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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上门的娃成了皇帝(302)

穆能倒是不怕她,直言嘲讽:“你有本事将她带回公主府,认祖归宗,拦我有什么用,自己管不住孩子,来找我?我家穆凉若是不见了,我定不会去找你。”

话里话外皆是讽刺,信阳气得无可奈何,再拦着他就要耽误早朝了,忍着心口的火气,让他入殿。

她让步,穆能极为潇洒,掸了掸身上的灰尘,大步走进去。

下朝后,信阳踏出紫宸殿,就有人附耳说话,她眉眼一沉,领着人大步离开,脚步匆忙。

穆能慢走她半步,不知她去何处,但想起林然处有穆槐,也就未曾在意。八王瞧着两人不对劲,凑热闹一般凑了过来,拍着他的肩膀:“你把人家女儿藏起来了?”

“没有,我藏得住?”

“想来也是,林家主那个性子比起洛卿还要聪慧,一般人藏不住,所以我才问你把人藏哪里了?”八王鄙视他,把人家夫人带走了不说,连人家也要藏起来,真是脑袋被驴踢了。

穆能不承认,“我什么时候绑走人,你有证据?”

“你且等着,信阳找到证据,你穆王府都得掀翻了,林然不给你重建。”八王说完,拍拍屁股走人。

穆能站在台阶下干瞪眼,恐那个憨憨真查到什么,放心不下,自己复又去了城北民宅里。

去时,照旧无声。

穆槐靠在廊下,见到王爷行礼。穆能推门,里面雅雀无声,放眼看去哪里还有人?

“人呢?”穆能一声怒吼,左右去看,空荡荡的屋子里连只苍蝇都没有,火堆旁半截有被烧毁的绳子,他跑去窗户处,再看向墙角处,不觉骂道:“跑了,你怎么看的?”

穆槐心虚,仍不忘辩:“属下也不知,火是您点的,她烧断绳子才跑的。”

“你不知道随时进屋看看?”

“家主说她自己想静静,属下就没进去。”穆槐的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垂下了脑袋。

穆能捡起地上的绳子后,懊恼地想将小东西揪回来,一次着了道,再捉就不容易了,提着半截绳子怒气冲冲出了民宅。

****

林然天亮才回到府里,心里有了准备,怕有人在府门前捉她,索性就翻墙进屋,蹭到手腕上的伤,疼得差点直接翻下了墙头。

主屋无人,她就去了林肆处,灰头土脸的样子吓得林肆手里的清茶都洒落了,忙转动轮椅:“你这是从哪里来的,瞧你身上的衣服,怎么被烧了。”

“无事,就是有些疼,阿舅处有没有伤药。”林然不在意衣裳,坐下来后就瘫了下来,唤婢女去找些吃食来。

林肆每日起床都很早,无事在廊下看着清晨风景,起居很有规律。

他转动着轮椅,走近少年人,闻到她身上淡淡的血腥味,顿时一惊,“你受伤了。”

“手腕烫伤了,我推阿舅进去,外间冷。”林然避开他的视线,将人推进屋,婢女将早饭端进来,她顺手接过,喝了碗白粥,屏退婢女。

抬袖时露出袖口处渗人的伤口,林肆看不清楚,只是见惯了她雪白的肌肤,乍然一见,惊得出声:“你手是烧伤的。”

“嗯,无甚区别,你且让我吃饱了再说。”林然不在意,饿得翻墙都没力气,喝了两碗粥才缓过力气,看着糯米饼和春卷,反有些恶心。

她停下来,道:“也没什么大事,只是我想去接阿凉回来,阿舅可有办法?”

抢人是做不到的,还得用巧办法。

婢女将药膏取来,林肆接过,吩咐她去请大夫来。

郡主府里因他在,林然特地从江南请了名医来,治疗烧伤不在话下。

大夫来后,瞧见手腕上的伤,见林然平静之色,也不说其他的话,调了烧伤的药,一面道:“注意饮食,清淡为主,另外不能碰水,入睡时也要小心伤口,冬日里容易磨蹭伤口,待抹了伤药,用纱布裹起来,不能随意用劲,留疤不好。”

认真嘱咐后,调制了伤药,让人去熬些清火的药汤。

林然得了嘱咐后,也未曾在意,林肆察觉不对,道:“你这是怎么伤的?”

“大概是脑子被驴踢了才伤到的,嘶……轻些。”林然终究扛不住了,忍不住瑟缩了两下。

她闭口不言,林肆也猜测出些许源头,“是穆王爷伤的?”

“不是,是我自己伤的。”林然依旧不说话,见婢女抹了药膏来,没出息地缩了缩手。婢女拽回她的手,“家主躲甚,您不是很豪气吗?刚刚翻墙可快了,一眨眼就翻过了,穆郡主看到了定夸您。”

“闭嘴,让你话多。”林然骂了一句,吃饱了抵抗疼的毅力就淡下去,她扭头看向林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阿舅,你可想到了?”

“你想文战还是武战?”林肆也不客气,对付穆能也不是没有办法,他蛮横,他们也可蛮横不讲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