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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凤同人)天地为证 小凤为媒(65)

凌潇道:“你等明明与我夫君及陆小凤言明此物仅仅六条,又为何有如此之多落在匪人之手,他们若是凭此进了紫禁城,与我妹夫不利,你们该当何罪?”

话说到这里,殷羡顿时有些无言,而魏子云此时也走了过来,看到殷羡手里的缎带后,面色凝重。只问:“这些都是从何而来,那匪人又何在?”

凌潇还未说话,花满楼应到:“这些个人欲与拙荆不利,不得已……”

西门吹雪道:“杀了。”

“这……”魏子云还在想是不是该要问责其怎么不留个活口好追查究竟,便看见陆小凤颇为奇怪的捂脸,然后……

“此为匪人名单,三哥说此等都乃官府首要通缉犯,若是杀了应有赏金。”凌潇将一张写满名字的纸递到魏子云的面前,眼里一片清澈澄明,仿佛这天下没有比这再正常的事了:“三哥说这个本应交由刑部,但此事涉及大内安危,还在知会大内侍卫一声好些。”

花满楼道:“有劳了。”

魏子云的嘴角抽搐再抽搐,最终还是接过名单,道:“此事交给我,赏金发下来了一定亲自送到府上。”

真的不能指望每个人都跟陆小凤陆大侠一样没日没夜的铲女干锄恶还不收一个铜板的报酬,何况就和花盛楼说的一样,我家七童生在花家堡,从小没吃过苦,七弟妹以后也不会让他吃苦吧?-

而这个时候,在别院里,乐菀从床上蹭得坐了起来,多少还是有些晕眩的晃了晃。严小卿有些着急的看着她:“你行不行啊?要不我直接找潇潇,她本来就是你的执事人,这事就归她管。”

乐菀顿时严肃了:“你才不行!你才不行!严小卿你变坏了,竟然说女人不行!”

严小卿立时一张脸涨得通红,吞吞吐吐,结结巴巴小声的争辩:“我就是一着急说错话……不是那个意思。”

乐菀站起来的时候又晃了晃,站稳了便往外歪歪扭扭的走,严小卿这边伸出了手,却也不敢拉她,最后还是吴妈拉住了她:“逞什么能啊!毒还没解透,有事让小卿去,实在不行我老妈子跑一趟。”

被拉住的人却是甩开手头也不回,边走边解也是一样的-

严小卿是带着乐蓝风给的解药回来的,他说,叶孤城根本就不是诚心想和西门吹雪决战,不过是找个机会帮南王世子谋朝篡位,而正在跟西门吹雪决战的人不过是假冒的。

这些是乐蓝风告诉严小卿的,她还说,告诉那丫头,尽管别相信。

严小卿说:“我觉得她说的是真的。”

乐菀说:“别理她,我自己瞧去。谁管那个叶孤城想做什么,西门吹雪要跟他比剑,别说帮什么世子当主子,他就是自己想当主子,也等比完剑再说。他不去,毒死他了拖到西门吹雪面前解了毒,他也一样要比。”

第六十二章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加点原著内容……如下

九月十五,深夜,月圆如镜。

年轻的皇帝从梦中醒来时,月光正从窗外照进来,照在床前的碧纱帐上。

碧纱帐在月光中看来,如云如雾,云雾中竟仿佛有个人影。

这里是禁宫重地,皇帝还年轻,晚上从来用不着人伺候,是谁敢三更半夜,鬼鬼祟祟的站在皇帝床前窥探?

皇帝一挺腰就已跃起,不但还能保持镇定,身手显然也很矫捷。

“什么人?”

“奴婢王安,伺候皇上用茶。”

皇帝还在东宫时,就已将王安当作他的心腹亲信,今夜他虽然并没有传唤茶水,却也不忍心让这忠心的老人难堪,只挥了挥手,道:“现在这里用不着你伺候,退下去。”

王安道:“是。”

皇帝说出来的每句话,都是不容任何人违抗的命令。皇帝若要一个人退下去,这人就算已被打断了两条腿,爬也得爬出去。

奇怪的是,这次王安居然还没有退下去,事实上他连动都没有动,连一点退下去的意思都没有。

皇帝皱起了眉,道:“你还没有走?”

王安道:“奴婢还有事上禀。”

皇帝道:“说。”

王安道:“奴婢想请皇上去见一个人。”

三更半夜,他居然敢惊起龙驾,强勉当今天子去见一个人,难道他已忘了自己的身份,忘了这已是大逆不道,可以诛灭九族的罪名?

他七岁净身,九岁入宫,一向巴结谨慎,如今活到五六十岁,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皇帝虽然沉下了脸,却还是很沉得住气,过了很久,才慢慢地问了句:“人在哪里?”

