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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宫(265)

  矛盾的心思在心里纠结,重重的压着她直叫她心闷,不由的伸手去摸胸口,十分压抑的吐出一口气……

  顺帝一脸心疼的望着身边的锦衣,瞧着她一时间脸色难看,神情渐哀,如今又这般摸着胸口叹气,不觉的更加心疼,话也从口里溢出:“锦衣,别担心,我知道你怕落云出事,我娘只是一时生气有所迁怒,但是她是个明事理的人,查过了就会放落云回来的,落云是个老实人,我也不信她会加害别人的,她和你一样都是心底纯善的女子,她会没事的!”

  顺帝说着将锦衣抱在怀里,用下颚轻轻的蹭着她的额头,给她一丝温暖。

  锦衣起先听顺帝的话,心里只觉着温暖许多。毕竟顺帝口中为用一句朕与太后之内的称呼,那最清闲自然的话语,就好似夫妻二人说着贴心的话,可最后两句,却偏巧戳了她的心,一时竟令她有些五味陈杂起来。当下也就不出声的埋在顺帝的颈项里,闭眼努力的劝自己舒缓开来,别郁到了孩子。

  轿辇落地于凤藻宫,下人们便簇拥而来,应是天子轿辇,大家跪接行礼,院内一个年级稍微大的丫头也就跪在了前面,向蔡宝说着自家主子去了太后处的话。蔡宝没出声的一掀帘子,顺帝倒是抱了锦衣下了轿辇,众人大惊的跪行闪开,而此时红袖也伴着锦衣那顶轿辇急急的赶了过来,伺候着入了殿。

  锦衣心情十分低落,在红袖摆了茶后,就扬了手,红袖知趣的退出去,支派人做事,人却是贴着殿门站了,留神竖耳。

  “大哥,我这会还没缓过劲来,究竟这算是怎么一回事,那玉观音里怎么就会有,有荨麻的?还有先前又说什么歹人下毒,到底是怎么回事?”锦衣靠在顺帝的胸膛上轻问,这会的顺帝正陪着她坐在床上。将她搂抱在怀里,仿若爱不释手一般。

  “哎,今次的事来的突然,我都悲痛的难以平复更何况母后?自惜颜到我身边,一直无出,如今端秀产子一对儿女,母后可谓是大欢喜,可谁知竟生了这事。近日来,母后一直在查,她回想处处,又查验了各宫的东西,本来也没什么头绪,但下人里传言贺宝珍略有异相,母后回忆当日情形便生疑,后来御膳房那边说当日送进的羊奶在除腥的时候,珍昭媛路过此处端过一盘点心去而已。母后觉得有蹊跷,便将贺宝珍拿下,连吓带问,那贺宝珍做贼心虚以为败露便自己招认,她竟听见孩子发病后,便借着叫下人给她拿糕点的时候,下来银屑在奶碗里,而厨子不知。端去了安坤宫,奶妈配合着给孩子们调理,倒是两个孩子都喂了些,结果……”

  “天哪,竟有这样的事?可是她为什么要加害两个孩子呢?”锦衣口中称惊,人紧搂着顺帝的脖子,似是害怕,心里却感叹贺宝珍怎么会发了疯,竟敢这么名目张胆的做。

  顺帝叹了口气说到:“是啊,我听她那么答也不明白,便想问。可娘让我回避,怕我在问不出些事来,结果,结果就听到贺宝珍说,说惜玉如何欺负她,如何压她而截我,甚至还说惜玉明送不要,暗偷了那尊观音。母后问她为何要伤及两个孩子,她说听说两个孩子病了,德妃变吓得也病了,她寻思着若是两个孩子出了事,我们谁也不会轻饶了德妃,后又因着在一个院里,听德妃交代给下人要仔细,说因为孩子吃人奶就吐,但又不能饿着它们,便喂的羊奶试试,她便干脆趁机把银屑下在羊奶里,反正是德妃授意喂羊奶的,出了事更是她的责任,却不想自己当下便做的事,思量不足,倒留了把柄。哼,你瞧瞧,争风吃醋的竟然都谋害到两个孩子身上,你说这等人是什么心肠!”

  顺帝说的有些气恼,便有些大喘气,锦衣急忙的抚着他的胸口轻言:“唉,想不到德妃如此咄咄逼人,竟令珍昭媛作出这样的事,只是,这观音里的荨麻又是怎么了呢?”

  “孩子是因着生了荨麻高烧不退呕吐不止而不食奶,才有了机会给贺宝珍下毒,但贺宝珍说孩子生病的事于她无关,而德妃又在当日也发烧起疹,母后觉得有些奇怪,叫人细细查验她宫里找出的东西。结果她近前的丫头春红也开始发烧生疹,母后就下令一定要彻查,结果查到那尊观音却发现一个问题,那尊观音是过去宫里的老物件,那东西是当年懿贵妃的,母后身边有个老人叫做孙常,那太监反查到时候发现,观音手里的抱着的孩子竟可以转动,而这一转,底层竟有个洞。当即就倒出来一些荨麻来,此时才恍悟,这是孩子发病的因由。母后说放此荨麻这人太狠,竟藏物于此,令人烟熏之下,手脚衣物沾毒,孩子碰了便会生病,大人也要发疹,于是便查这观音来历,岂料一查,层层相推,源头竟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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