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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宫(289)

  “哈,这是做什么?闲情弄趣是不错,但那稀奇在何处?”顺帝眉眼已经含笑,回眸问那身后才进阁的锦衣,却见锦衣一张堪比花娇的脸上全是笑意:“皇上何必那么急?俗话说好戏在后头,这么多陪你撒趣的物什,总要一样一样来!”锦衣说着撇了一眼蔡宝,蔡宝立刻把放在一旁的点心,水酒还有几碟小菜都规制好了,这便扯着落云就去了花阁外。

  “呦,还准备的挺周全。”顺帝笑着眼扫那些东西,锦衣却已经到了书桌前双手轻铺了宣纸,置好镇纸,便舀了一点水入砚而墨,眼却瞅着顺帝柔声细语的轻唤:“顺郎。大好的春景,不如我们两个一起绘一副诉春图可好?”

  顺帝闻言一惊瞧着锦衣:“你,你喊我什么?”

  “若在外,锦衣当喊您皇上,若是私殿,妹子也可唤一声大哥,可如今你我在这花阁,左右无外人,顺郎大可丢了皇帝的威严,君王的重担,只与你的锦衣再这里偷的半日闲,落墨抚琴观景把酒,甚至是舞剑欢言又有何不可?”锦衣说的十分镇定自若,她清楚顺帝心中的向往,自然不担心自己的行为大胆到放肆,她太清楚顺帝心中的留恋是什么。

  果然顺帝一听此话,当即竟有些动容,她到了锦衣身边将其拥入怀里,不由的在她雪颈一吻。

  锦衣含笑的一扭身退将开来,倒抓了笔毫送于顺帝之手,顺帝接过一笑再看满园春色,竟是挂笑而问:“诉春图吗?我倒觉得满园芬芳却不及我的锦衣娇媚!”

  “是吗?”锦衣微微扬了下巴:“那就看顺郎你画的出我这娇媚不了!”说完却似害羞的埋头,用手帕捂了脸。

  顺帝当下心中一荡,这便提笔喂墨,脑中略一顿,倒也就笔落纸上,随心勾勒。描白之线写意挥洒下,却是女人衣裙的婆娑,锦衣眼观顺帝那份浅笑下的容颜。看着他专注于绘,不由的微微失神。

  转瞬,顺帝就勾勒出一个栩栩如生的倩影,那发髻倭佗伴以青丝长垂,那削肩柔身半依廊柱却显肚腹,纤指轻抚起上充满关爱,半张容颜却满是温熙的浅笑。

  “如何?”顺帝轻笑而问,锦衣却是伸手从他手里拿过笔,喂墨而言:“好好的说了是张诉春图,你却画我,既说画的我要比花娇,却不见半朵花影,我看还是我来吧!”说着她娇嗔的瞪了顺帝一眼,这便绘制起来。

  花似锦团在笔下争艳,含露凝苞之余全然是娇羞的春色。锦衣极其用心的绘制,那朵朵花儿竟是各色姿态无一重样,瞧的顺帝心中更是喜庆,再观她的笔力,画线,不由的赞叹:“锦衣画的真好!”

  一副春图各家一半相映成辉,锦衣笑着要顺帝提笔落款,人却趁此后退,从袖子里摸出一张红绸来。

  “你又要做甚?难道你还要朕抓你不成。你可有身孕!”落款之余顺帝回眸而言,锦衣则是浅笑:“才不是,我是要拿个好东西给你,却要你先蒙了眼才成!”

  顺帝一脸溺爱之色的放了笔,更是微蹲在她的身边:“好好好,这半日我全应了你!”

  锦衣笑兮兮的给顺帝蒙了眼,更是伸手在顺帝眼前比划,可顺帝的耳朵很好使,知道锦衣在试他,便是大笑的指了耳朵:“我这可听着呢,别试了。快去拿吧!”

  锦衣娇声的嗯了一下,便去了琴边,一边动作一边说话:“锦衣给顺郎的这个东西,是顺郎一直相伴的好友,它可以正直不阿,匡扶正义,也可软身削骨醉于花间,顺郎可知是什么?”她说话的时候便从琴架的下面拿了一把剑出来。她慢慢的伸手将剑鞘取下,人从袖袋里摸出一个瓶子倒了些血液一样的东西到剑身后,又装了瓶子入袖袋,却是将手指在剑把的地方划了一下,继而回头说到:“顺郎猜出来了吗?”

  顺帝是毕竟是练武之人,听的剑脱鞘时,就不觉惊异,但听锦衣这般柔声的问自己又不明白锦衣想做什么,如今听的此话却是微微舒了眉头说到:“可是我的剑?”

  话音才落,却是锦衣一声吃痛的啊,他惊的一把扯了红绸回眸,就看见锦衣的指头流血,人却因痛而松了手,一把剑直坠而下,就要扎到她的脚。

  顺帝当即足下发力,一跃而抓,手便抓了剑身,却是剑尖差一点刺到了锦衣的脚。

  “你这是做什么?”顺帝的嗓音里微微有责怪之意,但更多的却是眉眼的担忧,他以翻身而立,将剑也收好。锦衣却是一愣之下眼泪盈眶:“我,我只想你舞剑我抚琴,可一时好奇去看你的剑,却不想划了手……”她说着盯了顺帝的手:“哎呀,你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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