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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水寒(665)

  那婆子应了,便拎了食盒出去了。临走的时候,小心翼翼地带上了大门。

  范朝风就叫安解语出来,两人分坐在小方桌的两边。范朝风先吃了馄饨,现在又同安解语一起,用调羹舀着,慢慢地将汤都饮尽了。

  两人便闲坐着说话消食。

  范朝风想到飞鸽传书里说得安解语代仁兴堂出战对赌,不由皱了眉头问道:“你怎么会赌骰子的?”

  安解语低了头想了一会儿,便道:“当年我吃了断魂草,悠悠荡荡地去到一个地界儿。那里有个仙人,教会了我诸多赌技。”又小心翼翼看着范朝风道:“我不独会赌骰子,还会许多别的赌技。”一幅欲言又止的样子。

  范朝风定定地看着她,伸手出去摸了摸她的脸,沉默了半晌,才道:“若是实在喜欢,在家里让五万和六万陪你玩。——赌坊那地儿,还是别去了。”

  安解语虽有些遗憾,还是乖巧地应了,又道:“再不会了。这次是因为你们都不在家,我担心雪衣招架不住,才临时起意要帮她这个忙。”

  范朝风点头,也知道安解语性子懒散,一般有事都躲在后头的,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冲到前头去。不过见安解语有些没精打采的样子,也怕拘了她,便道:“若是实在喜欢,以后我带你去赌坊。有我陪着,你想怎样都行。”

  安解语大喜,笑着道:“那就多谢老爷了”还起身福了一福。

  范朝风抿嘴笑了,拉她起身,又抱在怀里温存了一会儿,才让她回去睡房里的帘子后待着。又叫了婆子们进来炊水,顺便把汤碗都收拾出去了。

  范朝风去洗了澡出来,只觉得全身燥热,一股邪火无处发,便想起刚才喝得汤来,皱眉道:“大晚上给我吃鹿肉汤,你是故意的吧?”

  安解语脸一红。她只想着范朝风赶了一天的路,身上必是凉透了,非得要用碗大补的汤好好补一补才是。只是没有思虑周全,便叫了那碗海参鱿鱼鹿肉汤,又不肯认错,强嘴道:“鹿肉汤怎么了?——又没让你喝鹿血?”

  鹿血才是壮阳助兴之物。在旧朝显贵之家的房里,都是男子*房前常备的。

  范朝风也是大家子出身,自然知道这些。只是当年他一直不能近女色,倒也没有喝过鹿血。

  后来刚成亲的时候,两人都是头次知晓男女之事。夫妻和顺,房中事极为协调。

  年轻人自然不知餍足,好了还要更好。

  为了助兴,范朝风也饮过一次鹿血。结果那一晚上,他足足要了安解语六次,才稍减身上的炙热之意。

  事后安解语有三天起不来床。

  范朝晖那一阵子正好在家,几日不见四弟妹的面,还以为四弟妹病了,就赶紧地叫了大夫进来给她瞧病,把她羞恼地不行,直让人将大夫打出去才是。还是范朝风得了小厮飞奔过来送的信,忙忙地赶回来,才将忧心忡忡的大哥给劝走了。——后来范朝风就再也没有饮过鹿血。

  那个时候,什么事情都还没有发生。

  那个时候,兄友弟恭,妯娌和睦,范家上下其乐融融。

  想起这些,安解语便幽幽地叹了口气。

  范朝风也想起这一节,不由脸上通红,如饮了鹿血一样。便赶紧将床头的灯捻暗了移到墙脚,又下了帘子,钻到被子里,将安解语一把搂了,就在身上揉搓起来。

  暗夜里,就听见不时有女人嘤咛不依的声音,还有男人粗喘挪动的声音。

  许是小别胜新婚,女人就觉得一股缠绵不尽之意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身子也格外绵软,只要男人大手过处,就化作了一潭春水,任男人一探再探,取之不尽,只想化在她身上算了。

  两人这次都发得很快,没有多久,就都云散雨歇了。

  范朝风觉得意犹未尽,却见安解语已有不胜之意,便也忍住了,起身去净房取了水盆和帕子过来,给她细细地擦了,才又上了床。

  两人刚才一番动作,反倒没了睡意,就都靠在大迎枕上,有一搭,没一搭得说着话。

  范朝风便又想起飞鸽传书里说得仁兴堂赌坊里的事儿,不由斜睨着偎在他怀里的安解语,调侃道:“铜钱神?”

  安解语的脸唰地一下就红了,忙一溜身子,便从大迎枕上滑到被子里去了。

  范朝风忍着笑,将她从被子里掏出来,在她耳边低声道:“我想看看你穿铜钱装的样子……”

  安解语闭着眼睛装睡,不理他,打定主意明儿就将那身要命的铜钱装“毁尸灭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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