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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少将大人(1589)

  这是刘医生的专业,他立刻来了精神,口若悬河滔滔不绝。

  “……顾嫣然小姐的身体其实很健康,一时晕厥大概是气急攻心,没有大碍。真正有问题的,是她身上的伤势。”

  顾念之打断了刘医生的话:“刘医生,请问您说被告顾嫣然’大概是气急攻心‘是什么意思?到底是,还是不是?您能给个准话吗?”刘医生看了看自己带来的顾嫣然的病历,斟酌了一下,说:“我说是大概,是从她的检查情况来看,脉搏、呼吸、血压和血糖一切正常,按常理,应该不会有晕厥的现象出现。不过……”

  顾念之迅速接话:“您的意思是,被告顾嫣然其实是装晕?”

  法庭的气氛顿时一窒,大家的呼吸好像都凝滞住了。

  目光不约而同移到顾嫣然身上,她有些慌乱,但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所以用了比平时更多的毅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金婉仪皱了皱眉头,站起来说:“反对,原告的结论没有任何根据。”

  法官想了想,问刘医生:“刘医生,以你的专业来看,原告的结论有没有道理?”

  刘医生虽然不情愿,但还是点了点头,“有这种可能。但是,人的大脑是复杂的,有时候我们虽然查不出病因,但是病情是实实在在的,并没有做假。”

  这种情况当然有,但是顾念之确信,顾嫣然这里没有。

  但她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因为她不能一下子掀翻顾嫣然,这样后面的戏就没法唱了。

  顾念之做出信服的样子,说:“那好,请问您收治被告之后呢?”

  “后来,我们偶尔发现她身上有些伤痕,新伤旧伤都有,看上去是家暴所致,所以我建议她报警。”刘医生看了看两个女警,“其余的事,您就得问警察了。”

  顾念之郑重谢过刘医生,“谢谢您的合作,以后再有问题,希望您能给予支持。”

  “不客气。”刘医生走下证人席,发现自己的背后都汗湿了。

  他坐回原来的座位,精神还是很紧张。

  顾念之这时让那护士来到证人席上坐定了。

  和问那医生的问题一样,顾念之也问了护士一遍,得到确切的回答之后,顾念之着重问她:“听说你是最先发现被告顾嫣然身上的伤痕?”

  “是,那天在救护车里我就发现了。唉,您说那男人怎么这么狠心呢?”

  “男人?什么男人?叫什么名字?”顾念之不动声色问道。

  “夜玄,对,是叫夜玄,这名字有特色,好记。”护士小姐是一个胖胖的年轻小姑娘,也很健谈。

  “夜玄?你确定是夜玄?是你亲眼所见,还是听别人说的?”顾念之走到护士面前站定,再一次确认。

  “是啊,是叫这个名字。”护士看了一眼刘医生,“我听刘医生说的。”

  于是刘医生又回到证人席上,和护士小姐一起接受顾念之的盘问。

  “请问刘医生,您是如何知道虐打被告的人是夜玄?”顾念之严肃地问道,手里还拿着纸笔做记录。

  刘医生脸有些红,但还是坦然说:“我当时来查房,在门口亲耳听见顾小姐跟她管家说话,说是夜玄……是顾小姐的男朋友。”

  “是吗?”顾念之转向顾嫣然,晶亮的眸子如同镜子一样静静地看着她,像是能照出她的倒影。

  顾嫣然移开视线,不跟顾念之对视,她没有说话,金婉仪代她说了:“反对。我的当事人没有对证人说过任何关于夜玄的话。至于证人说是在门口听到的,这种说法太过无稽,请法庭不要采纳。”

  这就等于偷听到的。

  而偷听的话,大部分都不能用作堂堂正正的呈堂证供。

  顾念之眼神闪了闪,突然厉声说:“这就是说,被告顾嫣然没有说过是夜玄做的这种话,完全是医生护士和警察小姐自己臆想的?”

  医生护士和两位女警一起抬头,眼巴巴地看向顾嫣然。

  顾嫣然被他们看得坐立不安,似乎是不想说的,但是被这些人看得终于“良心发现”了,她捂着脸哭道:“……我说了不是夜玄,是我自己做的……我求求你们,不要再添乱了。”

  “以我们的专业意见来看,顾嫣然小姐有可能是长期处于夜玄的淫威之下,已经失去了反抗心理。”一个女警扬声说道,让顾念之不要企图给罪犯辩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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