“就在这里。”

王安挥手作势,帐外忽然亮起了两盏灯。

灯光下又出现了一个人。

一个很英挺的年轻人,身上穿着黄袍,下幅是左右开分的八宝立水裙。

灯光虽然比月光明亮,人却还是仿佛站在云雾里。

皇帝看不清,拂开纱帐走出去,脸色骤然变了,变得说不出的可怕。

站在他面前的这年轻人,就像是他自己的影子——同样的身材、同样的容貌,身上穿着的,也正是他的衣服。

“袍色明黄,领袖俱石青片金缘,绣文金龙九,列十二章,间以五色云,领前后正龙各一,左右及交襟处行龙各一,袖端正龙各一,下幅八宝立水裙左右开。”

这是皇帝的朝服。

皇帝是独一无二的,是天之子,在万物万民之上,绝不容任何人僭越。

这年轻人是谁?怎么会有当今天子同样的身材和容貌?怎么会有这么样大的胆子?

王安看着面前这两个人,脸上却带着一种无法形容的诡笑,忽然道:“皇上想必不知他是谁?”

年轻的皇帝摇摇头,虽然已气得指尖冰冷,却还是在勉强控制着自己。

他已隐约感觉到,王安的微笑里,一定藏着极可怕的秘密。

王安拍了拍年轻人的肩,道:“这位就是大行皇帝的嫡裔,南王爷的世子,也就是当今天子的嫡亲堂弟。”

皇帝忍不住又打量了这年轻人两眼,沉着脸道:“你是奉诏入京的?”

南王世子垂下头,道:“不是。”

皇帝道:“既未奉诏,就擅离封地,该是什么罪名,你知不知道?”

南王世子头垂得更低。

皇帝道:“皇子犯法,与民同罪,朕纵然有心相护,只怕也……”

南王世子忽然抬起头,道:“只怕也免不了是杀头的罪名。”

皇帝道:“不错。”

南王世子道:“你既然知法,为何还要犯法?”

皇帝怒道:“你……”

南王世子又打断了他的话,厉声道:“知法犯法,罪加一等,朕纵然有心救你一命,怎奈祖宗的家法尚在……”

皇帝大怒道:“你是什么人?怎敢对朕如此无礼?”

南王世子道:“朕受命于天,奉诏于先帝,乃是当今天子。”

皇帝双拳紧握,全身都已冰冷。

现在他总算已明白这是件多么可怕的阴谋,但他却还是不敢相信。

南王世子道:“王总管。”

王安立刻躬身道:“奴婢在。”

南王世子道:“先把这人押下去,黎明处决。”

王安道:“是。”

南王世子道:“念在同是先帝血脉,不妨赐他个全尸,再将他的尸骨兼程送回南王府。”

王安道:“是。”

他用眼角瞟着皇帝,忽然叹了口气,喃喃道:“我真不懂,放着好好的小王爷不做,却偏偏要上京来送死,这是干什么呢?”

皇帝冷笑。

这阴谋现在他当然已完全明白,他们是想要李代桃僵,利用这年轻人来冒充他,替他做皇帝,再把他杀了灭口。

然后以南王世子的名义,把他的尸骨送回南王府,事后纵然有人能看出破绽,也是死无对证的了。

王安道:“皇子犯法,与民同罪,这道理你既然也知道,你还有什么话说?”

皇帝道:“只有一句话。”

王安道:“你说,我在听。”

皇帝道:“这种荒谬的事,你们是怎么想得出来的?”

王安眨了眨眼睛,终于忍不住大笑,道:“我本来不想说的,可是我实在憋不住了。”

皇帝道:“你说。”

王安道:“老实告诉你,自从老王爷上次入京,发现你跟小王爷长得几乎一模一样,这件事就已经开始进行。”

皇帝道:“他收买了你?”

王安道:“我不但喜欢赌钱,而且还喜欢嫖。”

说到“嫖”字,他一张干瘪的老脸,忽然变得容光焕发,得意洋洋,却故意叹了口气,才接着道:“所以我的开销一向不小,总得找个来路才行。”

皇帝道:“你的胆子也不小。”

王安道:“我的胆子倒不大,不是十拿九稳的事,我是绝不会干的。”

皇帝道:“这件事已十拿九稳?”

王安道:“我们本来还担心魏子云那些兔崽子,可是现在我们已想法子把他们引开了。”

皇帝道:“哦?”

王安道:“喜欢下棋的人,假如听见外面有两位大国手在下棋,还能不能呆在屋子里?”

答案当然是不能。

王安道:“学剑的人也一样,若知道当代最负盛名的两位大剑客,就在前面的太和殿上比剑,他们也一样没法子在屋子里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