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在眼神扫过去的一瞬间瞳孔睁大，就是因为有那么一瞬，他以为那个人是他自己。
这有可能吗？
“爸爸。”宁乐乐小手牢牢抓着宁赞的大手。
“嗯？”宁赞恍惚回应。
“爸爸好棒啊，”宁乐乐看完视频，回头看着宁赞，眼神里满是崇拜，“爸爸超——级——厉——害——的。”
宁赞冲着儿子笑了笑，明显心不在焉。
视频重新播放，滑雪之前嘉宾们的对话再次出现。
宁乐乐也回过头来，目不转睛地看着视频。
“小宁好像什么都会。”
“所以才叫赞赞啊，要是什么都不会，哪里能叫赞。”
“天呐，宁赞你不会连这都会吧？那我们今天岂不是必输无疑了？”
“还是我们运气好，选到了宁赞哈哈哈哈。”
“下次要是再有选择的机会，我一定……”
“什么？你的意思是我不好？我还没嫌弃你呢，你倒是先开始嫌弃我了？”
“不不不不，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
“赞赞啊，你就不能悠着点吗？好歹给我们一个翻盘的机会。”
“别别别，你可别听他瞎说，滑雪可不能悠着来，滑下去的时候速度快了，故意控制反而会出事，你就按照你自己的节奏滑吧。”
其他人一听这话，连忙附和。
“对对对，我们就是瞎说的，你按照自己的节奏吧。”
“一起加油吧，我们也会努力的。”
然后，视频中的宁赞在这段视频开始后第一次出声。
脸上扬起自信的笑容：“那我就不客气了？”
“不客气就不客气吧，我们做好心理准备了。”
视频的主要内容在于滑雪的部分，对话方面并没有截取太多，只是在其他几人说话的时候，镜头会自然落在“宁赞”身上。
坐在电脑前，对于这段第二次看的视频，心里的违和感更深。
他穿越过来，对于原主曾经的事是有记忆的，那是一个叛逆的少年，哪怕在十八岁那年宣布进入娱乐圈，也是希望能闯出一番天地。
至于记忆中没有娱乐圈的这部分的原因，宁赞从来没有过多好奇，他认为那是原主的事。
直到现在，他意外看到了记忆中缺失的娱乐圈部分。
一样的脸，却跟记忆中原主的形象完全对不上，反而从视频部分，他看到了自己的身影。
视频再次结束，宁乐乐回头，起身搂着宁赞的脖子：“爸爸太棒了，我长大后也要像爸爸那么棒。”
宁赞抱着儿子软软的身体，脑海中一直出现视频的画面，实在忍不住：“乐乐，刚才视频里的是爸爸吗？”
“是啊。”宁乐乐毫不犹豫点头，松开搂着宁赞脖子的手，疑惑，“爸爸？”
“你还记得之前在宁家的生活吗？”宁赞认真问道，“那个时候的爸爸和现在的爸爸，你更喜欢哪个？”
宁乐乐犹豫了片刻，似乎是怕宁赞责备，他选择了小声说话：“现在的爸爸。”
宁赞心情复杂。
“那你觉得视频里的爸爸是现在的爸爸，还是之前的爸爸？”
宁乐乐被宁赞的问题问的有点迷糊，好在转了个弯之后还是捋清了宁赞的问题，仔细思考了一下，然后紧皱眉头：“现在的爸爸。”
宁赞心神一动：“你真的能区分出来吗？”
宁乐乐直起身，抱着宁赞：“现在的爸爸好，超级棒，爸爸不要走。”
听到儿子的声音中带了一点哭腔，宁赞连忙拍着他的背轻声安抚：“不会的，爸爸不会走，永远都不会走，爸爸不问了好不好？”
“嗯。”宁乐乐用委屈的小奶音低低应着。
听着儿子委屈的声音，宁赞心再次软下，不再询问。
空隙间，宁赞在脑海中发问。
【系统，可以给我一个解释吗？】
第40章 4000万
宁赞少有的正经问题, 并没有得到系统的回复。
意料之内。
系统要是愿意告知，也不会拖到现在他自己偶然发现。
“乐乐, 想滑雪吗？”
“想。”宁乐乐兴奋得眼睛都亮了。
滑雪计划启动，宁赞特意找了当初综艺节目录制时候的介绍, 找到了录制滑雪视频时的地点, 带着宁乐乐，以及主动凑上来的席沈褚前往某有名的滑雪场。
“唔唔唔唔, 啵啵——”
站在滑雪场内, 宁乐乐整个人都被裹了起来, 从上到下包裹的严严实实, 嘴巴也被围巾捂得很严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