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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关系(34)

右手又已经有些麻木的骆佳容想用短刺在他漂亮的小脸上画个几根胡子。可就是在这个时候,一颗子弹远远的飞来,擦破了那张漂亮的小脸。

几乎是同一时间,三个人躲到了船舱向海的一边后面,子弹接二连三的飞过来,亚音速子弹,只听得到它划破空气时的风声,一般情况下,人甚至连风声都听不到,就命丧黄泉。

紧接着就是骆佳容刚才还没上船时就想用的手雷。一气的五六个在脚边上冒着烟,在澜港能玩得这样大的不做第二个人想。

跳下海的时候骆佳容想杀人,白痴季想连同她一起炸死是吧?!

海水腥而咸,骆佳容堪堪浮起来吸了一口气,就听到季尧沉闷的声音:“回岸上去。”与此同时看见月光下一道银光往他的背后划过来,在夜色中就像死神高举的镰刀。

骆佳容扬起左手里的短刺,在季尧的脑后呛的一声接住,可紧接着另外一道银光又划了下来,骆佳容的身上还别着她的另外一柄短刺,可她没有抽出来,因为抽出来也没有用,她的右手已经抬不起来了,她带两柄出来本身就有些多余。

这时,一只胳膊勒住她的脖子将她向后拖去,是Boy。

然后看见季尧精准的拎住Body拿着短刺的手腕,还没来得及在心里叫声好,就听见他喊:“靠!你们欺负一个残疾女人,也算男人!”

当然,这句话是标准的澜港话发音,Body和Boy压根就不知道他的瞎嚷嚷什么,只是气得骆佳容热血上头……

早就预告了有台风擦边过境,方才一直刮着风,这个时候正好几个闪电,雷声起,暴雨打了下来,海浪一个接着一个的拍过来,岸边的人根本过不来,这样的天对于大多数人来说,下海基本就等于找死。

骆佳容不想死,而且她确实不擅长水下格斗,水里的格斗永远不能像陆地上看起来那么的激烈,动作会因为水流变得迟缓。

有的人会如鱼得水,但骆佳容显然不是一条鱼。

骆佳容从来没有这样狼狈过,每一个浪都好象要把她拍下去,暴雨打在脸上就像冰雹一样。她却不得不与Boy纠缠。

后来她常常想,假如那一天没有季尧在边上她会怎么样。

假如真有这个假如的话,首先,她绝不会被逼到海里来,其次,她可能会对Boy说,算了,我跟你们去非洲,就是去南极也行。

当然,假如没有季尧,她大可以把那颗大石头丢个Boy,然后走人。

但是没有假如,实际的情况就是她几度被浪拍沉了,还得赖Boy把她捞起来,她的短刺甚至没能划破Boy的某根毛细血管。因为期间她不断的分神帮季尧格挡Body的攻击。

中间还伴随着……

“你跟爷怎么还在这里?爷叫你滚!”

“姐在等着给你收尸!”

然后雷子终于逆着海浪游了过来,后面隐约的还跟着几个人。

Body说:“Girl,你真差劲。”

季尧说:“你跟爷说的什么鸟语。”

再然后,Boy和Body走了,就像两条鱼扎进水里,不见了。

骆佳容最后是被季尧拖上岸的,丢进车的后座里,趴成一坨。车行十多分钟后忽然挤到前座,欲抢季尧钥匙扣上的机器猫,季尧死守:“你疯了?!”

“把石头还给我。”

“干嘛?”

“Boy要。”

“他做梦!”

“还我!”

“不给!”

“还我!”

“不给!”

……

第三十二章

季尧是不会把他的石头还给骆佳容的,除非他脑子抽了!这样的东西怎么可以能送人,送给他还差不多。

骆佳容耐心的摆事实,讲道理……

“他是Boy,我是Girl,全世界的佣兵都知道我们是一起的,他欠钱被人追杀,我也会很没面子。”

“你是爷的女人,谁敢不给你面子?!叫他来澜港!”

“我十二岁开始跟他一起接任务,十五岁回澜港,二十三岁又回团,二十五岁受伤退了,一直到现在他从来没有换过拍档。”

“爷如果是他,也不换,挂着前团长女儿的名号,他的价码最少涨一倍吧?!”

“我当时回团,身上只有十美金,装备全是他给的钱。”

“你后来还他了吧?”

“……还了,但最后出事的时候,还是他把我救出来的,不然我不是毁张脸,脑袋都没了。”

“他是你拍档,这不就是该他干的事?!”

