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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心魔抢男人(快穿)(86)

作者: 大辰耳东 阅读记录

凌辰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皆代表本国之态度,未免有辱皇室之权威,国家之门面,凌辰一直严格要求自己。谨言慎行,战战兢兢。

刚认识东赫哥哥时,应东赫还是个不受宠的九皇子。其母亲本就是身份低贱的宫女,又因着宫里人的算计,被贬入冷宫。

一个他国质子,一个冷宫皇子,一样如履薄冰,一样于水火中艰难求存。于是他们相识相知,引为知己。

经过腥风血雨的夺嫡之争,经过任重道远的夺位之战,不受宠的九皇子胜了,应东赫登基上位。而他们的关系,也从这一刻,开始变了。

是的,应东赫一直心悦凌辰,具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也许是那年应东赫受皇兄鞭笞,伤病饥寒,无人问津,小小的辰辰,每晚偷摸拿着伤药,揣着冷馒头,溜进应东赫的寝殿细细照看。

也许是那年应东赫首临战场,正是心里害怕、人前却不甘示弱的年纪,满目断肢残臂,血流成河。在狂暴嗜血、阴冷悲观即将吞没自己的时候,艰难的辰辰,不知废了多少功夫,保持着隔几天一封信的频率,细心叮咛嘱咐。一个圈在敌国皇宫里的质子,存活亦艰难,更何况往外寄信。

更也许是那年首遇,梅园里的一回首,一个毫不嫌弃的笑容,已经夺去了应东赫的心神。那时的应东赫因为皇帝的不喜,为在吃人的皇宫里求存,不惜装疯卖傻,浑身脏污,无人问津。

现在,应东赫有权利了,还有什么时候比现在更合适呢?何况登基即位之时,反对势力党羽已基本肃清,父皇病重的最后几年,权利已基本牢牢把控在应东赫手里,而现在是光明正大的时刻了。

登基大典的当晚,他要了他。不顾他由惊喜转为惊惶,不顾他突破温和表面的挣扎,甚至,不顾他的祈求。

他孤注一掷,如惊雷突破云层,越过层层叠叠的山峦;如骏马奔驰草原,迈进一忘无垠的复地;如奔腾怒吼的飞流瀑布,坚定的击拍山石。

他喘息着开口:“辰辰,我离不开你,我不能放你走,我得让自己有留下你的理由。”

一朝红绸缱绻,满身瘀痕。他闹或笑,他抗争或冷战,只换来愈发忍不住的情动,每晚的芙蓉帐暖,怜惜的爱抚,情急中依旧保持的温柔,每每深埋其中纵情播撒的坚定。

确确是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三:梦中别离

他被他养刁了胃口,只唯此一人;他被他养精了身子,无意识迎合。

可所有的一切,却建立在他是质子的前提上。他是应东赫的辰辰,但更是一国太子。他心中有对家乡亲人的眷恋,对国家尊严的维护,对皇室威仪的守卫。

他不容他不分场合,得寸进尺。他一有闲暇,总会不厌其烦,兢兢业业般在他身上捍卫主权。两厢不退让,一个想离开,一个不松手,双方自有情愫,可怎敌得过国仇家恨。

更何况,此时更大的危机出现了。

新帝登基,后宫无人,政权稳固之下,朝堂官员纷纷欲插手后宫,以图谋更大的职权、更尊贵的地位。

于是,不和谐的声音出现了,“孽子祸国”、“妖言媚上”,一桩桩一件件,让以家国尊严堪比生命的凌辰白了脸色。遣送质子回国、处死质子的声音越来越多。

应东赫兀自不放手,可谣言杀不尽。凌辰的一点软化的旖旎心思,敌不过因为自己,致使国家被辱骂、族人被侮辱的现实境况。

况且眼见饿殍遍野、征战不休的家乡,自己身为太子,入敌国为质,却与敌国皇帝被翻红浪、狎戏旖旎,此番不知庄重自爱,更是让凌辰食无下咽、心有难安。

最早的梦中,凌辰落水事件,正是有官员擅自开始试探了。买通侍女下手的一番动作被查出,龙颜大怒,处死流放不计其数。

可这更让把家国政权放在首位的直臣,看到了危机。一个他国质子,对皇帝影响如此之深,倘若有异心,则家国危矣!

他们确实忠君爱国,他们以国家为己任,家国兴旺重于生命,不涉及任何私欲。但他们更容不得凌辰的存在。此番情境,难道要应东赫把忠心耿耿的刚直大臣全部处死?显然不能。

应东赫陷入了两难,更甚之,他的辰辰此时离去的心更加坚定。

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臣子见劝说君主无用,擅自对敌国,也就是凌辰的国家施压。话里把凌辰的妖媚淫/荡、难堪耻辱,全部暴露在了本国的臣民眼中。

凌辰贵为一国太子,本该是这天下顶尊贵的人,可现在却成了国家的耻辱、敌国攻讦的把柄、臣民讥笑的娼娈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