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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辉的新衣(117)

挂了电话,成辉唯恐贾心贝不让他去,赶紧的赔着笑,说:“这都第六天了,我觉得我差不多好了,我就过去看看,你跟我一起,我保证不喝酒不乱吃东西。”

贾心贝显然不太满意,皱着眉头,但最终还是点点头,说:“那你先睡一觉,好好休息一下,晚上才有精神。”

成辉整天的趴床上,其实一点儿都不困,但难得贾心贝没拦着他,唯恐她变卦,赶紧的闭上眼睛,数着羊把自己给数得睡过去了。

然后,一觉睡醒,成辉发现左手被一个手|铐给铐床头的架子上了。

必须说,成辉刚睡醒迷迷糊糊看到手被铐住的时候心里一惊,还以为他自己被什么人给绑架了,再一扭头看见躺在一边儿软塌上的贾心贝

屋子里暖气开得足,哪怕外边气温已到零下,贾心贝在屋里也就一身纯白的交领中衣中裤,领缘是银线绣着茉莉,腋下压着一个圆枕,一只手支着头侧躺着,另一只手里拿着成辉的武装带。

成辉的武装带是今年兵部后勤统一发的最新款,货真价实的三层牛皮,扣上是松枝绕星,当时兵部宣传照出来的时候,民众都都表示配上它,我帝国三军颜值至少上涨了五个百分点。

如今这根武装带被贾心贝捏在手里,不紧不慢,一下一下轻飘飘的敲着软塌的边儿,就像是敲在成辉身上一样,每一下都让成辉心惊肉跳。

能不心惊肉跳吗?武装带这玩意儿看着是个配饰,实际上凶残得超出想象,四指宽的三层牛皮,哪怕挨上一下,就是成辉再硬气都得跪。

而且,成辉百分百肯定贾心贝压根就不知道这玩意儿有多凶残,等他真被抽残了都没地儿说理去,没准还得拖着残躯安慰肇事者。

【我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老爷子亲生的是我的错,毕竟老爷子都没想着把我铐着用武装带抽】

【没在屋子里准备好擀面杖,让心肝宝贝你不得不另外挑兵器也是我的错】

“那个……家里厨房应该也有擀面杖。”

要说,贾心贝趁着成辉睡熟了把他铐上,然后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躺下,又用一颗开心果把他给砸醒,等着他醒来的时候有想过成辉醒来了可能会暴跳如雷,可能会企图把床架子给拆了,可能会嬉皮笑脸的耍无赖,但真没想着成辉会建议她换个作案工具。

贾心贝忍不住的就笑了,笑着嗔了成辉一句:“你真是出息!”

当然,在成辉说话前,贾心贝也是笑着的,不过那种笑带着风雨欲来的高危内涵,这会儿贾心贝的笑是带着声儿的,有点甜丝丝的味道。

成辉趴在床上,看着贾心贝笑,觉得挺好的,有的姑娘不高兴了哄半天都哄不好,一口气能憋一个星期,心肝宝贝只用一句话就乐了。

不过成辉觉得主要还是他厉害,一句话都能化险为夷,把心肝宝贝给逗乐了,真能干。

“我搁你这儿还有什么出息啊?”成辉说:“不都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贾心贝没理会成辉,只是把手里的武装带举到眼前看了看,又捏了捏,感受了一下质地。

其实贾心贝选了武装带主要还是觉得这东西漂亮,那手上挺带感的,正好她穿的白色的中衣,配。

“这东西打人很疼?”贾心贝问。

“哎哟,疼死了。”成辉连连点头。

“你被它抽过?”

“没,我用它抽过人。将近一米九的大小伙儿,一下就抽得跪了。”

“你怎么这么坏啊。”

“哪儿啊,我那是帮他,我不抽他他更惨,这个说来话长,过来我边上我们慢慢说。”

贾心贝从榻上坐起来,穿上那双贵得离谱的绣花拖鞋,慢慢的走到床边儿,挨着成辉坐下,趴着的成辉赶紧的第一时间先把她手里的武装带接过来,塞枕头底下,松了一口气后,微红着脸,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抬头对贾心贝说:“我想上厕所。”

睡一觉起来想上厕所很正常,不过成辉的主要目的是为了让贾心贝给他把铐给解开,而贾心贝自然也知道成辉的主要目的就是让她给他把铐给解开,于是贾心贝走到一边的陈列柜前看了半天,在成辉的不解的目光里挑了一个宋代的青釉八角花瓶。

然后贾心贝先把成辉扶着坐起来,再给自己搬了个绣墩放成辉前边,坐在上面,弯腰将花瓶递到成辉的腿间,说:“家里没尿壶,凑合着尿吧。”

成辉脸上一僵,有点不敢相信的指着那个花瓶,说:“这个瓶子我拍下来花了五千万呢!”

“没事儿,尿完了冲一冲,照样儿能值五千万,谁知道啊!就算有人知道了,等个百来年,你哪个孙子缺钱要把它卖了的时候简介里加一句是他爷爷当年尿过的瓶子,肯定还能增值。”贾心贝一本正经的说。

【说的好有道理,但是我觉得我不能就这样放弃治疗】

“我错了。”

“嗯,错哪儿了?”