“在佣兵里……不是。”

季尧坐在骆佳容家里那张唯一的单人沙发里,靠在墙边裹在毯子里的骆佳容望着他,不喜不悦,不悲不戚,带着那么点笑,却又不像是在笑。

天花板上闪烁着灯光布成的星星,就像季尧第一次来躺在床上看见它们时说的:“女人,你有多无聊?!”

其实准确一点,他想说的是:“女人,你有多孤独?!”

他没有这样说,当然不会是因为他有多照顾骆佳容的面子,只是因为他觉得“孤独”这两个字太他娘的酸了,以至于爷不屑于说出口。

几个小时前,当闻燕说:“骆骆的事不喜欢别人插手,你最好该哪玩哪玩去。”季尧极给林建新面子的只揍了余浩一拳。

“脑子都有问题是吧?跟爷说说女人有多牛B?骆佳容她就不是女人是吧?”

到这会子为止,或者说,季少一直颇自我感觉良好的认为,这个叫输了的女人边上就没一个脑子清楚点的,除了他季少。

比如今天,如果不是他季少即使发现问题,并解决问题,这个女人一定淹死在海里了。

……至于假如他不去,根本不会有人掉进海里这样的小问题,季少怎么会在意呢?!

而这会子,坐在墙边上的骆佳容看着沙发里的季尧诡异得进入到了神游状态,然后自我陶醉的微笑,最后站起来,说……

“这都几点了?!脱衣服睡觉,脱衣服睡觉……”

无力的捂脸,她怎么会认识这么个脑子不清楚的男人呢?!这年头玩一夜情的危险系数太高了!

季尧多少还是发现了骆佳容的精神状态似乎不佳,鉴于男人给女人脱衣服的时候一定要说些好听的,他说:“行了,不就一千万,爷帮你出,告诉那个小白脸给爷把你的名字从那个什么排行榜上弄下来,没下一次了。”

“滚!谁要你的钱。”

“反正天下没有女人不花钱的,爷认了。”

“姐从来不花男人的钱。”

“这事别让老头子知道,爷花的是私房钱。”

“你海水拍进脑子里了吧?”

“光溜溜的,爷就喜欢光溜溜的,摸起来爽。”

光溜溜的季尧把光溜溜的骆佳容丢到床上,塞到怀里,然后说:“爷看你也累了,今天就不做了,明天再收拾你。”

“靠!床都被你的血弄脏了!”

“伤口又不深,过会儿就干了,叫得跟没见过血一样!爷明天叫人帮你洗。”停顿一下,然后说:“到时候别说是爷的血,就说是你大姨妈来了弄上的。”

“说姐破处了不是更好?!”

“不行,那不是说爷几年了都没办成你?!爷的能力绝对不能被质疑。”

……

第二天,骆佳容给她远在星条国的理财师打了个电话,本想着把该抛的都抛了,转点钱给Boy,结果对面支支吾吾,百般阻挠,让她不得不问了一句:“是不是有什么人给你造成了困扰?”

“没!当然不会有困扰。”理财师回答得很快,只是沉默一会儿,然后说:“陈先生刚有打电话过来让我尽量不建议您转移资金。”

“转移资金?陈先生?”骆佳容问:“陈青杨跟你有业务往来?”

“半年前,陈先生收购了我们公司,因为关于您的业务还是我负责,没有什么变化,所以之前没有特地通知您。”

挂掉电话,紧接着就接到雷子的电话:“已经转了一千万给骆小姐的朋友。”

骆佳容决定以后不在心里嘲笑季少是澜港的土霸王了,其实人家的势力范围也是相当大的。

于是骆佳容不得不又给她那个可怜的理财师打了个电话,请他把她帐户里的钱转一千万给季尧,并且为了她不至于自己手动操作繁琐的手续,极力的忽悠:“你知道你们老板和季先生是朋友吧?他叫你不要转移资金,就是想让我把钱给季先生,你这么快把事情办成了,他一定会奖励你的。”

可怜的理财师以为他最可爱的客户被敲诈了,挂掉电话之前万分悲切的说:“我会照您说的办,可是这样的话,您的帐户上几乎就没剩的了……您以后……保重。”并补充:“如果陈先生真有嘉奖的话,我一定转交给您。”

骆佳容觉得当年她在众多白人里面挑出这么个不起眼的天朝人帮她打理钞票真是没选错。当然,之前为恶势力所屈服的行为也完全可以原谅。

假如她以后还能有发财的一天,一定还找他管钱。

下午的时候,骆佳容去她的五间米粉店都逛了一圈,以后它们就是她所有的经济来源了,必须要认真对待。

而没几天以后,骆佳容的车刚出小区门,就遇到了一个打扮气质颇有些韩剧的女人,笑起来的时候精致得像一幅画,她递给骆佳容一张名片,上面写着:孙客兰,婚礼策划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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