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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妃奋斗史(203)

  ……

  以上,就是信报的全部内容。

  邵箐瞠目结舌,她当然清楚济王这鬼话是编的,但对方居然用先帝傅皇后前太子做文章,太出人意料了。

  她忙看向魏景。

  “这倒不失为一个好借口。”

  但凡造反,除非农民起义,否则就没有直指天子的。因为君主即正义,他乃天下之主,他不可能犯错昏庸的,说一千道一万,以下犯上即大逆不道。

  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所以一般造反,往往打的“清君侧”名义。

  但济王要正常操作,却很难。毕竟新帝登基也就一年出头,他唯一来得及犯下的大错,唯有以束水攻沙之策修筑黄河大堤。

  可蛊惑君主的罪魁丁化已经死了呀,用不着他清了。

  他索性另辟蹊径,直接说魏显是篡位的。

  正常情况,这法子是行不通的。这不情况有点特殊吗?傅皇后贤德,前太子英明有大才,朝野交口称赞,且先帝演技过人,对前者敬之爱之,对后者器重疼宠,足足二十载,人所周知。

  当年惊变来得太突兀,如今济王直接在这里做文章,倒糊弄住了很多不明真相的人。

  魏景神色一时有点复杂,虽济王是为了师出有名为了自己,但不得不说,他好歹还原了当年一部分真相。

  母兄的冤屈,第一次这般明明白白地宣告于天下。

  “……檄文发,天下哗然,惊疑者众,议论纷纷,……”

  视线落在这一段,一字一句缓缓看过,魏景捏信纸的手指关节泛白,他闭了闭眼。

  “夫君?”

  一只纤手覆在他的手背上,掌心柔软温热,魏景睁开眼,回握邵箐的手:“我无事。”

  他迅速收敛情绪,重新看一遍信报,食指轻点:“这密信有些意思。”

  说的是济王拿出来的这封“先帝密信”。

  既然这借口不错,那为何魏景邵箐二人乍闻都颇诧异呢?

  因为操作太难了。

  魏显顺风顺水登基,一年多了,你趁机造反才说人家是篡位的,就算只想糊弄不明真相的百姓世家,那你也得拿出有力证据来呀,不然谁信?

  偏偏济王就拿出来。

  他拿出的就是这封几可乱真的“密信”。

  凭什么几可乱真呢?

  因为其上盖了一枚先帝的私印。该私印先帝用了有十来年了,认识的的人还真不少。而他一崩,按制所有私印都会随葬皇陵的。

  先帝陵寝早修建好了,他一崩,梓宫扶进,陵寝就此封死,所有随葬品再不可能取出。

  假如这枚印鉴是真的,那还真能证明这密信就是先帝写的。

  济王发檄文的前一天,请了辞官归乡近十年的前御史大夫秦玢至济宁。秦玢此人,为官数十载,出了名的刚正不阿嫉恶如仇,亲自辨认过后,他认为这确实是先帝私印。

  这就有意思了,济王上哪弄一枚能以假乱真的私印?

  魏景可是亲眼所见的,他决定造反也就几个月前的事,不可能多年前就准备好的。

  夫妻俩对视一眼。

  邵箐轻声问:“你说,会不会是储竺?”

  储竺。

  背后的就是安王。

  ……

  时间回溯到一个月前。

  济宁,济王宫。

  亲自送了一头白发的秦玢去客院休息,济王魏钦折返外书房。

  他哈哈大笑,拍了拍储竺的肩膀:“幸而有先生计策,又及时寻得能人,否则哪能像如今这般顺利?”

  数月前济王下定决心举起反旗,当时确实打算用“清君侧”的名义的。这被清者,毫无疑问就是丁化。

  谁知没等他离京,这丁化就死了。

  真够烦的,这短时间内如何再找一个堂而皇之的借口呢?

  储竺适时献策,借傅皇后前太子之名。

  济王试着寻摸一下,还真在先帝陵寝找到了一个守陵内侍,曾经是先帝身边看管私印者之一。此人对先帝的印章都很熟悉,尤其常用几个,能一丝不差地描绘出来。

  回到封地,济王又紧着寻摸匠人,成功寻到一个能匠,凭图案仿出来的印章,能以假乱真。

  至于“病重垂死”手上无力的先帝笔迹,相较而言模仿难度反而要低一下。

  煞费苦心,今日卓见成效。

  储竺笑着一拱手:“某不敢居功,殿下得先皇重托,全赖殿下恭谦英明,得先皇信重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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