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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凤同人)天地为证 小凤为媒(10)

“我一点都不想见她!”陆小凤马上接道。

于是西门吹雪又笑了。

以前陆小凤每次看见西门吹雪的笑,哪怕不惊讶,都还是觉得很难得,可是如今他很想给西门吹雪一拳,为了他刚被迫剃掉的胡子,也为了几个月前那系在他腰上的红绸子。

可是他还没喝醉,他清楚的看到西门吹雪放在手边上的那把剑,他知道惹了西门吹雪是什么后果。所以他说:“我走了,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他往窗户外面看了一眼,天还没有黑,天黑前他一定要下山。

而就在这个时候,陆小凤听到了那让他一个激灵的声音,叮叮当当,他知道它来自一把银锁,挂在一个漂亮而有毒的小姑娘脖子上。

西门吹雪起身往外走,他说:“她回来了。”刚走到门口,一个影子便窜到了他的边上,拉起他的手,说:“我看见花满楼站在外面,便把他带进来了。”

花满楼拱手道:“西门庄主!”

西门吹雪道:“花满楼。”

就如花满楼不会没听过西门吹雪的名声,而西门吹雪也不会没听过花满楼的名声,他还知道这个人一直就在门外,却过门未入。

这时乐菀扭头对着陆小凤咧嘴一笑,两颗小虎牙:“陆小凤!”

陆小凤这次却没被她吓到,他的注意力全在西门吹雪和乐菀牵着的手上。感叹的是……

他的朋友,西门吹雪,终于要成为又一个拯救江湖儿郎的凌攸江了!

第十章

西门吹雪与花满楼之间的气场有些冰冷,或者说是西门吹雪有些冷,而花满楼依旧是如沐春风。

西门吹雪道:“我以为阁下要一直站在门外。”

花满楼道:“原是如此,但不忍拂了乐姑娘的意。”

而乐菀与陆小凤之间的气场是欢欣的,至少乐菀很欢欣,陆小凤难得的也很欢欣。

乐菀看着陆小凤惊讶的说:“陆小凤,你那两条和眉毛一模一样的胡子怎么不见了?”她高兴的拍了下手说:“是不是你去找什么姑娘,结果没钱付帐,被人家剃了胡子抵债了。”

显然,乐菀对于那个什么紫仙儿打着陆小凤的名号企图勾搭西门吹雪的事还耿耿于怀,只是她没想到的是陆小凤的胡子是被西门吹雪逼着剃掉的。

陆小凤笑了,若是他现在还有那两条和眉毛一样的胡子的话,他的笑容一定会更加的让人想在他身上戳一个血窟窿。但现在他没有那两条和眉毛一样的胡子,所以在他说完话以后,还好好的站在那里。

他说:“说对了,这个姑娘我仰慕多年,就是脾气怪得很,动不动就喜欢剃人胡子,真是让人苦恼。”

乐菀眨眨眼睛,她总觉得陆小凤是话里有话,意有所指,但一时就想不出他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然后她便听到西门吹雪冷冷一声:“小菀!”马上便跑回到了西门吹雪的边上。

-

乐菀验毒的方式陆小凤从来没有见过,西门吹雪也没有见过,她先仔细的看了看花满楼的眼睛,又把了脉,问了他失明的过程,最后拿出一根银针取了一些他眼睛边血管的血。

陆小凤很紧张,他甚至比花满楼还要紧张,他知道花满楼失明后花家请了很多名医为他诊治,但都没有成效,也有人说过可能是中毒,可是谁也不敢给肯定的说法。当然,花满楼现在也很好,但是……也许可以更好。

乐菀将沾了花满楼血的银针送到舌边,还没伸出舌头,却是西门吹雪拦住了她,陆小凤也道:“这样若是有毒,你不是也会中毒!”

这个笑话有些好笑,于是乐菀笑了,她说:“陆小凤你想看我中毒,下辈子也不可能!”

每个人都有自己骄傲的东西,比如西门吹雪的剑,比如陆小凤的两根手指,比如花满楼的流云飞袖,再比如乐菀的毒。

在自己有骄傲的同时实在不应该随便否认别人的骄傲,哪怕她只是一个小姑娘。

西门吹雪松开手,乐菀将银针送入口中。

这时,陆小凤忽然觉得轻松了,他甚至从心里希望花满楼真的是中了毒,那样就好办了。

可是……

乐菀很失望,她说:“没有毒。”

花满楼道:“多谢乐姑娘。”

乐菀说:“不谢,又没帮到你!你叫我小菀就好了。”

-

这时已入了夜,家丁前来询问是不是可以上晚饭,陆小凤和花满楼自然是留下用饭。吃饭的时候,乐菀还是不禁看着花满楼,自己手里的筷子倒是没动几下,她觉得太神奇了,明明是看不见的,可是他竟然可以精确的知道碗筷,菜色的位置。就好象他只是眼珠不会动一样。

直到西门吹雪说:“吃饭!”

