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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雕同人)射雕之恰恰桃花(30)+番外

他听见……

“这位爷早勒,是要打尖还是住店……”

“梁子君何在?”

“……我们家先生出……出门了……”

“他不是刚回来么?”

“是刚回来,是刚回来,可又走了。两天前走的,两天前走的。”

“你把他回来这几日发生的事都说与我听,若是不详尽,漏了什么,我便杀了你。”

“爷饶命啊!……”

于是赵砚慢吞吞的声音响了起来:“楼下何人?上来说话。”

黄药师问那吓得趴到地上的伙计:“这是何人?”

伙计声声颤抖的说:“老板,老板,姓赵……”

黄药师只是冷笑了一声,道:“姓赵又如何!”

那伙计本就被吓得心乱跳,也不过是随口一说,怎想的黄药师如此接了句,一屋子的掌柜伙计更是大骇。

黄药师走上二楼见到那赵砚以及他的鸟和猫,锦缎长衫上祥云飞鹤,金缕鞋华贵非凡,可是黄药师看的却是他手上那把摺扇与摺扇上那簇肆意绽放的桃花。

赵砚瞥了黄药师一眼,后将鸟笼子放到一边,道:“在下赵砚,不知阁下怎么称呼?”

黄药师却是不理会他的,只问:“她的摺扇怎么在你这里?”

赵砚在自己的摺扇上看了看,满意的笑笑,道:“他送给我的。”又补充道:“当然,我也回送了他一把。”

说起来这赵砚有些孩子心性。先前他还在跟梁子君商量着要按时上工,保证进度,虽说没什么进展,但怎想的没两天人就莫名其妙的失踪了,他怎能不懊恼。如今见了个看起来是梁子君朋友的人,而且又傲慢得很,他就忍不住的想激上一激,他不知晓为何一个人会为他人的一把摺扇生气,但是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个人一定会为这把摺扇生气。

事实和赵砚想的一样,黄药师的杀气弥漫了整个凌霄楼,吓到了原本就惊吓着的掌柜伙计,吓到了赵砚的鸟和猫。

赵砚把猫抱到怀里,揉着它脖子上毛轻轻的安抚,又学着鸟对着笼子“吱吱”了几声,道:“这两天什么事都没有,你杀了他们也无用。”然后又说:“不若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问这几日有无发生什么事。”最后头伸出窗户,对着楼下喊道:“茶呢!?爷的茶哪去了?!”

楼下的伙计惊慌的应道:“马上就来,马上就来!”

赵砚不怕黄药师,连梁子君第一次见着黄药师都有些怕,可是赵砚不怕,哪怕黄药师彪着杀气,这不是因为赵砚有多厉害,而是他不知道面前站的是黄药师,事实上,就是他现在知道面前站的是黄药师,他也不知道黄药师就是东邪,就是他知道黄药师就是东邪,他可能也只会说:“这个绰号很有意思。”因为他根本不知道东邪代表的是什么。

他甚至不知道现在周围笼罩着的是杀气,他只是觉得貌似有那么一点点压力。这也是为什么同样不识得黄药师的小伙计知道害怕,他却不知的原因。市井小民有一种识别强者,躲避危险的天性,而某些如赵砚一般的人却是有一种天不怕地不怕的天性,这就好像江里溺死的都是会水的人。

可他还是害怕的,但那是在很多年以后,在他知道当年自己见到的人是黄药师,知道黄药师为什么叫东邪的时候,他才知道原本曾经有那么不经意的一次,就差那么一点点,他的脑袋就掉了。

这个时候伙计端着茶上来了,一杯放在赵砚面前的桌子上,另一杯放在哪他却不知道了,因为黄药师直直的站在楼梯处释放杀气,那边上没有桌子。已经稍稍适应了一点点杀气氛围的伙计寻思着若把茶又端下楼,或者是放到这位爷不中意的地方会不会立刻就死了。

赵砚说:“坐下喝杯茶再聊?”然后自顾自的说:“这个梁子君确是个讨厌的人,一个书说得有头无尾,以前走的时候还请个假,如今假都不请了。说什么江湖人士事多,宰相也不如他忙!你若是知道她又有劳甚子的麻烦索性告诉了我,我也就去找人给他结了,以后就给我好好的在这说书便是。”

黄药师自是没有坐下,只是听了他的话,问道:“她在嘉兴没有任何异事?”

赵砚道:“我赵砚亲口承诺保他无忧,岂能是妄言!?”

