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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光里(714)

  丫环们忙上前扶雅君起身,chūn瑛转回来报告:“老太太,东西都放回去了,我还jiāo待了底下的丫头媳妇们,自己的东西都收拾好,别乱放混放,免得有兵士进来时撞见。又另外知会了太太院里的青鸾和四小姐屋里的人。”

  二老太太点点头:“你想得很周到,再装几个荷包,预备羞请士兵吃茶,免得他们翻坏了东西。这里毕竟是内院,住的都是女卷。”

  chūn瑛又应声去了,卓氏望着她的背影,忽然记起丘内监来颁旨时,曾经盯着chūn瑛看了好一会。

  照理说chūn瑛容貌虽还秀气,却不是惊艳的长相,丘内监更是阉人,显然不是为了什么风花雪月的缘故,可是仔细想来,丘内监似乎就是在盯着chūn瑛看之后,才改了态度的。难道两人是旧识?可是瞧chūn瑛的反应,又不象。

  卓氏心里装着这件事,考虑到chūn瑛是婆婆跟前得用的大丫头。便没说什么,回正院料理了事务,又听得婆子们回报大理寺的人已经离开了,方才命人去叫chūn瑛来。

  chūn瑛才忙完了公事,赶回自己房间去收拾私人物品,贴身衣物自然要拿包袱包好放进柜里的,首饰和零碎银子留一些做门面,其他的通通包严实了。她正在想这些东西究竟塞到什么地方才够安全,便听到了二太太的召唤。无奈之下,她只得把东西往chuáng脚的被铺里一塞,表面抚平了,便匆匆赶过正院去。

  她也不知道二太太找自己是为了什么事,便老老实实听候吩咐,谁知道对方只是一直询问老太太的起居安排,又夸她临危不乱。她听着对方的口风,觉得应该是真心话,便笑着谦虚迸:“奴婢不敢居功,奴婢只是尽本分而已。”

  卓氏对她的回答似乎很满意,又问:“说起来……今儿来的那位宫中使者…好像跟你是旧识呀,你认得他?”

  chūn瑛吃了一惊:“太太怎会这么想?奴婢并不认识那位。”说实话,其实她心里也有些不解,只能猜对方大概是见过自己手上戴的镯子。难道这镯子真有什么来历?卓氏笑了笑:“我见他盯了你好一会儿,还以为你们是旧相识呢。兴许是你忘了?”

  chūn瑛赔笑道:“太太,若那位公公真认得奴婢,早就认出来了。或许……是因为奴婢当时多了一句嘴,那位公公觉得奴婢没规矩吧?”

  卓氏想想,觉得这也有可能,毕竟当时丘内监那话怎么听都不像是好意,chūn瑛的提醒却给自己解了围。可这不能解释丘内监事后的好意提点。

  她百思不得其解,chūn瑛生怕她再怀疑到自己身上,忙道:“太太,老太太那里还有事呢…”卓氏惊醒,歉意地笑笑:‘那你去吧。”chūn瑛躬身一礼,便退了出来。

  回去的路上,她一直在摸挲着腕间的镯子,知道这必然是个有来历的。那个太监好像是姓丘,如果是姓胡,还可以猜想是胡飞认识的那一位,但他显然不是,或许是胡内监的熟人?可胡飞送她的镯子,又跟他们有什么关系呢?想了半日,chūn瑛也想不出个所以然,索xing晃晃脑袋,把这个问题甩到一边,暂且不管它,只是暗暗决定,在东府风波平息前,都一直戴着镯子。

  大理寺的张主笫带士兵封了东府的账房、库房,又带走了收支账册,但没有进后院来。他虽然年过半百才做到主簿这个位置,日后也不会有机会升得更高了,但在大理寺为有多年,什么规矩都知道些。这些高门大户的内眷,若是见了外男,被士兵们惊吓一番,名节必会有损。既然皇上没有对付李家的意思,李家又是靖王妃的娘家族人,他何必把事qíng做绝了?又见徐总管非常合作地命家人于他方便,还让人殷勤端茶倒水送点心,再悄悄儿塞点辛苦费,连士兵们也没落下,他也就很宽容很和气地jiāo待了许多忌讳的地方,然后不到二更天,便带着人走了。

  接下来的几天,东府上下深居简出,十分安分,除了侯府的人外,所有耒客,一概闭门不纳,也不出门,连四少爷李敦,也遣人向老师刘学士说明原委,表示不愿意牵连了老师与同窗们,因此暂时不去上课。刘学士自是允了,因想到这个学生平日的勤奋乖巧,便让来人捎了个口信回去,当中有不少安慰他的话,让他不必担心,安心在家温习功课,还说相信他父亲定会平安无事的。李敦拿到祖母与母亲面前一说,她们更加觉得,那天丘内监的话果然不假。

  chūn瑛等大小丫头们都被勒令不许出府,连在府里串门子都受到了限制。chūn瑛本人的心思都在这件事对自己一家赎身计划的影响上,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其他小丫头和婆子们却有些沉不住气了。卓氏生怕走漏风声,不许大丫头们泄高二老爷平安的消息,因此府中有不少人都以为,主人家一定会倒霉的,都怕自己会遭罪,私底下议论纷纷,一时间,告假的人便多起来,还有人家急着想将女儿嫁给不在东府当差的人家,急急跑来求恩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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