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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凤同人)天地为证 小凤为媒(26)

于是,当三英四秀的剑刺出的时候,凌潇断然的用墨音将它们逼了回去,她说了句极长的话:“凌潇在此,怎也不能让娥眉弟子枉送性命于他人剑下。”

严人英道:“师恩重如山,师仇深似海,就算是送了性命又如何?”

凌潇墨音在手,动也不动,只说:“你们不能死。”

马秀真说道:“那你助我等一起杀了西门吹雪,我娥眉感激不禁。”

凌潇却说:“他是我妹夫。”

乐菀退到了西门吹雪的边上,牵起他的手,小脸在他的袖子上蹭啊蹭,咯咯的笑。然后被西门吹雪拉开,再蹭上去,再拉开……

“我饿了。”乐菀说。

于是西门吹雪带着乐菀走了,刚迈开一步,三英四秀的剑再次刺出,西门吹雪却是视若无睹,而那些剑自然是被墨音挡下.

乐菀冲着三英四秀做了个鬼脸,然后听见凌潇对他们说:“你们不能死。”

“姐姐,我出去吃宵夜。”

“嗯。”-

客栈里也是有宵夜吃的,可客栈里没有一个铜板两个的芝麻红糖米糕。当然,这米糕是乐菀出了客栈才看到的,她和西门吹雪出来肯定不是为了这个,他们走出客栈只是因为的确是不想让三英四秀死。

先不说对与不对,西门吹雪已经杀了娥眉的掌门独孤一鹤,若是再把三英四秀都杀了,那娥眉的剑法只怕从此失传,这七大剑派之一的娥眉也就算是被灭了。

这米糕是刚从蒸笼上拿下来的,哪怕隔了一张纸,也是烫手得很,西门吹雪看着乐菀不断的把它从左手换到右手,又从右手换到左手,撅着嘴不停的吹着气,走过一条街了还没吃上一口,终于还是把米糕接到了自己的手里。

西门吹雪说:“将真气凝于掌上,便不会烫。”

“嗯!”乐菀点着头用银针从西门吹雪的手里扎起一块米糕塞到嘴里,应得含糊不清,显然根本没把他的话听进耳朵里,只是张着嘴,手不断的扇着风,看着西门吹雪,呵呵的笑。

于是,在这灯火阑珊的街头,白衣飘飘,身负长剑的西门吹雪一手托着一个纸包,所到之处皆飘过一阵淡淡的米糕香。

“西门吹雪。”

“嗯。”

“我们的寨子很好。”

“嗯。”

“你去了说不准就不想再出来了。”

“不会。你会么?”

“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好。”

“西门吹雪。”

“嗯。”

又应完一声后,西门吹雪被乐菀扯住了袖子,他问:“何事?”

乐菀说:“明天就要进寨子了,因为我们还没成亲,我要蒙着你的眼睛。”她举起一只手说:“我保证不让你踩到水里。”

“嗯。”西门吹雪将已经没有米糕的纸包还给乐菀,然后说:“花满楼也要蒙着么?”

乐菀想了想,然后说:“还是蒙上吧,我总觉得他不是瞎子。”

西门吹雪说:“是不像。”-

客栈里,三英四秀最终还是生气了,他们的剑一次次的刺向了凌潇,又一次次的被挡下,而石秀雪的剑却始终在花满楼的两个手指间,陆小凤坐回了凳子上喝着酒,看着这场乱战。按他的习惯,他现在应该早就拎着他的红披风跑路了,可他没有跑,因为凌潇和花满楼不仅挡剑,还时刻注意着不要让他们骚扰到陆小凤喝酒,不要波及到吴妈,不要砍到客栈的门窗和护栏,更不要去追西门吹雪和乐菀。

不得不说,有一个叫花满楼的好朋友真是一件不错的事。当然,这个毒姐姐为人也不错。

于是,陆小凤悠闲的在刀剑声中喝着酒,在喝掉大半壶的时候听见吴妈一声咆哮:“都给我住手!”

“啪!”的一声,严人英的后脑勺被重重的拍了一记!看得陆小凤都觉得自己的后脑勺还在隐隐作痛。

“本来我吴妈是应该帮我家少爷说话的,但就是看不惯你们这些个窝囊的样子,你师父死了,你这个做大师兄的又没有死!不好好带着师弟师妹好生习武,重振门楣,来这里丢人现眼,就你们这几个沾得到我们家少爷的衣角?我吴妈如果是你们师父,死了都被气醒了。”吴妈拉着凌潇的胳膊,说:“你们连我们家大姨子的衣角都沾不到!还想她帮你们杀我家少爷!脑子被驴踢了!”说着话她又指着凌潇说:“看见没?我家大姨子是使双刀的,还有一把都没出鞘!我们家大姨子今年十七!你们一个个的谁都比她大,就这样的武功还谈报仇!”