黄药师冷哼一声,心里只道遇了一个笨蛋在说胡话,但从这胡话里确可听出梁子君在嘉兴这一日多里无异事,至少没众所周知的异事。

多么值得庆幸,一颗装满了书画鸟猫和陆小凤的脑袋就这样保住了。黄药师后又在嘉兴盘桓了两日,无所获,便回桃花岛去了。

再说空空岛上,梁子君看着叶轻把一尊三尺高的玉佛放入密室中,挂上写着他名字的牌子,再看看边上前年自己放进来的珊瑚,立时惭愧了。就如叶轻说的:“子君,你是不是随便找了个员外家的书房就算完事了。”

真的不是什么员外,是金国丞相术虎高琪。算了,说出来叶轻也不会信。

梁子君道:“你是为了这任务回来的?”

叶轻把话说的情深似海,道:“是为了你,子君。”梁子君差点夺门而出。

可是叶轻的确是没有开玩笑,他是为了梁子君才特地回来的,因为他还欠着梁子君一门师门绝技飞花指,也就是黄药师所说的那套拈花指法。这套拈花指需空空门十年内力功底才练得,以往这也不是什么问题,谁从入门到出师不要个十年,只是梁子君却是五年便该学的都学了,只剩那飞花指。叶轻抓头,难道他要在这空空岛上枯待五年,就等着传一个飞花指?这对于他来说简直就是要了其命。

最后他就想了个烂主意,教了梁子君一个如江湖把戏一般的东西,指鹿为马,说是拈花指法,这样他就算是把该教的都教完了,给门里的祖师爷爷上个香,该传的物件一传,叮嘱梁子君内动不得懈怠,他就走了。如今时候差不多到时候了,便回来补那飞花指。这也是为什么他一反常态使那指法与黄药师斗了那些子时候,主要是想让梁子君看一看,后面也好教。

只是如今他与梁子君一对掌,惊了,问道:“为何你的内力有异?”

梁子君道:“前段时间我去偷一人的东西,那人就喜不停的说道功夫,无奈听了些,似是就学到了。”

叶轻闻言埋到那书堆里翻了许久,最后看着梁子君道:“师门典籍上也没说别派的内力会不会影响飞花指。”

梁子君道:“我今日看你使的时候倒也不是很难,江湖上多有拜了几个师父的人,应该无碍吧。”

叶轻那红唇抿了一抿,最后才说:“这飞花指本有三层,若是你只学那第一层,就如我一般,那自是无碍的。只是师门典籍上言明这指法若是要到第二层,本门内力需极为精纯。”

“你没练到第二层?”

“没。”

“之前有人练到第二层吗?”

边上一面墙上挂满了画像,叶轻望着那最高的一张,说:“他练到了。”

梁子君扯着嘴角,抽了抽:“那我们也不必太强求了吧。”

第二十九章

“强求!强求!”叶轻凑过来说:“我成不了那门里第一的弟子,那也要做那第一师父,教个第一的弟子出来。”

梁子君道:“祖师爷责令门内弟子避世,单单做贼,凡事不可逞强,即便我做了第一的弟子,你做了第一的师父,也只有你知,我知,又有何用?”

叶轻道:“我们可以烧香告诉那些死了的家伙,还可以没事偷着乐。”

梁子君不得不承认,这个理由放在叶轻身上太正当了,想了想,她问:“那你怎么没练成第二层?”

叶轻立时忧郁了,道:“当年我学了七年,眼瞧着无东西可学了,师父丢了本册子与我,责我内功练满十年再自行研习,我一时好玩提前便学了……”说到这,那双漂亮的大眼睛水汪汪的望着梁子君:“是以落得如今这个下场。”

梁子君实在是受不了他那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比东海的水还不值钱的眼泪,赶紧起身假装给自己倒水喝,留的叶轻在那里顺势贵妃醉酒的躺到她坐的那张椅子,如唱戏一般:“不然那武林榜眼怎能欺我至此?!”

而梁子君想的是,以黄药师的武功,叶轻练到第二层只怕还是受欺负的份,而且她怎么看都觉得叶轻也没少欺上对方半分,只是黄药师也不会如他这般哀嚎,又看着亡妻的面子不好对他下杀手。

若是如叶轻理解的精纯是不能有其他路子的内力,那梁子君提议,也没多少外派的内力,要不就废掉好了,可是废内功也不是每个人都会的,何况还只是废掉一部分的内功。至少叶轻是做不到,若真是要废,还不得还要求助于他们的邻居。最终他们还是没有,毕竟废内功是有风险的。叶轻说:“那家伙嫉妒我长得比他好,素来与我有怨,定会伺机报复。”

叶轻说的就跟这事已经发生了一样,就此作罢,于是带着全真教和梁子君自己都不知道的桃花岛的内功,她练起了空空门的终极武功飞花指。

叶轻的功夫教得依旧是几年前一样乱七八糟,东一榔头,西一棒头,一会子忘了这,一会子忘了那!梁子君常想让郭靖做他的徒弟就好了,让他在这岛上困一辈子都出不了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