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逝水伊人(21)+番外

她别过头在Gino的脸上了亲了一个颜色不深,但亮闪闪的口红印,然后指着他说:“不许擦!”

于是Gino顶着一张带了个唇印的脸,在哪里都少不了的侧目,窃笑,甚至偷拍里,飞越几百公里,拖着季芸芸和他们的行李,打车吃饭,赶火车,换汽车,盘了几个小时的山路,在季芸芸第一次感觉到有些晕车想吐的时候,到大年三十中午十二点多终于停在了一个三层的小楼的门前。

这座小楼在一排中国农村典型小楼中间霸气十足,长得跟白宫似的。这个白宫里住着五口人。

Gino的妈妈刘桂香是一个典型的农村妇女,皮肤微黑,有些干黄。季芸芸跟她说阿姨好的时候,她压根就没听懂。不过她认识Gino递过去的几盒据说是季芸芸买的脑白金,她说:“等你们一上午了,我去把菜热一热,就吃饭。”然后就匆匆进了厨房。

Gino的爸爸冯永春年纪看起来很大了,头发已经全白,穿着棉衣棉裤棉鞋,扶着拐杖坐在椅子里,季芸芸叫他大伯的时候,几乎看不见的点了点头,然后和Gino不咸不淡的说着季芸芸完全听不懂的方言。

Gino哥哥冯向上长的和Gino轮廓上很像,穿着一件美特斯邦威的羽绒服,看到季芸芸后,眼睛就粘上了,移不开了,直到他老婆红秀黑着脸把他叫开。

还有一个十岁的小侄子叫冯伟,他凑到季芸芸边上的时候,季芸芸从包里翻了个费列罗给他,然后他就高兴的跑开,拿去给他站在门外面的一群小朋友看了。

在这个楼里呆了不到半天,季芸芸就有些搞不明白为什么Gino要带她来了,这几个人里对季芸芸最有兴趣的显然是他大哥冯向上,而且,不只是季芸芸,甚至说Gino在这个楼里也像个外人,就跟他爸还能说上几句话。

当然,其他人也有说话的,但更像是在套近乎。季芸芸想说,自己的亲妈,亲哥和亲大嫂跟自己套近乎,其实挺可笑的,比她家老爷子一哼哼,所以人都不敢说话更可笑。

而最可笑是晚上吃过年夜饭后,几个坐在一起看春晚,季芸芸窝在那里玩手机,期间听到刘桂香跟Gino将某句话反复陈述超过十遍,基本上每个节目中,或者空隙都要说上一遍,季芸芸一直没怎么听懂,知道红秀见Gino没反应,又用不怎么标准的普通话跟季芸芸说了一遍。

“XX家都用上液晶电视了,都说我们老冯家是最有钱的,怎么还在用这么蠢的东西。”

Gino的回答是:“这电话看起来不还好好的吗?没必要换。”

于是刘桂香又将那句话无限循环。直到季芸芸有些受不了的用标准的澜港土话跟Gino说:“你如果能让你妈闭嘴,我给你家买二十台液晶,把你家的墙都挂满了!”

Gino什么都没说,带着季芸芸回房睡觉。

他们的房间在三楼,按照红秀说的话就是,这一层是他们专门给老二留着的,平时谁来都不让住。所以……

墙上只刮了石灰粉,家具就是一张床和一个旧到不行的写字桌。所幸被子是够厚的,而且闻起来还有点阳光的味道。一向挑剔的季芸芸忍不住为此而有些感动,这破地方没下雪,但温度也差不多零度,还没暖气没空调,被子不够厚的话麻烦可能会有一点大。

淋浴在二楼,没有浴霸,水温忽冷忽热,季芸芸第一次洗澡洗到瑟瑟发抖,几乎身上刚打湿,随便抹了点沐浴露,冲一冲就赶紧的裹着她的浴袍往三楼跑了,路上还遭遇到刘桂香和红秀的列队围观,并挤兑:“大冬天的洗什么澡?!”

靠!倒退几年,季芸芸绝对不论是谁,直接从二楼的窗户丢出去,管她是半身不遂,还是昏迷不醒!

但季芸芸没有这样做,所以等她躺到那张吱呀作响的床上,钻进那床冰冷的被子里的时候,毫不犹豫给了坐在床边上整理行李的Gino一脚发脾气。

而十几分钟后,Gino端进来一盆热水,把季芸芸的脚从床上拉下来,按到热水里。他说:“小时候,我在路边拣了一本《青年文摘》,上面有一篇文章是说有一个女人每天晚上都要给她老公洗脚,后来那女人老年瘫痪了,她老公就天天帮她洗脚,我就觉得洗脚是男人和女人之间最浪漫的事情。”最后必须强调的是:“所以我从来不去洗脚城洗脚。”

这话让还裹着被子的季芸芸心里一慌,朝着蹲在地上的Gino就是一脚:“姓冯的!你居然还敢指望本小姐给你洗脚!”

