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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妃奋斗史(267)

  他冷冷一笑。

  “伯言所言甚是。”

  赶在皇帝出手之前, 将身份公告天下,是目前己方最佳的破局之法。

  其一, 傅皇后母子的冤屈天下皆知,檄文写得好了, 大义上完全不落下风。

  其二,桢泉军和济王。

  这两方如今实力雄厚,故而皇帝才打着让其削弱魏景站力的好主意。但这主意吧, 前提得是二者不知魏景身份才能用。

  敌人的敌人即使成不了朋友,存在也是利大于弊的。

  毫无疑问,桢泉军和济王一旦知悉魏景真实身份,必然会选择坐山观虎斗。

  少了这二个劲敌,即便皇帝召天下诸侯来援,效果也差得远了。

  不齐心,不尽力。

  魏景压力将大减。

  他本是此意,之所以前两日没提出来,概因邵箐母弟未曾安全抵达,他不欲刺激魏显。

  魏景沉声道:“我意,即日拟檄文,三日内布告天下。”

  ……

  对策议定,魏景却不急着讨论檄文内容,他垂目捻起一纸信笺,盯了片刻。

  邵箐一看,正是那张匿名信。

  她问:“也不知这送信者,究竟是何人?”

  是啊,究竟是谁呢?

  说实话,这封匿名信来得太及时了。

  若非它,他们固然能从蛛丝马迹之中抽丝剥茧,继而推测真相,但到底需要时间,很容易就晚了。

  檄文造势,需要酝酿过程;传信回益州,增兵和粮草的筹备,都得消耗时间。

  一步慢,步步慢,一旦失去先机,形势必将更加严峻。

  这究竟是谁?第一时间就送来了这么一封准确的情报,他是出于什么目的呢?

  邵箐为什么会用“他”?

  因为她看过很多次这纸信笺,其上笔势开阔,刚劲有力,透于纸背,随意挥墨不过短短十来个字,屈金断铁的气势跃然而出。

  不是邵箐长他人志气,一般女子写不出这么一手力道气势皆十足的字。

  这也正正切合当初的猜测,这人应当时身处安王大营,而且不是个寻常兵卒。

  问题回到原点,谁?

  张雍忍不住说:“呃,会不会是徐苍?”

  当年张雍认识的徐苍,也是个能托付于后背的好兄弟。义薄云天,铁骨铮铮硬汉子,抛头颅洒热血。往昔情谊绝不掺假,对方愧疚难忘旧主,偷偷通风报信,可能性不小。

  且除了徐苍,张雍也实在是想不出还有谁了。

  他们在安王阵营中真不认识多少人啊。当初北军中上层遭遇大清洗,是有那么几个人侥幸不死被贬往西南。后安王奉旨接手荆州南陲兵马,这几人顺理成章就成为他营下武官。

  但其中,益州诸人熟悉的就一个徐苍。

  毕竟当年越亲近魏景者,下场就越糟糕,不是人人都有徐苍背景的。徐家中立且树大根深,他这才幸运不但没死,贬谪后还能继续当武官。

  “我认为并非徐苍。”

  接话的是季桓。

  就是因为徐苍这背景,所以季桓认为不是他。

  徐家五代同堂,一府上下数百口。当初徐苍会因为家族不得听从安王之令,在黔水两岸搜捕魏景。那到了今时今日,他还能在这个风口浪尖,冒着满门倾覆的危险,给魏景传信吗?

  在朝廷立场,魏景是逆王,一旦消息走漏,触动洛京皇帝那根敏感的神经,徐家必遭灭门之祸。

  益州等人已知晓徐苍曾协助搜捕魏景了,因为这是安王当初启用徐苍的最大理由,在安王大营那是人人都知,无任何隐秘可言。

  张雍季桓各执一词,两人辨了几句,张雍挠挠头: “呃,那先生你说,会是谁啊?”

  “我也不知。”季桓摇摇头。

  不过他道:“只是,这世上任凭是谁,所作所为总不会无缘无故。此人心思不出三种。其一,不满安王;其二,不满皇帝朝廷。其三,……”

  他声音变得凝重:“其三,便是算计我等。”

  不要以为消息准确就必定是好事。第一次准,第二次准,三四次也准,在你放松警惕的时候来一则假消息,足以致命。

  “伯言说得没错。”

  魏景扔下信笺:“不管此人是谁,有何目的?日后若再有信笺,我等亦不可轻信。”

  一切得相信自己的判断。

  魏景对这个送信者,一直持审视态度,既然没有线索,那就暂且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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