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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不上岗[穿书](232)

  她挨蹭过去,抱住秦立远胳膊,把头靠在他的颈窝处,微抿粉唇道:“咱们很快就要出京了,我就想多与爹娘处处罢了。”

  派心腹出京镇边之事,皇帝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估计圣旨不日将要降下。

  这么一去,多则连续三任,少则也得两任,他们离京得十年八载的,郑玉薇想及此,往日兴奋的心情早已尽去,情绪低落下来了。

  “我舍不得爹娘,舍不得弟弟,也舍不得祖母,还……”她声音低低地,伏在男人怀里喃喃道。

  分离的日子越接近,她就愈觉难舍。

  秦立远心下一软。方才他听了岳父的话,又见小妻子犹豫,心下就算理解,亦难免在意,全因他舍不得妻儿。如今见爱妻如此,倒是心疼起来了。

  男人抬起一臂,搂住郑玉薇,掌心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柔声安抚,“要不,你领着晖哥儿回去住上几天。”

  郑玉薇心下软和,她微微摇头,摸了摸正嬉笑的小儿子脑袋,笑道:“咱晖哥儿不乐意呢。”

  小胖子如他的同龄人一般,分外眷恋爹娘,今天被外祖父这般来一下,他近段日子到了时辰,铁定要折腾着回家的。

  这时候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像秦立远这般府邸就在京城的男子,是不会在妻子娘家小住的,白日去了,晚上就会归家。

  这方是体面行径。

  夫君跟儿子都不乐意,郑玉薇便不强求了,大不了,她多往娘家跑几趟就好,反正她没公婆在堂约束。

  “薇儿,”秦立远温声哄劝,“泰山泰水年不足四旬,身体康健,咱们出去走走正合适,待两老岁数大了,咱们便待在京城,以便承欢膝下。”

  小妻子喜欢出去,他知道,且他已经向皇帝表明心意,皇帝亦做了一系列安排,不是说不去就不去的。

  这道理郑玉薇也懂,近日她钻牛角尖了,顺着夫君的思路一想,觉得心中舒畅不少,她用额头蹭了蹭男人下颌,温顺地应了一声。

  秦立远一手抱着娇妻,一手抱着揉眼睛发困的小胖子,将二人抱紧在怀里。

  回了府,一家三口用了膳,夫妻俩哄睡了儿子,便携手回房。

  刚进了内屋,秦立远健臂一展,将惊呼的小妻子横抱起来。

  他垂头凝视那双点漆水瞳,黑眸愈发深沉似海。

  男人身高腿长,几个大步便到了拔步床前,他将丽色渐放的爱妻放置在床榻上,挥手卸下绣金缠枝纹锦帐,随即覆身而上。

  夫君胸膛宽阔而火热,虽沉重却十分让人安心,郑玉薇与男人成婚近两载,男人年轻力盛,夫妻间床事自是频频,此刻她脸颊有些热,玉臂倒自主勾上他的粗颈。

  那令人心安的男性气息一直包围着她。

  秦立远动作急切,热吻铺天盖地而下,让郑玉薇应接不暇,气喘吁吁。

  他心疼爱妻柔声安慰不假,但到底难舍,白日那小插曲让他仍有些许在意。

  爱火高涨,他含住娇妻耳垂下那膏腴,低低说道:“你是我的,哪儿也不许去。”

  郑玉薇有些失神,只喃喃应道:“好。”

  男人满意,力道重了几分,让身下人蹙眉难耐,他沉溺于娇妻迷离的玉容中,粗喘一声,目光不离,尽情伐挞。

  急喘哦.吟自帐帷中泄出。

  内房之中暖如早春,床榻之上火热若夏。

  ******

  “手脚利索些!”一个肥硕的中年婆子吆喝道。

  她随手招呼身后两个仆妇,让二人把手上捧着那堆脏衣扔下,双方话别后,婆子拉了一个小杌子,坐在上头。

  婆子面前是一个年轻女子,这女子衣衫陈旧粗糙,乌发松松挽了个圆髻,用一根木簪子别上。女子面前是一个大木盆,盆里满满是脏衣,边上还有不少。

  寒冬腊月,女子就着一块洗衣板,正在吃力地搓洗衣衫,观这些衣服的样式布料,显然不是主子们的衣衫,甚至连头脸下仆都不是。

  这女子洗的是府里下等仆役的衣衫,又多又脏,大冷天的,十个指头冻得通红。

  那中年婆子掏出一把瓜子,翘着二郎腿,闲闲地磕着,她的差事就是看着这女子,很是清闲。

  年轻女子虽左颊有两条粉色疤痕,但五官颇为清秀,她面无表情抬起眼睑,瞥了瞥那婆子,目光闪过一抹深沉的恨意。

  那婆子甚是精明,虽没正面看着这边,但余光没错过这眼神,她嗤笑一声,踢了那大木盆一脚,啐道:“看什么看,你还以为你是姨娘主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