陆小凤咕噜咕噜的喝酒,房间里刀也不动了,剑也不动了,严人英的声音却是不比吴妈的小,还带着些哭腔,或许是为了“窝囊”两个字,或许是为了“丢人现眼”四个字,也或许是为了……

“我不是大师兄!”

三英四秀中的大师兄是张英风。

“是么?你怎么不早说。”吴妈不是一个习惯认错的人,她说:“你不是大师兄那也总比几个师妹大吧?那也不能带着她们出来丢人。”

三英四秀走了,他们是被吴妈一个一个推出客栈的,他们得到的嘱咐是:“回去好生习武,能打赢的时候再来!”

石秀雪是最后一个出客栈门的,她的袖子都快被拉断了,吴妈看起来恨不得提着她的腰带把她丢出去。

她的眼睛一直看着花满楼,看着他微笑着走进包厢的门,然后再也看不见,她说:“花满楼,我还会来找你的。”

吴妈简直是痛心疾首的说:“你个傻丫头哦!他都平白认了与你师父的死有关,不是摆明了不想与你有瓜葛么?怎么就听不懂?!天下男人又不是死光了,往你师兄里挑一个去,别想着他了,好好练武!练成我家大姨子那样再来。”

只是再回到包厢里的吴妈却是焦虑的,她紧张的再次拉住凌潇的手:“你爹与那个独孤一鹤真的是好朋友?”

“好朋友。”

“那我们家少爷杀了你爹的好朋友,你爹还会允了亲事么?”

“不告诉他。”

可不是么,不告诉他就可以了。

“这不好吧?”吴妈毫无诚意的接完这句后斩钉截铁的拍板:“那就这样办。”

这大姨子虽然话不多,但人是真好,就是姻缘差了点,哪有一个家里妹妹都说亲事了,姐姐还没戏的!吴妈立时觉得自己身上的担子重了,还好,有个现成的花满楼可以用。

而在第二日的清晨,花满楼又一次听到了那个熟悉的细碎晶石声,推开门,他说:“早。”

凌潇却是有些慌张的应道:“早。”

花满楼问:“有何事么?”

“没什么事。”凌潇说。

花满楼笑了,他说:“那又是何事,但说无妨。”

凌潇踌躇许久后举起手里的黑巾,可举起后她才想到花满楼是看不见的,但就在她以为花满楼看不见的时候,花满楼却将黑巾接了过去,他说:“棉的,黑色。”

就在半个时辰前,乐菀将这条黑巾塞到了凌潇的手里,叫她递给花满楼。外人进寨子是要蒙眼睛的,可是……

“他本来就看不见。”

“姐姐,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他是看得见的。”

乐菀很严肃,西门吹雪坐在她的边上表示对其行为无声的支持,陆小凤更可以说是兴致勃勃,吴妈差点把凌潇直接丢进了花满楼的房里,于是……凌潇妥协了。

可在花满楼准确的说出手巾的颜色时,凌潇的心里也有些动摇了,她可以理解为什么花满楼能知道黑巾的材质,但为什么他连颜色都知道!

“黑色的布料里会有些乌桕的味道。”花满楼微笑着说:“不要告诉陆小凤,除了喝酒和女……除了喝酒也要让他偶尔想点别的东西。”

凌潇的嘴角在面纱下轻扬,她说:“好。”然后听见花满楼说:“你们本不应该带一个聪明的瞎子去一个你们不想让人知道的地方。”

半晌的沉默后,凌潇才说出一句话:“不是不想让你知道,只是……规矩。”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

先发一章

26

26、第二十六章...

寨子的入口是在一片林子里,透过一排接着一排的香杉可以看到远处是连绵的高山峭壁,通常周围的人走到这林子附近便回头了,据说这片林子里有只大蟒,进去的人大都有去无回。

六个人又往里走了约半里后停了下来,陆小凤抖了抖他的那条蒙眼睛的黑巾,与乐菀不动声色的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四只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花满楼。

花满楼从来都知道谁在看他,只是看他的那些人总是以为他不知道。他自若的将黑巾系好,说:“走吧。”

“走!”陆小凤扬手便将黑巾系在了鼻子上,扶到花满楼的肩膀上。

花满楼说:“潇潇,走吧。”

于是凌潇在乐菀的挤眉弄眼中往一条横在地上一尺高的长藤上走,高抬脚的走了过去,然后……

当花满楼也高抬着脚也走过去的时候,乐菀失望的叹了一口气,怎么可以有人不蒙眼睛不摔着,蒙了眼睛还是不摔着呢?

西门吹雪无言的把自己的那条黑巾也系上,他本不应该那么早系上的,若是晚那么一会子,他就可以看见陆小凤因为太过关注于花满楼而被那根横着的长藤绊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