“吃饭!吃饭!”乐菀赶紧收回目光,低下头开始扒饭。

陆小凤在一边却是暗呼神奇,这小姑娘怎么对人的差别就这样大呢!

花满楼却似不知道一般,依旧微笑着,他觉得陆小凤说的没错,乐菀的确是个可爱的小姑娘,他完全不介意小姑娘的那么一点点好奇心。

可是马上花满楼的微笑就不见了,他的表情变得很奇怪,有些震惊,因为他听到了歌声,上官飞燕的歌声。

不只是花满楼听到了,西门吹雪,陆小凤和乐菀都听到了,悲伤还幽怨的歌声,只是他们不知道唱歌的是上官飞燕,直到花满楼说出来。

而即使是花满楼说出来以后,乐菀也不知道上官飞燕是谁,但她看见花满楼掠出饭厅的时候还是马上就跟了上去,因为陆小凤和西门吹雪都跟上了。

花满楼,陆小凤和西门吹雪都是天下少有的高手,不过若是说轻功,人人可能都以为司空摘星是天下第一,但司空摘星却是不敢担下这个第一,因为他知道陆小凤的轻功绝不弱于他,而陆小凤也是不敢担着个第一的,因为他从来不知道花满楼和西门吹雪的轻功到底如何,他不会因为花满楼看不见就以为他的轻功不好,他也不会因为西门吹雪的思量里从来没有后退就以为西门吹雪的轻功不好。

可总的来说,这三个人的轻功都比乐菀要好的多,好的多的意思就是一里路,她可以落后十丈之多!这着实让她觉得有些丢人。

但马上她就不觉得丢人了,因为西门吹雪回头把她抱了起来,一声惊呼过后,她便窝在了西门吹雪的怀里,鼻息间都是他身上那淡淡的茉莉香,树影在快速的后退,只有月亮一直跟着他们。

她把头靠在他的肩边颈下,手挂到他的身上,像个孩子一样咯咯的笑。

最后他们停在了万梅山庄后山的一座小庙前,只是待他们到的时候只有一盏孤灯的光在飘摇的闪动,半个人都没有,更不要说上官飞燕。

一个盛水的铜盆放在神案上,水里有一缕发丝。花满楼说那是上官飞燕的头发。

这座庙供奉的是山神,就在万梅山庄后山的山脚下,香火惯来也不怎么旺盛,除了放着那盆水的神案,其他的地方都落了厚厚的灰。很难想象的出一个姑娘家为什么要跑到这个地方来梳头唱歌,然后等到他们来的时候又走了。

花满楼依旧在笑,可是他的笑连心情很好的乐菀看来都觉得有些悲伤。

乐菀皱着眉,捏着鼻子说:“有血味!你们没闻到么?”

当然,每个人都闻到了,浓重的血腥,想忽略都难。

而就在这个时候,庙里的山神像却裂开了。一点一点的,直到完全的倾塌,最后,在漫天的尘土中,乐菀从西门吹雪的身后伸出头,却不禁“啊!”了一声。

一个人被一根判官笔钉在山神像后面的墙壁上,边上还有两句话。

“以血还血。”

“这就是多管闲事的榜样。”

花满楼关心的是:“是不是上官飞燕?”

乐菀马上接道:“不是!”虽然她不知道上官飞燕是什么样,但知道那一定是个姑娘,而死的是一个男人。

花满楼这才松了一口气。

乐菀疑惑的是:“谁多管闲事了?这是给我们看的么?”

答的是西门吹雪:“陆小凤,花满楼……和西门吹雪。”他既然已经剃了陆小凤的胡子,那他也不得不管这个闲事了。

乐菀却是嘟起了嘴,问:“为什么你们都有份,就是没有我。”

陆小凤道:“这可不好玩。”

乐菀有些生气,道:“我又不是只会玩。”

为了证明自己不只是会玩,乐菀唤来了一只在门外徘徊很久的野狗,让它在铜盆的边上嗅了一下,然后拍拍它的背。那野狗原还想跳到台子上在那个死人身上咬块肉吃的,但最后还是空着肚子跑了。

乐菀赶紧的跟上,她说:“跟着它,找到的有可能是凶手,也有可能是那个上官飞燕。”

总比什么线索都没有好,于是陆小凤,花满楼和西门吹雪都跟上了。

陆小凤看着前面的乐菀,问西门吹雪:“你家后山还有野狗?还听人的话?”

西门吹雪的语气平静,说道:“两只公的,一黑一黄。一只母的,白色。三只狗崽子,一黑两白,上个月出生的。”

花满楼不自觉的把脸偏向了西门吹雪这边,他记得陆小凤说,西门吹雪除了剑什么都不关心。

西门吹雪的确不关心,可是有人每天和他说,他本不是个记性很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