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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凤同人)天地为证 小凤为媒(15)

如果让她没事跟如今这个拿雁翎刀的人练练,不到三招,什么怯不怯的就都忘了。事实上,如今她便全忘了。

再然后,阎铁珊唤进来的五个人,除了拿雁翎刀的那个以外,都死在了西门吹雪的剑下,他接着唤进来的几个人也死在了西门吹雪的剑下,最后连作为陪客的娥眉苏少英也死了在西门吹雪的剑下,霍天青和陆小凤聊起了天,花满楼在为死去了苏少英轻声叹息,西门吹雪用他杀完人后孤独的眼睛看了一眼乐菀,她还在和那个拿雁翎刀的玩,但似乎没有人介意她多玩一会子,她本来就是个孩子,带孩子出门,不就让她玩的么,难得她自己找了个好玩的伴。

她一直玩到阎铁珊终于放手一博,后无奈承认了他便是大金鹏国的内库总管严立本,然后一柄剑忽然从后面刺入了他的胸口。

杀了阎铁珊的人是上官丹凤,又一个乐菀久闻其名,站在她面前的第二个姓上官的女人。她穿着一身黑色鲨鱼皮的水靠,湿漉漉的,紧紧的贴着她的曲线,她扯下头巾的时候,一头乌黑的头发如瀑布般披在肩上,她杀了人,可是眉宇间却带着淡淡的悲哀。她是一个非常知道如何吸引男人目光的女人。

血腥中哀伤的美人总是很容易让男人陷进去,忘记事情本来的样子。当然,我们说的是如果现场没有一些子不怎么协调声音的话。

“不打了!不打了!我们是来问这个老头子话的,他都死了,不打了!”乐菀有些生气的把绯衣归鞘,也不管“雁翎刀”是不是已经同意了她的建议。

“雁翎刀”早就不想打了,之前他也不过是因为出钱的老板在看着,他不好停手罢了,刚才有别的人往乐菀攻来的时候他恨不得自己把那些人给砍了,毕竟乐菀如果没了,他就要去面对西门吹雪,这会子和他一起来的人全部都死了,连老板都死了,他觉得乐菀简直是仙女,如果不是她,他肯定早就死在西门吹雪的剑下了。

在自己的救命恩人面前,“雁翎刀”完全忽略了湿漉漉的上官丹凤,何况他的救命恩人本来就很好看很好看,他说:“我叫蒋英,不知姑娘……”

乐菀对“雁翎刀”还是有好感的,毕竟他帮她找了点自信。

“我叫乐菀,叫我小菀就可以了。”

“小……”

“雁翎刀”的后半个字被西门吹雪的冷气硬生生的逼了回去,然后听见乐菀说:“虽然你也是使刀的,但是你别喜欢我,我喜欢使剑的,并且是穿白色衣裳使黑色剑的。”说到高兴的事,乐菀总是嘻嘻的笑。

但这话显然把“雁翎刀”吓坏了,借他一千个胆子他也不敢喜欢西门吹雪的女人,他把头摇得如波浪鼓一般,连连说了十多个“没有!没有!就是认识一下而已!认识一下而已……”

乐菀看着他的样子扑哧一声笑了,她丢了一个蓝色的小药丸给他,说:“这个可以解一些一般的毒,送给你了,你还是走罢。”

“雁翎刀”觉得自己这辈子没这样好运过,收了人的钱来对付西门吹雪,陆小凤和花满楼,所有人都死了,他不仅毫发无伤,还得了一粒解毒丸,他片刻都不停留,生怕有人反悔的跑了,他要赶回去给家里的祖宗牌位好好的上几柱香。

15

15、第十五章...

“雁翎刀”走了,一切回复到了事情本来应该有的样子,上官丹凤淡淡哀伤着散发美丽,只是难以避免的少了一些气氛。

乐菀皱眉看着上官丹凤,她想说“你如果只是想杀了他就早些说,哪里需要四个人,直接偷偷下点毒,保证他喘不到三口气!”,可是她没有说,因为西门吹雪先说话了。

西门吹雪说:“从今以后,你若再用剑,我就要你死!”

上官丹凤不解,也不知道她是真不解,还是假不解,反正看起来她是有点不解西门吹雪的话。

乐菀不喜欢西门吹雪和这个女人说话,她不喜欢上官飞燕,所以也喜欢不了这个上官飞燕的表姐,于是她帮西门吹雪说:“我爹说了,剑乃君子,不可用来在背后杀人,那样剑就会不高兴,以后就不听你的话。”她裂开嘴,露出两颗小虎牙,挥了挥手上的绯衣说:“刀就没那么大的脾气,从哪里杀人都可以。”

西门吹雪有些讶异的看了乐菀一眼,乐菀对着他甜甜一笑,没有虎牙的版本。西门吹雪回头却是连一丝眼角的余光也未分给压抑着羞愤的上官丹凤,提起她那把从阎铁珊的胸口掉落的剑,随手一抖,剑便断成数截。

