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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狂暗恋我十年(80)

看到这寥寥四个字,社长顿时有些纳闷。

一个个的。

云卿问段南川,段南川又问云卿,到底是想干什么?

社长:“……去,刚给我回复了。”

消息发出去,这次对方消息的速度更快:

“那我报名。”

收到这条消息,社长看着手机上简短的对话,总感觉自己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云卿问完社长之后,就一直看着手机。一会儿看社团群,一会又切回屏幕,看社长有没有回复。

等了好几分钟,刚切过来的时候,社长突然发来一条新消息。

“他说他去。”

云卿心里的感觉有些奇怪,不知道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社长又发:“这样你放心了吧?”

云卿:“……他去不去的,我放心什么?”

隔着屏幕,似乎都能看到社长翻上天的白眼。

“不关心你还让我去问?”

云卿:“我就是随口问问,都是高一同学。”

社长:“高一同学?你怎么不也问问李强,王威和林心雨?”

云卿慢慢打字:“那他们去吗?”

社长道:“不去!整个高一,就你和段南川去!高兴了吧?”

高兴了吧!

这几个字在云卿眼前飘了一圈。

她坐在椅子上晃了晃,没有再回复。

段南川去,她有什么好高兴的……

正想着,微信上的拜年信息轰炸也开始了。

云卿的微信好友很多都和手机通讯录重叠,刚才发过一遍短信拜年,现在就不用重复了。

但刚才只有一个人她没发。

段南川。

刚才点群发收件人的时间,云卿突然想起,她其实没有正式和段南川交换过电话号码。

现在突兀地发过去,要是对方回一个“你是谁”,会变得很难解释,就干脆把他略过去了。

虽然没发,但心里却一直惦记着,总觉得像是压了一块石头。

此时看到微信也开始拜年,心里就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她早前就加了段南川的微信,只是一直没有说过,此时对着完全空白的对话框,犹豫该怎么写。

云卿语文功底很好,来来去去编辑了不少,最后都觉得不太满意,干脆全删了,打了四个字:

“新年快乐。”

就这四个字,都仔细检查了好一会儿,内心噼里啪啦写出一篇小作文,分析其中的意义。

最后又把后面的句号改成叹号,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欢快点,深吸一口气,点下发送。

消息发出去,云卿脑海中已经思索出了好几种应对方案,预测着段南川的回复方式。

可是等了好一会儿,却迟迟没有等到任何消息。

时间越长,她越是慌张起来,有些后悔。

单独给一个人发消息,目的性太强了。

云卿咬牙又打开了微信的群发功能,一通乱点,所有人都选了一圈,发了个一模一样的拜年短信。

“新年快乐!”

等一百多条消息都发出去之后,她才终于长长松了一口气。

没过几秒,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

云卿心头一紧,迅速低头看去,看到是一位阿姨发来的消息,心情又慢慢平复下来。

“之前已经发过一次了,卿卿,阿姨祝你也快乐,来,给你个过年红包。”

云卿有些囧:“阿姨,不用了。”

叮咚——

对方发来红包,500元。

云卿只好硬着头皮收下。

“谢谢阿姨。”

这边才刚收完,后台接二连三不断传来新的红包消息,都是收到消息的亲戚发来的。

云家两边亲戚的家境都不错,刚才短信上不方便发红包,现在在微信上,面对小辈的祝福,很多人还是乐于给红包的。

一晃眼,云卿就收了几十个红包。

因为看到消息,来和她聊天的人更是刷了屏。

她机械地打开,一一回复“谢谢”,刚打开下一个,字已经打了一半,却发现对面发来的不是红包。

而是一模一样的回复:

“新年快乐。”

段南川给她回复了。

云卿顿时有些慌,立即把打好的字删了,盯着这四个字的回复看了一会儿。

感觉就连最后那个从叹号改回来的句号,都和段南川的性格格外贴合。

看了一会儿,后台又有人发来红包,云卿只好切了回去,继续回复亲戚的询问。

城市另一边的棚户区,一栋平房最顶层。

过年的喜悦似乎没有传达到这个角落。

段静正在客厅喝酒,因为今天她看中的客人爽约了,说是要回去陪老婆孩子,她不太高兴,正在发酒疯。

吵闹的声音和隔壁传来的春节联欢晚会笑声交织在一起,组成悲喜二重唱。

段南川习惯了这样的背景音乐,手机界面停留在和云卿的对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