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皇子妃奋斗史(194)

  可邵箐能一样吗?

  自然不能,二十年的现代教育和生活,将她坚定地划分在另一边。

  倘若只有她一人,她爱了就爱了,大不了最后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拼了一条命,也算给自己一个交代。

  可到了那时,她不止一个人,她还有孩子。

  作为一个母亲,泄愤之余,总不能拖着孩子垫背吧?

  还有,这个她同样呕心沥血打下的江山,总不能拱手让给别人的孩子吧?

  若是如此,她死不瞑目。

  所以最好的,是她有所保留。他不变,就快快乐乐过日子;若他真变了,她伤心一场,也就熬过去了。接着还能笑脸相迎,时不时打点感情牌,确保自己的孩子上位。

  邵箐一直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但潜意识里小动物本能驱使,她已经在采用最安全的方法。

  可是,可是现在魏景不答应,他要她掏心掏肺,和他一般爱着他。

  可她和他不同,她没有退路啊!

  泪如泉涌,她哭道:“你是男子,自不知这世间对女儿的苛刻。我母亲从前爱恋父亲,倾心相待,只她不过是难以孕子,父亲便翻脸无情,另纳新爱!”

  说的是上辈子的父母,也是这辈子的父母。

  上辈子邵箐家境极佳,父母门当户对,热恋结婚,是当年人人称羡的爱侣。可惜不过三年,她母亲孕期,他父亲就出了轨,还美其名曰正常交际,大家都这样,你不必在意。

  上辈子的母亲尚能愤而离婚,另觅良人,这辈子的孙氏,处境就更糟糕。

  说出来可能不信,邵贺和孙氏初成婚时,还有过一段鹣鲽情深的日子,孙氏貌美,邵贺甚至为她遣散了通房们。一度,孙氏以为自己寻获最难得的如意郎君。然可惜的是,她一朝生产伤身,邵贺立即变脸,毫不犹豫就转身娶了个表妹贵妾进门。

  孙氏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为一双儿女咬牙苦忍,她甚至来不及伤感,就得为了世子之位和妾室斗得火花四溅。

  “我害怕!”

  邵箐呜呜痛哭,撕掉所有漂亮的外皮,她其实就是怯懦不敢,怕伤痕累累后在痛苦中挣扎。

  什么亲情,什么好感,统统都是狗屁,这该死的古代!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可我真做不到,不要逼我,求你了!”

  魏景的苦苦相逼,让邵箐情绪彻底崩溃。情绪剧烈起伏,带来的是头部一阵阵钝钝的痛,她捂着额头,痛哭失声。

  “我如何就和你父亲一样了?”

  说到底,她还是不愿意相信自己,魏景气极,不忿,又夹杂着深深的委屈:“你那父亲绝情趋利,有哪一丝一毫能与我相比?这世间男子又与我何干?我怎么就会像他们?!”

  一顶莫须有的帽子硬生生被扣在头上,偏他最知妻子心念坚定,一旦存疑只怕难以更改,一时又急又气。

  只他见她捂住头部,就知是旧疾复发,却不敢再逼迫,一个箭步上前将她抱起,放在床上。

  她呜呜哭着,伤心难受。

  魏景委屈气愤,又隐隐直觉再难改妻子想法,越想越生气,气极踱了几步,夺门而出。

  第75章

  魏景重重摔下帘子, 立即吩咐王经去唤军医来。

  王经一干人在外早听见争吵声, 见主公面沉如水,大气不敢喘, 连忙飞快奔出,架了军医营医术最好的两个老大夫来。

  魏景立即命二人入内给邵箐诊治。

  帐内很安静,只隐隐传来几句极轻的说话声, 他阴着脸在帐外来回踱步, 一刻钟功夫已觉等得极久。

  好不容易帐帘一动,二名军医鱼贯而出。

  不等见礼,他立即问:“夫人如何了?”

  “禀主公, 夫人无大碍。”

  邵箐的宿疾,军医们不但知道其实还挺了解的,因此检查诊断十分快速。一个蓄了长须的老军医拱手:“夫人此乃宿疾,不需用药, 只待心绪平复后便不药而愈。”

  他见魏景面色沉沉,连忙又补充一句:“我等为夫人略施了二针,夫人已睡下, 待清醒,便全然无碍。”

  两位军医轮流禀报, 都说夫人无碍,主公不必担忧。邵箐的宿疾, 魏景了解得其实比军医还清楚,既然睡着了,醒来必定无事。

  只他仍命人把寇月唤来, 入帐伺候,若有不妥,立即唤军医来。

  他还生着气,却依旧这般事无巨细一一安排妥当,唯恐她不适不妥无人照顾。而她却不肯敞开心扉爱他,他说的话一句不听,只一意思疑他以后会有旁人,像她那不知所谓的父亲。

上一篇:穿越之培植师 下一篇:臻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