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轻笑一声：“卖身都可以。”
岑甯又说了两句，那边快两点了，便挂了电话。
罗素见她挂电话，好奇的问：“男朋友？”
林知一怔，眼底还含着跟岑甯插科打诨的笑意。她笑着摇摇头：“我闺蜜。”
“难怪。”罗素看着她：“难得看你笑得那么自然。”
“是吗？”林知茫然的摸摸自己的脸，想要摸摸看自然是一个怎样的形状，只是摸不出来。
她问：“我以前笑得不自然吗？”
罗素诚实点头：“是的，不太自然。”
有一种疏离感，很难接近。但刚刚打电话的时候，好像变了个人，变得有生活气了。
罗素放下筷子，看了眼四周：“说实话，我也觉得这边的饭菜不怎么好吃，不值这个价格。我知道一家很不错的串串店，想不想去试试？”
林知茫然的看了眼觥筹交错的晚宴：“现在吗？”
罗素道：“我们偷偷走，没人会注意的，怎么样？”
林知本来就不想在这里待下去，倒是没想到罗素竟然也是这样的性格。她原本以为他循规蹈矩，没想到。
她点头，又道：“正巧我觉得有些难以下咽。”
两人说走就走，林知穿上了大衣，拿着包。罗素开了车过来，拿了车钥匙，两人便往地下车库去。
厉南书今天推掉了一个饭局，来了这边。吃饭的时候有些心不在焉，没有接任何人敬的酒。
大家也看得出大老板心情不妙，不敢多加打扰。
这边的包厢在最里面，隔着屏风，能看到大厅的场景，大厅却看不到这边。
他问身边人：“外面结束了吗？”
特助回复：“没有，您不走，大家不敢结束。”
厉南书拢眉，特助小声问：“您看到有人离开了吗？”
离开其实也正常，很多小人物，没人会上心。自己不愿讨好老板的，离开也就离开了。
厉南书没有开口，撂下筷子，也跟着离开了。
宴会到一半就散了，多少有些猝不及防。
林知这边却一无所知，她跟着罗素来到这个所谓很不错的串串店。
店外面看着老旧，里面却收拾的很干净，还重新装修一番，有种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
罗素熟稔的跟老板打招呼，又拿了干净的托盘和夹子，带着林知去选菜。
“你别看这里破旧，可味道是我吃过的最好的串串店。今天周一人不多，周末时候都排不到位置的。”他说着，指了指五花肉：“这个最好吃，你能吃油腻吗？要不要忌口？”
林知拿了一串五花肉：“我就爱吃这些肉食。”
她认识厉南书之前，是从来没有吃过这些的。后来跟厉南书在一起后，为了给他省钱，最多吃的是食堂。
再后来，又发现了火锅、烤串、炸串、串串锅等等人间美食。
那时候恰好跟岑甯一个宿舍，岑甯就是一个吃货。经常带着她满京都的找隐藏在巷子里的神秘小店。
至此，她才爱上了这些看起来不干净的美食。
“京都大学附近也有一个串串店，就在青龙巷深处，52号。你有吃过吗？”
“我吃过。”罗素眼睛一亮：“这家店也很不错，不过酱料没这里的好，我以前很爱去京都大学那边吃。”
“他们家还有炸酱面，是我吃过最好吃的炸酱面。”
“对对。”罗素看起来也是个吃货，说起吃的眼神都变了：“我们学校就在京都大学旁边，你是住在附近吗？好像对那边也很熟悉。”
林知拿了一个牛肉：“以前在附近的。”
罗素问她：“你是本地人吗？听口音好像听不出。”
林知不仅唱歌五音不全，学一些乡音也不太会。岑甯作为一个本地人，总笑话她的儿化音。
她道：“我是本地户口，但父母都在外地人。”
林睿博跟南青都是南方小镇过来的有为青年，林睿博后来高升，才在京都当官。
罗素追问：“那你父母是做什么的？”
林知垂眸：“我父亲过世了。”
“对不起。”罗素没想到会有这个答案，他顿了顿，才道：“这个掌中骨也好吃的，你多拿几个试试。”
他其实早就想问林知的一些条件，他今年二十九，快要三十。
虽说是个演员，这个行业普遍结婚晚。
只是他家教严，父亲是大学教授，母亲是知名戏剧演员。出身书香门第，家里人不愿意他沉迷娱乐圈，一直希望他换一个行业。
如今到了年纪，也各种催促。
他对林知很有好感，曾对家里人提了一嘴，说认识了一个很不错的女生。
家里人追着他问对方的条件，他这才似有若无的问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