“没有!没有!”Gino抓着季芸芸的脚险险没有后坐在地上,然而他需要声明的是:“我不姓冯。”

Gino不姓冯,他原本是姓冯的,但是在他初中快毕业的时候,家里来了个远房的叔叔,说是没孩子,他们家收了八百块钱,就把他过继给了那个叔叔。那个叔叔姓向,于是Gino就改成了姓向。

“所以你没说错,我确实没你一件Bra值钱。”

季芸芸没忍心说出来的是,她那件Bra是某品牌的怀旧限量款,如果真计较起来,Gino估计也就抵得上一根肩带。

而就是趁着这句话,Gino脱了衣服爬上床,顺便扒了季芸芸的浴袍,把光溜溜的她抱进了怀里。

然后问题就出现了,这张床随便动一下就响个不停,所以就不能动。

但是,假如能够保持重心不转移的话,还有可以有所作为的。于是没多大一会子,季芸芸就在Gino的上下其手中忍不住呻|吟出声了。然后她的耳膜在被热腾腾的呼吸湿润后,将震动转换成可读数据传到她的脑子里——别叫,墙薄,不隔音,都听得见。

季芸芸果断抓住那双在她身上游走的手:“那你别摸!”

顺便将吱呀声中将季芸芸拉得更紧一些,小烙铁摩挲着季芸芸的腿,将唇落在她的颈间,Gino说:“我摸,你别叫。”

“靠!你以为姐是充气娃娃啊,这年头充气娃娃也会叫!”

“把电池抠下来就不叫了。”

“没看出来,你还玩过那东西。”

“没,不过就目前能源形式,它如果能叫只能是用电的。”

“跟你说别摸了,又不做,你摸个屁啊!”

“又不做,摸都不让摸?”

暴躁的季芸芸狠狠的推了Gino一把,人没推开,倒是那张床响的跟被人NP了一样。而等到它终于叫完了,季芸芸发现那刚才还粘在她身上赶都赶不走的手滑进了她的身体里。

她的耳膜更湿润了,因为有人不断的用热气温暖它,跟它说:“别出声。”

其实要不声还是有办法的,季芸芸不断的转着头寻找Gino那总是凑到她耳朵边上的唇,然而对方左躲右闪,落在任何地方,就是不给她一个吻。

他说:“别出声,家里有小孩子在。”

季芸芸从来没有那么深刻的怨恨自己身短手短,以至于她在被子够了半天也够不到那滚烫的小烙铁,然后掐到它今后生活不能自理。

终于,几番无用的意图反击后,她还是只能攀着对方的肩,微微的颤抖。她听到对方说:“床真的太响了,对不起,舒服吗?”

“你妹啊!”

季芸芸此前从来不相信,在床上,女人能比男人累,这无论从任何一个方面都没有办法解释。尼玛,让她遇到一个极品了。

第22章

大年初一,纪泽从小就不怎么喜欢这一天,虽然这一天他可以得到许多压岁钱,做什么事都不会有大人骂他,但是这一天他同样要给很多人作揖磕头。

据他所知,他的同学们要压岁钱手一伸就可以了,但他至少要作揖,如果是爷爷辈的那就肯定要磕头,更不要说对着他太爷爷。也就是他的太爷爷说的:“不懂得怎么跪下,就不懂得怎么站起来。”

而在他看来,他太爷爷的那套东西早就过时了。

那个,此文双线,你们懂的,我只是觉得假如季芸芸不幸福的话,纪伊人和夏凡都幸福不了,所以,双线。

多谢寂灭同学,和叶叶~~~

不过尽管如此,他还是早早的起来候在纪伊人房间的外面,让他的母后大人可以一打开门就可以看到他,听到他的拜年。然而,站在门口,他听到……

“是不是太重了?”幼稚老男人猥琐的声音。

“嗯……?”他母后大人哼哼了一声,至于哼哼的调子,他拒绝形容。“还好,可以再重一点。”

“我怕弄疼你了。”

“哪有可能不疼的,疼点舒服。”

“现在我是你的按|摩棒,收下我不亏吧?”

“不亏,就是你快点,小泽要过来拜年了。”

“那只小白眼狼!让他等着!”

“你总是叫他小白眼狼,那你不是大白眼狼?”

“狼也分很多种,他是小白眼狼,我是色狼……”

纪泽少年听不下去了,怒走,他要搬回老宅住去,每天早起一个小时上学,晚睡一个小时,坐私家车上学被人侧目,也不要跟这个玷污他母后大人的幼稚老男人住在一个屋檐下!!!他为他身体里和那个幼稚老男人相同的十四对染色体感到羞愧。

-

而实际上,显而易见的,这是在做马杀鸡,纪泽少年太不纯洁了。

只是视觉画面确实不怎么纯洁就对了,屋内的空调开的温度很高,纪伊人趴在床上,而她的腰上坐着夏凡,十指修长的手指在她光洁的背上揉捏推拿。不纯洁的地方在于两个人都是光溜溜的。而最不纯洁的地方是,之所以大清早的马杀鸡,是因为大清早的纪伊人表示腰酸背痛,而头天晚上就献技大半个晚上的夏凡积极的表示要再次献技。

上一篇:韶华 下一篇:我爱宁静路之窗外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