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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了，真的不见了。”
“怎么可能，我亲眼看到的。”
“我也看到了，千真万确。”
“不会是有人拖走了吧？”
“怎么可能，就算是有人把尸体拖走了，地上的血迹呢？现在可是连一点血迹都没有了！”
顾羽推开人群往中间看去，见到那片gān净的空地之后也忍不住惊讶道：“咦，真的不见了？”
“你也见到了对不对？”旁边有人问道。
“嗯，”顾羽点头，“我之前在十五楼看到的，明明在楼上的时候还看到了尸体和一团红色的血迹，只是突然就消失了。”
“对对对，我也看到了，先是血迹消失，再然后这个尸体一点点变小，最后就不见了。”
就在众人七嘴八舌讨论的时候，警笛声由远及近，最后在不远处停了下来。
“是谁报的警，尸体在哪里？”警察刚刚下车，便迫不及待询问道。
不管是自杀还是他杀，有人从楼上掉下来就是大案，对于这种案件，警方都要严肃处理。
若是在往常，一听这话，所有围观群众肯定会立刻散去，生怕自己被卷入案件之中，可是这一次，大家却都顿在原地，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怎么回事？”其中一个年轻警察抬头询问。
有人默默举起手：“是，是我报的警，可，可是尸体不见了。”
“不见了？”警察皱眉看他，一脸你别逗我的神qíng，“你知不知道报假警是犯法的？”
“是真的，不止我看到了，很多人都看到了，不信你问大家。”那人连忙辩解道，原先只是想着第一个报警搏一搏眼球，可谁能想到最后会是这样的结果。
警察认真看着他，见他一脸紧张的模样不像作假，只好问道：“出事的地点在哪里？”
“在这里，大家快让开。”
随着一声令下，被众人围拢的地方立刻出现了很大一片空地，只是看到这一片gāngān净净的空地，别说是警察，就算是之前亲眼所见的人，都觉得自己之前眼花了，因为这一片gān净的空地，怎么看都不像是刚刚出现过事故。
年轻警察也指着这一片gān净的空地直言：“不说别的，哪怕这里有一滴血，我都会相信你说的话是真的，可是你看看，这里像是出过事故的样子吗？”
就在报警那人觉得绝望的时候，突然有人出声：“我这里有照片。”
“我看看。”警察伸手，接过那人手上的手机。
顾羽悄悄在后面看了一眼，看得出，拍摄照片的人也是在上面几层，所以拍的并不是特别清晰，但是从照片中，还是可以看出死者的状态，至少那些血迹确实是溅开了，按理说，这么点时间里，这些血迹绝对不可能消失得gāngān净净。
警察也有些茫然，看了看手机里的图像，又看了看gāngān净净的现场。
如果是假的，确实有人拍到了照片，如果是真的，为什么现在地上连一点血迹都没有？
就在警察有些茫然的时候，围观的众人见有了证据，纷纷开始发言，表示自己确实亲眼见到了流血的尸体，也亲眼见到了尸体消失。
“我这里也有一张照片。”另外一人突然出声，拿出手机，“因为我刚刚就在这附近抽烟，突然看到有人掉下来吓了一大跳，结果过来就看到了尸体，忍不住拍了一张。”
原本他不想拿出来是怕有人说他，可是如今的qíng况，照片成了唯一的证据，他就不得不拿出来了。
与之前那人相比，这张照片的清晰度更高，从照片中可以看出，死者侧着脸摔在地上，那半张脸被头发挡住，看不起死者的真面目，可从照片里还是可以看出这是一个真人，那些血迹也都是真的血迹。
看到了这张照片，年轻警察突然觉得有些棘手，他原本以为这桩案子最多就是调查死者的死亡原因，可如今的状况却有些惊悚。
“你们把这两张照片传给我，其他人要是有照片的，都发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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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匪夷所思的是，这是一桩有许多目击者，没有尸体，只有照片的凶杀案。”警察把从围观群众那里拿到的照片都贴在白板上，零零散散大约有十几张照片，多是从高层拍摄，角度不一。
“这些照片是？”
“是我们走访那一栋楼的商户拿到的，当时有很多人都看到了案件的发生，可是拍下照片的人却不多，我们手上只有这些证据。”贴照片的人就是之前的年轻警察，他入职时间不久，可这种案子也是他人生中第一次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