上官丹凤的眼泪顿时如珍珠般一颗颗的落下。

西门吹雪未再多说半个字,白衣溶进了水阁边的夜雾中,乐菀也与西门吹雪没入了同一片夜雾中。

“我娘说在男人面前哭哭涕涕的女人最没用了。”乐菀的声音从雾中传来,陆小凤叹了口气,他说:“小菀还是个孩子,你不要跟她计较。”

初夏之夜,叮叮当当的银锁声离那一地的血腥越来越远,而塘中荷叶正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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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果然是一个诸事不宜的夜晚,乐菀和西门吹雪从珠光宝气阁出来策马而行没多大一会子,刚走到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庙的地方,便下起了雨,还非一般的小雨,顷刻间豆大的雨滴便将两人浇得……连小衣都无一块布头是干的了。

两人都没有说话,因为这会子哪怕是说一个字,都不免要喝上一口雨水。就这样又跑了约莫一刻钟,才见到了一座小庙。

还是一座山神庙,供奉的山神和万梅山庄后山脚下的那尊碎掉的几乎一模一样,乐菀进去后马上跳到神像的后面,看了看后面是不是和之前一样有个死人。

当然,山神庙一般都不会有死人,除非你是和倒霉的陆小凤在一起。而这会子倒霉的陆小凤还在珠光宝气阁,所以这座山神庙里除了无除不在的灰尘和蜘蛛网外什么都没有。

只是周围黑漆漆的,乐菀也看不清楚,她缩缩鼻子以确认有没有血腥味,闻不出来便想伸手摸,然后被西门吹雪拎着领子放回了地上,西门吹雪说:“没有死人。”

“哦!”乐菀应了一声,乖乖的站在西门吹雪让她站的地方。

这个时候,乐菀和西门吹雪两人都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头发和衣裳都在滴着水,脚更是跟泡在水里一样。

西门吹雪杀人的时候除了剑什么都不会带,自然不会有诸如火折子这样的东西。所幸最近他除了剑,还习惯带上乐菀,对于毒药等同于生命的乐菀来说,她随身的红色口袋里一般是想有的都有,而她的口袋里唯一一件不是毒也不是药的东西就是火折子。

这是一个不平常的口袋,因为它保管着乐菀的命,所以即使它从外面看起来已经湿透了,里面的毒药和火折子却都是干的,毒药拿出来可以马上杀死几百个人,火折子拿出来可以让乐菀看到西门吹雪,和神案边上的一堆木头。

那是一堆烧了一半的木头,在墙角还有一堆干稻草,显然之前也有人在这里借宿过。当火升起来的时候,乐菀小声的问道:“我能把衣服脱了烤一烤么?湿的穿的身上不舒服。”说完了她还快速的补充了一句:“我保证不脱完,真的。”

然后她低着头,似乎是在玩着手指,眼睛却是不住的往西门吹雪瞄。

西门吹雪默然,然后听到她又说:“你的衣裳也湿了也要烤一烤,不然受寒了。”

事情发展到这里,大多数人都会认为这绝对将是一个让人无限遐想的夜晚,乐菀的嘴角不自觉的往上翘,她努力不让西门吹雪看出来,因为乐七娘跟她说过,在快到手的时候一定要特别的谨慎,千万不能笑,话也不要多,不然男人很容易害羞。可是……

乐菀有些惆怅,娘好象没有告诉她怎么样“得手”。

果然青楼还是一个不得不去的地方,这过会子该怎么办呢?

怎么办这个问题从来就不应该是女人思考的,西门吹雪再怎么的也是个男人,怎么办他还是知道的。

“呀!”在乐菀的惊呼中,西门吹雪由远而近,然后……

哧拉一声,绯衣落到了西门吹雪的手里,一阵噼里啪啦加灰尘蒙面后,等到掩着口鼻的乐菀回过神来时,一个大大的晾衣架子立在了火堆的另一边,两根立着的木条被用内力栽进了地里,一根横着的木条两端被压进了它们的顶部,坚固而牢靠,一点不比木匠师傅用销子固定的差,而就在刚才,这三根木条还作为横梁立在他们的头顶上。

西门吹雪的外衫搭在架子上,如屏风一般将乐菀和火堆隔绝在了另一边。乐菀看着绯衣从对面飞过来,正好落进刀鞘中。

原来西门吹雪的刀使的也很好。

乐菀看着屏风上接连着出现白色的中衣,白色的袜子,白色的长裤……

“你为什么不用你自己的剑!要用我的刀!”乐菀撅起的嘴上已经可以挂油壶了。

西门吹雪的声音里却带着些几不可察的笑,他说:“剑乃君子,怎可削木?”

她的绯衣也不是一般的刀!值三百三十多两黄金!!!

第二天清晨离开的时候,乐菀把那个讨厌之极的衣架砍成了十八段,然后瞪着西门吹雪。

西门吹雪的脚步很稳,说话的语调都没有一丝的变化,他牵过马说:“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