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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妃奋斗史(96)

  “有劳伯言替月娘施针。”

  寇玄又向魏景请罪:“县尊,我……”

  “无事,去吧。”

  魏景并不在意,颔首让众人无需顾忌,寇玄季桓一行匆匆去了。

  分离数日,他独记挂妻子,正要领她回去稍叙离情,谁知邵箐却说:“夫君,我想去看看月娘。”

  她一脸急色,说完匆匆追上去,只给魏景留下一个背影。

  魏景动了动唇还来不及回应,只得目送她背影匆匆消失在侧门后。

  他皱了皱眉。

  “主公?”

  留守的张雍惦记着所谋之事,急不迫待想进去说话,谁知主公却站住不动,他忙询问一句。

  魏景收回视线,吐出胸中一口闷气,“走吧。”

  ……

  寇月情况并不怎么好,扎针睁眼后人愣愣的,唬得寇家人不轻。本来要用药,还是平嬷嬷用土方子,大力揉搓她的胸背,又喝了一声。

  寇月惊醒过来,嚎啕大哭。

  虽明知袁鸿绝非良配,但这哭声依旧让闻者黯然,安慰良久,邵箐没法子,只好先回去了,将空间让给寇家这些更亲近的人。

  春喜抹了抹眼睛:“寇家阿姐哭着我听得很难受。”

  主家没有苛待,这十二岁的小姑娘虽恭敬但不压抑,寇月和善,让她唤自己阿姐,春喜对其颇有好感。

  “唉。”

  暮色四合,邵箐仰望暗沉沉的天幕,秋风吹拂已寒意明显,她长长吐了一口气。

  下衙的时间早过了,问了问魏景,说已经回后院了,她便直接转身向左。

  回到屋里,邵箐对魏景说:“月娘也不知多久才能缓得过来。”她叹:“到底动了真情,恐怕得伤神许久。”

  魏景已卸了甲,刚沐浴出来,头发还湿漉漉往下滴水,他冷哼一声:“所谓真情,最是无用。”

  他敢肯定,若寇月真和袁鸿成了婚,日后寇家一直死死压着后者还好,否则这姓袁一朝得势必会翻脸不认人。

  实话倒是实话了,只是听着有些刻薄呀,邵箐忍不住帮着说一句:“话也不能这么说呀,若是找到合适的人,两情相悦也是无妨的。”

  无妨么?

  只要有合适的人。

  不知为何,听了邵箐这句话,魏景因被妻子撇下而一直闷着的那些许郁闷就消了。

  心头舒畅了,庄延那日的“鹣鲽情深”却一闪而过。他下意识想反驳,但嘴皮子动动又止住,定定看了她片刻,最后只吐出一句:“或许罢。”

  “袁鸿没死。”

  有些不知名的情绪涌起,细品里头竟夹杂有些许愉悦,魏景怔了怔,他将巾子递给妻子,让她给自己擦拭湿发,转移话题给扔下了一个大雷。

  “什么?!”

  邵箐拿着巾子撇撇嘴,刚想嘀咕的两句都被惊飞了,她瞪大眼睛:“袁鸿居然没死?”

  她心念电转,已隐约明白过来了。大约寇玄的法子出了什么漏子,被袁鸿逃过一劫,至于为何秘而不宣,那很可能是他牵扯到魏景的最终目标去了。

  她一扔巾子,忙不迭问:“哎,那咱们之前商量的事呢?濮夷二族有何反应?”

  魏景将巾子捡回来,重新放在邵箐手里:“达到预期,二蛮大败,夷族投了我,濮族誓要报仇雪恨。”

  接着,他就低声将交战前后诸事说了一遍:“蒙莫的话应不假,濮人恨极了我和高陵,若有合适计策,必要一石二鸟。”

  魏景等的就是这个,他欲借濮人造就之势,趁机而动,寻找合适的点切入,继而掌控全局。

  “那濮人能干什么?”

  邵箐皱眉捏紧手里的巾子,无意识替魏景擦了两把湿发:“用毒吗?可濮人有什么办法?难道要毒死董度和鲍忠,再嫁祸我们么?只怕不大可能吧?”

  她左思右想,都不得其解,魏景道:“濮人想必另有些依仗的。”

  这么说也很合理,好歹在安阳郡繁衍了多代,不可能一点底气没有的。

  想不通就不想了,邵箐巾子一扔:“那我们就静观其变吧。”

  ……

  濮人那边还在酝酿着,暂时没有特别的动静传来。在这种异样的平静中,寇月大病一场。

  病愈后,她让自己尽可能地忙碌起来了,将全部精力投入到衣裳铺子中,人肉眼可见地消瘦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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