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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上门的娃成了皇帝(166)

“我以为你会说输一子,就出去绕着府邸跑一圈。”信阳白了她一眼,也恰好无趣,才想着与她拉近些关系,谁知,人家还不识好歹。

林然抱膝坐在软榻上,一身白色的寝衣显得小脸粉红,模样也甚是爱人,眸色湛亮,她指着门外道:“那您去找林湘,我不去跑步。”

“你棋艺是谁所教?”信阳也不多话,让人去取酒,让人搬了小几置于软榻上,自己在林然对面坐下。

“自然是阿凉,那殿下呢?”

“我?”信阳执子的动作顿住,脑海了回忆一番,才想起自己很多年都没有与人对弈过,洛卿去后,她便将这些尘封于海底了。

“洛卿所教。”

“那我二人倒是一样。”林然了然地点点头,迎上信阳不解的目光:“都是媳妇教的,不是一样吗?”

信阳捏着棋子的手泛着青筋,眸色里闪着不明的情绪,许久后又恢复平静,开口道:“洛卿在世时,穆凉唤她阿姐。”

“我知晓,阿凉在你们这些同辈中年龄最小,她不也唤你阿姐。”林然随意应付道,低眸就看着棋面,想想今日该不该将信阳灌醉。

想着明日她也出不得府门,灌醉她也不会误事。

就是不知棋品如何。

她在犹豫不决时,对方就已经输了一局,她看着惨不忍睹的棋面后,不觉叹息,洛郡主这个师傅若是活着,看到她教授的徒弟棋品这么差,约莫也会提起棍子打人。

不需她犹豫的,信阳就已醉了。

她看着信阳迷离的眸色,挥了挥手:“殿下你输了几局?”早知道就不让喝酒了,当讹点什么了,真差。

吐槽完了以后,她抱着一坛酒坐在南窗下,看了眼外面的明月,无趣地算了算,已经有半月未见阿凉了,也不晓得阿凉想不想她。

月光稀疏,懒散地洒了下来,带着不明的光,投入窗来。

灌醉了信阳后,又有些后悔,一人在这里也没个说话的人,她喝了几杯后,也顺势躺在地毯上,沉沉睡去。

次日,玄衣匆匆而来时,就见到醉醺醺的两人,有些惊讶,幸好这二人不在同一处,不然就不好解释。她忙去唤醒信阳:“殿下,陛下召见您。”

信阳惯来自律,被推醒后,先是迷糊一阵后,想起昨夜对弈之事,“林然呢?”

“睡在地上。”玄衣指着不远处的人,睡相不大好看,她走过去就想将人抱上榻,春日里寒气重,莫要感染风寒了。

她伸手时,信阳就已快她一步,将人抱起,眉眼一蹙,看着小巧的人,不想挺沉的。

林染昨夜半醉,眼下也是唤不醒的,上榻后就习惯性往内侧翻去,留下外侧刚好躺下一人的位置,让人想不透……

信阳大概明白,林然约莫与穆凉同榻习惯了,将外侧让了出来,将被角掖好后,想起昨夜一子未赢就觉得郁闷,忍不住伸手去揪住她的小耳朵。

睡梦中的人因疼痛而拍了拍那只施虐的手,嘀咕一句:“阿凉、别揪、疼。”

不说还好,一说信阳气不过反用力揪了下,恐将人揪醒,只好讪讪罢手,带着玄衣离开。

****

信阳入紫宸殿时,早就过了早朝时间,众人都在等着,她未着朝服,只一身素衣入殿。

观她服饰,不少人就心知此事无法善了,尤其的穆能在侧摸摸胡子,觉得哪里不对劲,这信阳怎么就突然改变策略了,将苏长澜玩得团团转。

难不成又是那个小东西闹的?

母女二人相认了?那这亲事还能办得成吗?

早知道这么快就知道真相,在南城就该将亲事办了。他唉声叹气,信阳就已先说话,与昨日在花厅里说的差不多。

众人不敢插言,信阳又道:“中书令,请问陛下昨日何时下旨?”

中书令掌管诏令下达,记录在册,被信阳拖出来当先锋后,小心地回答:“午时左右。”

信阳又转身看苏长澜:“苏将军昨日何时调动巡防营的兵?若陛下事先有旨,退朝前该说,可你出宫就去调兵,想必陛下也未曾给你旨意。”

一句话将明皇要说的话也给堵了,想偏袒都没有用,明皇气得说不出话来。

苏长澜见陛下沉默,出列跪地请罪:“臣有罪,小女被害,心中积郁,一时间做错是,望陛下恕罪。”

“你女儿死了就调兵,那我当年妻儿亡故,是不是也该些挥兵洛阳城?”信阳高声道,神色平静,也不像激动之色。

“信阳,你过分了。”明皇拍案而起,帝王威仪压迫得众人下跪,人人不敢发话。

信阳淡淡一笑:“打个比方罢了,陛下急甚。大周律法严明,私自调兵者、该、斩。”

她将最后几字咬得很清楚,与明皇当庭对质,又觉得不够,举例道:“洛公当年谋逆,违抗陛下调兵百里,众人都道是谋逆铁证,杀洛家几百人,牵连甚广。如今苏将军调兵也有十几里地,是不是也该算是谋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