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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上门的娃成了皇帝(177)

两府往来是各自的事,大多与利益相关,没有太多的感情。她觉得不请就不好,试探道:“信阳殿下与阿凉也当是姐妹,不去送帖子,是不是有些说不过去,低头不见抬头见,于姐妹情分上也是不好的。”

不说旁的还好,一说姐妹情分让老夫人喝茶呛了起来,婢女连忙去顺气,吓得林然不敢在说了。

她以姐妹情分来说理,难不成不对吗?

老夫人不过是喝水呛了,顺过来气就好了,示意婢女都退下去,与林然道:“礼服送来了,你去试试,方才你不在,就送来我这里了。”

礼服与信阳的事,林然自然在意前者,她得了吩咐后就跟着婢女离开。

支开她后,老夫人忍不住道:“你如何想,若是不请陈知意来观礼,她会罢休?”

穆凉神色平静,“我怕她会砸了林府。”

“她这是知晓了?”老夫人诧异。

“若是不知,为何频繁示好,螃蟹一物不该留给林湘吗?还有从宫里送出来的点心,为何送到林然这里来,都是些哄孩子的把戏,您说她是不是知道了?”

老夫人说不出话来了,按照信阳果断的性子,恐真会砸了喜堂,毕竟是人家的女儿,不请又不合适,她思索无果后,试探道:“不如让你父亲着人盯着就是了,她当不会将事情办得太难看。”

“那就照常去请,走一步看一步。”穆凉道,她知信阳有顾忌,在洛家的事没有解决之前,林然的身世就是秘密,一个笼罩在窗户纸下的秘密。

虽说随时会被揭开,可所有人都没有证据。

两人决定后,林然就换了礼服过来,她方才对着铜镜已看过了,只是觉得有些不自在。礼服太过厚重与繁琐,里外着好几件,她扬了扬自己的下颚,略有些不适。

穆凉走近她,将她襟口松了松,上下看过一番才道:“尺寸有些小了,还有时间可改一改,你长高了。”

林然不自觉,反在自己腰间摸了摸,“我感觉自己好像变胖了,在公主府上被当作猪一样,不胖才是怪事。”

“胖了也是好事,让人去改尺寸,莫要耽搁了时辰。”老夫人吩咐婢女去绣坊传话,林然跟着退出去换衣裳,她已然听不得关于信阳的事了。

一件都听不得,尤其是面对林然看着阿凉炙热的眼神,她更觉得此事荒唐。

穆凉从未有过波动,从头至尾都很平静,就好似不知此事一般。

****

浮云楼闭门一月后,穆凉动用穆家的人脉,将浮云楼从苏昭被杀一事中摘了干净,重新开门迎客。

迎客第一日,惊鸿露面献舞,博得许多人的关注,仅一舞就让人惊叹不已,纷纷欢腾。同时亦在羡慕信阳殿下的艳福,得此红粉知己,也是一大幸事。

那夜后,浮云楼的生意更上一层楼,惊鸿比起落月更是惊为天人,成为洛阳城内茶前饭后的趣谈。

信阳照旧每隔几日去见林肆,她光明正大的从前门进入,在赵九娘的引路下,径直去春字楼。长乐在二楼听姑娘弹琴,听到她来后,迫不及待地去春字楼瞧热闹。

她去时,赵九娘守在外面,她快走两步,挡着长乐的路:“殿下怕是不可进去,信阳殿下在内,您莫扰了她,不然这里可挡不住信阳殿下的刀剑。”

“我就进去看看,她方进去片刻,总不能这么块就脱衣服上榻,我就去看看惊鸿姑娘的舞姿,看两眼就可。”长乐站在门口不走,她来这么多次,也未曾见过赵九娘给她看门。

看门狗的事,可从不是浮云楼老鸨能做的出来的,信阳的俸禄也不多,也不舍得将银子搭在这等风流之处,她见惊鸿不是难事,难的是她如何让赵九娘给她看门的。

赵九娘在浮云楼内十多年,见过形形色色的人,皇孙贵族还是街边乞丐,都能大致猜出她的心思来。

“殿下说笑了,来浮云楼的都是客人,讲究先来后到,你若想见惊鸿,也得等到明日。”

这是青楼一行的规矩,不是银子多就归谁,而是要看顺序。

长乐在外玩了这么多年,自然知晓这条规矩,在门外走了两步,看着赵九娘标准的笑脸:“那你就守着一夜?”

“您哪里的话,我哪里能守一夜,您离开这里,我就一道离开,这不是怕没人能拦得住你吗?”赵九娘俯身做了请的姿势,照旧恭谨。

长乐不得不离开,信阳在楼上看见这一切后,自觉往里面走去,推开浴室的门,轮椅上坐着一人。

林肆半个身子废了,终究站不起来,听到声音后,他吃力地转动着轮椅,“殿下今日来得有些早。”

信阳隔三差五地过来,也不为旁的事,就盯着问林然身份。林肆牙关紧,问了很多次,也不露丝毫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