“我答应要躺一个星期,不该没问你就答应人出去玩。”

“嗯。”

成辉觉得他的认错态度不错,贾心贝也觉得成辉的认错态度不错,所以贾心贝站起来,伸头亲亲成辉的眼睛,亲亲成辉的脸颊,亲亲成辉的鼻子,亲亲成辉的嘴,然后坐回去,一手举着瓶子,一手伸进成辉的四角短裤里,帮他掏出他的大宝贝,对准了瓶口,说:“尿吧。”

成辉觉得羞耻感爆棚,完全尿不出来。

贾心贝等了半天没见着成辉尿出来,一抬头,看见成辉的耳根都红了。

作为一个老司机,成辉的下限其实挺低的,特别是两人这样那样了以后,贾心贝经常被成辉臊得恨不得把脸埋土里去,但是她不敢埋,因为她不敢把屁股翘在外面留给成辉这个老流氓。难得的成辉脸红了,贾心贝觉得她今天如果不让成辉在她手上尿了,简直对不起之前被成辉这样那样的时光。

可是成辉明显不是很急,他坚决拒绝的话,也没什么办法。于是贾心贝决定利诱。

“尿完了给你把铐给解开。”贾心贝说。

红着耳朵的成辉看着天花板,一声不吭,一脸拒绝。

贾心贝想了想,又说:“赶紧尿,尿完了让你洗澡。”说完,就见成辉眼睛一亮。

成辉是个讲究人,平时就算是冬天也天天要洗澡,隔三差五的还要泡一泡汤,蒸个桑拿,现在身上带着伤淋浴都不方便洗,更不要说是泡澡,贾心贝每天就给他用热毛巾擦一擦,但终究没有洗澡舒服,之前成辉想着洗个澡,小心一点儿,洗一洗前边和胳膊腿,热水冲一冲,舒服点儿,但还是被贾心贝给否了,理由是成辉手糙,指定还是会把伤口打湿了。

如今贾心贝松口了,成辉能不乐吗?

一分钟后,成辉像被掏空了一样无力的坐在床头,扶着额头龇着牙看着贾心贝翘着兰花指,用两只手指惊险的捏着那只价值五千万的花瓶的细瓶颈,踩着轻快的步子,哼着一首轻快的法文歌走进洗手间。

贾心贝把花瓶用水冲了几遍后,在成辉不可思议的眼光里,又把它放回了陈列架上。然后穿了一件大袄裙,出去找了一张塑料椅子,放到浴室里,才回头打开了成辉手上的铐,让他坐到浴室的塑料椅子上。

先用水量很小的花洒慢慢的把成辉的前胸和胳膊打湿了,再把沐浴露挤海绵上在成辉身上轻轻的搓一遍,然后拿干毛巾把泡沫都擦了,再用花洒开了一点点水慢慢冲一遍,然后再用干毛巾擦干,这算是把前边和胳膊给洗了。接着才让成辉站起来用花洒慢慢的洗他那两条大长腿。

到这里的时候成辉就准备自己来了,但贾心贝拿着花洒坐在地上一边洗着,一边头也没抬,说:“你弯腰的时候背上扯得不疼吗?”

贾心贝一直注意着不要让水沾到成辉背上的伤,倒也没多注意她自己,她的白色中衣已经被花洒打湿了,紧贴在身上,挺翘的胸型和凸起的两个红点一览无余,成辉低头看一眼,喉结蠕动,眼神幽深。

贾心贝洗得特别认真,不只是认真的洗了成辉的两条大长腿,自然也包括中间的第三条小腿,沟沟缝缝的都没忽略,就好像它跟另外两条腿没有任何区别。

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成辉没反应是不可能的,但是他没动,因为他知道贾心贝是真的就是在给他洗澡,而且那啥啥也是个体力活,如果真来一发,他身上的伤又要裂开,他不怕伤口裂开,也不怕流血,他怕再裂开流血贾心贝会跟他没完。

虽然成辉出生就是顶尖的富贵,但真没人这么伺候过他。按摩推油这种不算,洗澡的话,成辉顶多也就让人给搓个背。当然,那种洗着洗着有女人过来这样那样的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但这种纯粹帮他洗澡的从他记事起是真没有过,他之前说洗澡也是想着他自己洗,没想着让贾心贝帮他,这会儿直到他洗完了,擦干了慢吞吞的走回到床边上坐下,心情还有些奇妙。

这种奇妙的感觉成辉过去三十几年都从来没有过,就好像心里忽然就满了,扑通扑通的,每一下跳动都好像是战鼓在敲打。

贾心贝没有紧跟着成辉出来,等成辉出去了,她自己又洗了个澡才出来,换了一身薄荷色的中衣中裙,坐到梳妆台前吹头发,拍爽肤水,抹精华,贴面膜,擦面霜,弄完都差不多一个小时以后了,回头一看,成辉还坐在床边,大概是觉得冷,腰上往下盖了一张薄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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