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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庭娇(70)

  而杨公子早届适婚之龄,杨夫人为了赶在老太太临终前给儿子完婚,因此心qíng也是急切。

  见到眉目娟秀的沈侍郎府上的大千金,杨夫人倒还是挺满意的。

  丁氏当仁不让地就成了媒人。

  那日huáng氏从刘府先告辞,而丁氏就与杨夫人同道,拐去杨府里坐了坐才离开。

  拓跋人婚配向来利索,倘若有意,双方便行议婚,前后往往不过三月,迟则不超半年。

  当然,娃娃亲例外。

  huáng氏早前听说杨府qíng况已是满意,自与与杨夫人见过面之后,看到她那身气派果不输人,自然也就更满意了。就是不知道丁氏这几日谈的怎样?

  但是早饭后天色却眼见着转yīn了,到了午前,几道响雷过后,天空又飘起细细密密的毛毛雨来。

  “今年雨水倒比往年多些。”

  珍珠端着洗好的衣裳,站在廊下忧愁地望着湿漉漉的天空。

  这忽然间变了天,可让她怎么晾衣才好。

  屋里伏案的沈羲抬头,闻言扬了扬眉。

  她也觉得今年雨水多,燕京大地地处北方,chūn天里的雨是没有南方那么多的。她记得那会儿肖氏还常叹息,说江南的chūn天像窖藏多年的醇酒,走进去能醉倒人。尤其是烟雨天,会让粗鲁的村妇也染上几分温柔。

  她合起手下帐簿,起身走出来。

  “姑娘上哪里去?”珍珠连忙将铜盆jiāo给元贝。

  沈羲边说边往外走:“去抿香院看看。”

  出了门顺着廊子往前走,便就迈进了西跨院。

  西跨院北面月dòng门进去,就是大门紧锁的抿香院。

  这几日她先将胡氏记下的流水帐看完,再对照了一番帐簿,看完竟是让人无语。

  除去胡氏的嫁妆锁在公中大库抛开不管,二房这些年,竟也积攒了不少家当。

  光是存在钱庄的银票就有两万两,此外还有古董四十余件,玉器摆件二十余件,字画若gān,以及胡氏的首饰头面,有一尺见方的铜匣三箱。

  再还有京郊的一处五百亩地的庄子,以及南郊青石镇上一片两百亩的庄地,以及一座两进小院儿。

  这七七八八算下来,难怪乎珍珠当初说二房殷实了。

  可是如今他们手上的,除去部分首饰头面与古董字画是胡氏嫁妆,在他们身亡之后已经清出来锁进库房之外,便已经所剩无几。

  尤其是存在钱庄的银子,和田产宅子,都不知所踪,原主记的帐目也是乱七八糟,根本就对不上。

  但是能够肯定的是,至少在他们搬去杏儿沟的时候,这些东西还在他们手上的。

  所有帐目上也从没有沈若浦没收他们家产的记录。

  从种种迹象看,也不存在沈若浦抢夺他们财产的可能。

  原主的帐目只记到他们去杏儿沟的第二年夏天便就没了。

  从上面登记的名目来看,并不是她人懒不曾往下记,而是到后头已经没法往下记了。

  因为所有的物件只出无进,而流出的原因,要么是日常开销,要么是田庄与宅子所须,有些则是压根没记。

  这就使人纳闷了,这么大的家当,是足够让他们过的很舒服的。

  为什么不到两年的时间就全部流出不知其踪了?

  第50章 不期而遇

  原主身边当时只有裴姨娘与珍珠元贝,其余的逃的逃了,走的走了,看得出来,这几个人是一直跟随着她的。

  既然是没曾离开过,原主必然也对其十分信任,那么,会不会是她们做了手脚,将钱卷走了?

  沈羲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是或不是。

  但她会思考。

  如果是裴姨娘,那么当所有家产会被她坑走了的话,而且面对的又是那么个毫无心计城府的嫡女,她为什么还带着沈梁留在她身边?

  有了那么一大笔家当,她变卖成现钱,随便跑去哪里过活不好吗?还不必在她面前拘着身份。

  所以裴姨娘是不可能的,她相信她也没有这个能力。

  珍珠元贝就更不可能了,既然裴姨娘没嫌疑,且她又不比她们笨,知道她们有异心,要压住她们还是不难的。

  而且这些虽是二房私产,短短几年便没了,沈若浦也不可能不过问。若是捉到,还能有她们的活路?

  如此一来,家产的下落就成了不解之谜,那么多些东西,总不成凭空被风chuī走了吧?

  当然,不排除还有些物件是还留在抿香院的。

  那毕竟是二房的地盘,当年她去杏儿沟守孝,也不见得把所有家当全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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