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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妃奋斗史(245)

  其实最根本的原因,是夫妻间再容不下第三人,他对妻子的承诺,此生不变。

  但这些都不适合拿到台面上说,妇人善妒,已是失德,若是因此连累夫婿错过良机,那更无法不让人诟病了。

  魏景当然不会觉得妻子失德,他也不觉得妻子连累了自己,但世俗如此,无力改变。

  至于妻子观念迥异于今人,此乃夫妻秘事,怎可能宣扬出去?只偏偏日后,类似联姻的事会再出现也没什么奇怪的。

  魏景要保护他的妻子,也不打算向外人吐露他的情感,更无意强行扭转心腹们的观念。但是吧,借此机将底线亮明白却很有必要。

  “欲壑难填,人心叵测,焉知多少人家因妾室贪念,子孙折损阖家不宁?不管是姬是妾,日后汝等俱不可多言!”

  这些话,很容易就让人联想到先帝的后宫,傅皇后和太子的惨死。事实上,魏景说到最后,脸色也阴沉下来了。

  他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实在没什么奇怪的。

  张雍等人未作丝毫其余联想,心中却是巨震,慌忙跪倒:“标下思虑不周,请主公责备!”

  是他们莽撞了,竟是生生戳了主公极痛之处。

  这些都是忠心耿耿能为他抛头颅洒热血的心腹,魏景自然不会苛责,俯身扶起:“汝等无罪,下次莫要再提就是。”

  张雍等人连连应了,又安慰:“我们夫人贤德温良,与主公同甘共苦,又身体康健,小主人不愁,这姬妾有无,也是无妨的。”

  “唔。”

  魏景点头,言罢,又朝韩熙看了眼,示意将人都放进来。

  这说的庄延寇玄,以及戴光等人。

  庄延等人亦是不解焦急,见季桓张雍等人追去,后脚也跟上来了。有些话并不适合他们听,于是就被守卫委婉拦下。

  魏景耳力佳,早就听见了。

  既然是亮底线,那就一口气彻底亮完,不过和庄延等人,就得换一个说法了。

  “据探,史焯虽遣长子为使至益州,又应下结盟,然却悄悄在汤谷道关口增派援兵,此人多疑,无信也。”

  魏景道:“与此人结盟,利弊难料。日后一路顺遂犹自可,倘若一旦困境,他必心思动摇。”

  很容易反叛。但结盟后,提前除去也不合适,这是莫须有的罪名,于已方团结有大不利。

  “况且,以那史焯脾性,必不甘女儿当个寻常妾室。”

  魏景声音陡然一厉:“只是区区史女,又如何有资格与夫人比肩?!”

  “我谋天下,从不欲借妇人裙带。”

  他淡淡说了一句,语气隐透自信傲然,让诸人心头一震,慌忙跪伏,听得魏景接着又说:“姬女侍妾之流,诸位日后不可再说。”

  诸人忙忙应了,魏景叫起,却未停,而是神色一肃。

  “夫人贤良淑德,与我甘苦与共,我敬之爱之。汝等日后,需敬她如敬我。”

  这话从前魏景对季桓等心腹说过,如今再次对其他人说一遍。

  没错,戴光固然是奉命引出话题炒热气氛,其他新来诸人附和给魏景搭台阶。如果魏景心里乐意,顺势应下,这做法算机灵。

  但错就错在他们揣摩错了主公心意,台阶搭错了,这热烈的气氛就光给邵箐添了气堵。

  魏景不悦。

  他认为,很有必要对新来诸人强调一下妻子的重要地位,以免再次无意冒犯。

  需敬她如敬我。

  此话分量何其之重,众人大惊,一时神色肃然,齐齐拱手:“在下遵命!”

  此时,魏景已听见熟悉的细碎脚步声响起,从身后不远的墙角后渐行渐远,他大急,立即道:“好了,诸位且散,史焯之事明日再议。”

  他立即转身,大步拐过墙角,匆匆追赶而去。

  ……

  邵箐直奔回房,扑在床上,将脸埋在衾枕里。

  魏景已追上来了,推开门直奔床前,俯身搂住妻子:“阿箐,我半点不欲联姻结盟,那史女我……”

  他急得不行,一叠声慌忙解释,邵箐已转过身来,回抱他的腰,将头枕在他的肩上,低低唤:“夫君。”

  她听到他方才说的话了。

  宴上,孤单感陡生,更多的是愤愤,一种领土被侵犯的愤懑油然而生,又抑塞世俗对女子的不公。

  夹杂着一丝不确定,隐忧。

  邵箐当时有些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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