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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于望族(445)


那康王世子捂着眼鼻,含糊不清地道:“我哪儿知道呀?忽然就摔了,等我醒过神来,已经趴在地上了,从没有过这种事,只能怪我自个儿倒霉吧!”
“话不是这么说的,好好的摔了马,总该有个理由……”李冬瑞似乎有心要把这个疑团弄清楚,但康王世子已经捂着脸连声喊痛了,他顾不得想太多,只能连声问对方哪里疼。
李chūn熙见状,抿了抿嘴,狠狠她拍了弟弟的脑门一记,骂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闲心管这些旁枝末节?!快把世子扶回屋里去!我去拿从家里带来的药,你好生替世子把伤口清洗gān净,再把药上了,动作慢一点,仔细你的皮!”
李冬瑞最怕这个姐姐,闻言只好把心头的疑惑都抛诸脑后,一门心思扶着康王世子回宅子里去了。
出了这么一件事,众人也没了游玩的兴致,见查玥忙里忙外地派人请夫夫、叫康王世子的随从过来侍候,又要烦恼如何报告家人,便很有眼色地不去烦她,自行回了宅中。文怡落在最后,心里总觉得有几分异样。方才她听那位康王世子说话,那声音怎么好象有几分耳熟?似乎在哪里听过……
康王世子最后被安置在主院的厢房里。查玥心虚,也不敢再提那什么“可以见人的小院子”了,向阮家姐妹和龙灵等人赔了半天不是,让丫头婆子将她们的行李送到别的院里去。这个主院,就暂时招待康王世子住下了。众人知道事qíng轻重,没人多说什么,反面出言安慰,但她还是十分不安,坐也坐不住,不是叫人去催大夫,就是去厢房外探问世子的伤势轻重。
康王世子随行的侍女赶了过来,替他清洗了伤口,李冬瑞又亲自替他上了药。屋外众人只听得他杀猪般叫疼,急得李冬瑞满头夫汗,还当自己上药的手法有什么不对,又怕他有什么隐伤没查出来,会有后患,很是担惊受怕了一番。外头李chūn熙听得眉头直皱,不好跟别人说什么,却悄悄拉过文怡道:“奇怪了,我家那药,明明可以镇痛的,也不刺人,这世子爷怎的这般娇气,碰一碰就喊疼?!”
文怡没用过李家的金创药,却是吃过他家跌打药的苦头的,倒不好说什么,只能道:“他年纪还小,兴许是没吃过这种苦头,因此格外觉得疼呢?待大夫来瞧了,才知道伤势如何。。不过她心里却生起一个念头,觉得这位康王世子的叫唤声越发耳熟了,她甚至怀疑自己曾经在某个场合遇见过对方……
庄子上的猎户赶到了,他虽不是正经夫夫,却在跌打损份方面有几十年的经验,检查过康王世子的伤势后,便说:“不妨事,只是磕着了,有些青肿,脸上的。子也只是擦破皮罢了,看着吓人,其实没什么大碍。这药极好,用的药材也都是上乘货色,多擦两回,过三五天就好了。”又奉献出自己配的一剂土方子,说是治跌伤极好的,包管一剂下去,明日就能好起来,能走能跑。
那位康王世子却只是扯着脖子乱嚷:“臭死了,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快拿开!我才不要涂这玩意儿呢!”
查玥先前听了老猎户的诊断,终于放下心来,却难免在暗下埋怨康王世子,明明没什么大碍,却偏嚷得快要死了似的,其实不过是破了点皮!后来听了他的叫嚷,便没好气地说:“世子爷不涂就不涂吧,回头破了相,可别怪我!”说罢客气地送了老猎户出去,又叫家人准备丰厚的赏钱。
康王世子似乎并没生气,只是嘟囔些抱怨的话,又拉着李冬瑞诉苦,不是说这里疼,就是那里痛,两刻钟下来,李冬瑞也有些招架不住了。
他是将门子弟,从小练武,磕着碰着是家常便饭别说他了,连他姐姐与家里的丫头,也没人会因为这么一点小伤就胡乱叫嚷的。他开始觉得这个新jiāo的朋友与自己不是一路人,便存了疏远之心,好不容易寻了个借口,逃将出来,见了文怡与李chūn熙,终于松了口气:“姐姐们,不必担心,其实世子爷的伤瞧着可怕,清洗gān净后,也没什么要紧的,真真是小伤。我哪个月不这么伤上两三回?用了咱们家的药,两天就好了!半点痕迹都不会留!”
李chūn熙冷哼:“你是摔打惯了,当他与你是一般皮粗ròu厚的人么?!若不是你拉了他去骑马,怎会有这样的事?还有脸在我面前说嘴?!”说罢抬手就要打。
李冬瑞顿时抱头叫起屈来:“冤枉啊,姐姐!怎会是我拉他去的?明明是他自己要骑的马!本来我还觉得没知会主人家一声就拉了人家的马去骑,有些失礼,他只说不要紧,他与查家是亲戚,没那么生分,又硬拉了我去骑马,出了事怎能怪到我身上来呢?”接着又嘟嚷”,我瞧他上马的姿势熟练得紧,象是练家子,一点都不象是那么不济的,怎知他居然会平白无故地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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