奇怪,难不成她与阿凉是住在洛阳的?并非住在这里?

雨又大了些,夹杂着雷鸣电闪,映得庭院里忽暗忽明,雷霆万钧,也无人敢往外间走。

暴雨下了半个时辰,一扫闷热,林然站在廊下观景,去给穆能送伞的小厮回来了,后面还跟着穆槐。

两人一道入内,穆槐道:“王爷在酒肆,家主莫要担忧。”

林然这才放心,去后院去找阿凉。

穆槐叹气,若在以往,小家主肯定要问问哪家酒肆,账可结了,若未结账,肯定让小厮去算清酒钱,现在倒好,一声不吭就走了。

一场暴雨后,空气清新,接连几日的天气都跟着凉爽下来,夏日渐渐要离去了。

边境之症未解,朝堂上下内外不安,就连穆能也是时刻在意着京都形势,一触即发,突厥不宁,大周朝堂的沉疴毕现,明皇在位时留下诸多症结,想要一一除去,难于上青天。

陈知意自认非善处理政事明君,广听谏言,朝堂一番清洗后,良才不足,在群臣的谏议下秋日开科举,选良才。

太后重病,被禁于慈安殿,陈知意不似废帝无情,并不禁她召见苏家的人。

林然道出实情后,太后恢复苏家的爵位,陈知意随她去,听之任之,一二虚位,非要职,也不好与她争执。

她自认非明君,也非昏庸绝情之人,只要太后安分,她大可奉养于慈安殿。

玄衣失踪后,她震怒彻查,一直未果,思索再三,陈晚辞请命带兵出征,六王之孙谢行同样想随君出征。

六王幡然醒悟,甩开那些诗词歌赋,也一道前往,解了燃眉之急。

大军出发后,穆能在花厅里枯坐半日,长久叹息,众人不知他愁什么,纷纷不敢言,伺候在一旁,就连林然,躲在廊下,不敢过去劝解。

她去找阿凉,哪里知晓阿凉也是不敢,低头做针线。

林然在旁看着,见她手中衣裳很小,颜色鲜艳,是红色秋衫,她凑近道:“阿凉,这是给谁做的?”

“给至微做的。”

“至微是谁?”

穆凉手中针线一顿,抬首看她:“她是我捡来的孩子,寄养在旁人处。”

林然一顿,瑟缩道:“那也是我的孩子吗?”

“不是的,我一人的。”

“你的不就是我的吗?”林然被她泾渭分明的说法惊到了,想了须臾,道:“阿凉,你又生我气了?”

“没有,与你生气做甚,你连自己的孩子都忘得干净,她自然就是我一人的。”穆凉眉眼带笑,林然气哼一声,咬牙切齿地看着她,而后凑近,道:“阿凉,你是我的人,那么你口中的至微便也是我的孩子。”

“小乖,我姓什么?”穆凉放下真线,好整以暇地端望着她。

“姓穆。”林然坦诚道。

“那你姓什么?”

“姓穆。”

“父亲也姓穆,可见你是跟我姓的,既然如此,你应当是我的人才是。”穆凉认真说道理,态度并无强势,和煦如风,与昨日一样。

她懂林然心思,故作凶狠无用,唯有温柔说话,才会信。

果然,林然受她蛊惑,呆了呆,被带入阴沟里,“好像是这样。”

穆凉低笑,伸手掐了掐她的脸颊,忽而觉得自己极为不厚道。

她笑,林然依旧未曾反应过来,伸手揽着她,抵着她,道:“阿凉,不管如何,你我都是一样,你要都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