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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宫(349)

  随行而来的太监丫鬟,诚惶诚恐的前去打扫。即便她们口里解释着因为突然的决定而未有清扫,但每句话听在拓跋端秀的耳里却都是一次次讽刺,令她几近抓狂。

  好不容易挨到春梅挂着泪的带着包袱进来,她还没来得及诉苦,那些太监和丫头们就急速的消失了,紧随其后的便是轰隆的关门声,已经锁链冰冷的摩擦之声。

  “不,不,我不要在这里,不要!”她呐喊着冲到门口,又是拉又是敲,可是没有人回应答,更没有人会怜惜。

  春梅见此情形,只得放下包袱前来劝她,连拉带拽的好不容易哄劝了她坐在宫院里消停下来,却已经是未时。

  冷宫可是旧朝时候的冷宫,还没谁被送到这里,这里不但是破败萧条的,更因为这里久无人用,宫院里竟长着荒草与厚厚的苔藓,褐绿与灰白交叠在一起,令主仆两个除了抱头痛哭,什么也做不了。

  等到哭的彼此都累了,天色也已黄昏,宫门上的一处小窗被推开,竟还知道有人送了饭食来。饭食并不恶糟,毕竟拓跋端秀可是皇后,没废而罚也不能失了仪态。但是那饭菜过分的简单,毫无一直以来的精细,甚至一些菜色也略微的清淡了些。

  红袖才端了这些到宫院的石桌上,拓跋端秀就已经瞪着那托盘,等她细细扫过那两道菜和饭后,她却冲到了宫门前大喊:“你们这些奴才,我是皇后,你们竟然敢如此的糟践我?信不信我扒了你们的皮!”

  她骂的十分高声,高喝的十分来劲,可是骂着骂着。她却哭了起来,因为无人应答于她,最后她怒不可遏的冲回了石桌前,将那些碗菜扬手便摔了砸了。

  她扑在春梅的怀里哭的份外凄凉,她是皇后啊,她何时受过此等怠慢。

  而冷宫的门外,太后已经静静的坐在轿辇里,她已经听过了叫骂。听过了摔砸,如今听到皇后哭的如此凄凉,这才从轿辇里出来,叫了人开了门。

  宫门一响,拓跋端秀就更疯了似的往外冲。只是才到门口,她却站住了,因为她看清楚进来的是太后。

  “母后,我错了,我错了!”拓跋端秀立刻下跪认错,可太后却是冲着她摇了头:“这个时候才知道错,不是为时已晚又是什么?”

  “不,不晚,母后您就原谅我吧,你就放端秀出去吧!我求您了母后!”拓跋端秀哭的是梨花带雨,可太后却不是顺帝,并不会心疼,她默默地看着皇后哭泣,知道皇后哭的已经几乎绝望的时候才开了口:“其实有个法子可以让你早些出去,只是,要看你愿意不愿意……”

  “我愿意,我愿意,只要能叫我出去,我做什么都愿意!”拓跋端秀急忙的说着,这个时候她已经再无什么雄心壮志。

  “好,太妃一直以来走的和你很近,我呢,心中不大爽快,如今你出了这事,总有人要背锅的,只铃兰一个那不够,她毕竟是个丫头,说她教唆,不够令人信服,所以,我要你自己写一份认罪书,把太妃如何教唆你通通写进去,哦,对了,为了可信,你最好写她与你爹之间略有些暧昧。”

  第二卷 有心伴君神侣影,无意遇煞鬼门行。 尾卷 第九章 暗无天日的血洗

  尾卷 第九章 暗无天日的血洗

  (二合一了哈,实在不好断章)

  太后的言语令拓跋端秀身子一震。本能的摇头:“不成,这不成,我爹他可没有啊,母后若是要太妃来背,我大可把事情都推到太妃那里去,但是我爹不能……”

  “推到太妃那里去,你自然是要做的,但是推到那里去,又怎么能够?她虽是太妃,但是她可是无子的一个太妃罢了,难道能翻天?你若那么写了,这告罪书又算告了什么罪?你只有写上你爹,太妃这才有不轨之心,那么她挑唆你,也就委实可信了。”太后说着不急不躁,甚至动手拉了拓跋端秀起来:“你不就是担心这事会把你爹扯上吗?你呀,你爹可是端亲王啊,他可是我的表哥啊,难道你觉得,我会害了他不成?”

  “可是……”

  “我只是要她和你爹有些暧昧,让她显得有野心罢了。只要把她说的有所不检,勾引你爹,那么你爹不过是面子上折损点罢了,又不会有什么。再说了,你现在关在这里,明日这事就会昭告出来,你想想,究竟是你陷害宫妃叫人不齿好呢,还是你们一家被太妃教唆诱使,惹人怜惜些好呢?”

  太后的话语令拓跋端秀说不出话来,这样的比较之下答案是非常明显的,若是她的恶名被公之于众,她这个皇后还怎么做?宗亲那些要面子的老不死们,一个个都能用口水啐死她!而若是顺了太后的意思,虽然爹这边会难看一点,但是她们都是受到挑唆的,毕竟不是主谋,而且太后把太妃推出来背锅,她的罪名与关注都会小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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