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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科学渣的古代种田生活(95)

  回到别院后,荀飞光亲自提了绿枝一句,“歌儿正吃着酒,醒酒汤莫忘。”

  沈歌中举的消息亦已传遍荀家别院,绿枝连庆贺的喜食都已备出来。

  下人们个个喜气洋洋,众人都知晓,沈公子虽不是荀府之人,但与荀府之人亦无甚差别,老爷最宠的便是这位沈公子,对沈公子之事上心比何事都有用。

  绿枝见荀飞光的脸色后笑应:“是,早备着。老爷先用些饭食罢?”

  “嗯,先传上来。吩咐厨下准备些好克化的饭食,待会歌儿回来给他上些。”

  “是。”

  荀飞光在这头用着饭食,没一会儿,韶信面色凝重地走进来,躬身单膝跪地,低声禀道:“将军,京都来人求见。”

  荀飞光端着香茗的手一顿,道:“哪位?”

  “展正骁展侍卫。”

  展正骁乃正三品的一等御前侍卫,荀飞光听是他,脸上神色淡淡,“让他进来。”

  外头很快就走进一个英俊的青年男人,男人腰背挺直,穿甲挎刀,一见便知是武官。他上前单膝跪下,拱手向荀飞光行礼,“下官拜见国公。”

  “展侍卫有何事?”

  “陛下密旨,请国公立即赶回京都。”展正骁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块明黄色的绢布。

  荀飞光顿了一下方接过,展开一看,刨去无关紧要的花哨词令,一眼就瞧出里头的重点:北蛮来犯,洋夷进攻,速归!

  荀飞光面色一变,沉声问:“朝中现如今有战事?”

  “是!”展正骁不瞒他,“十日前,北蛮洋夷一齐进犯,呈南北夹击之势。我朝已丢两城一岛,事关紧急,陛下特着我请国公快马加鞭回京。”

  荀飞光将手中明黄绢布攥紧,冷声道:“先前便有势头,陛下未做防范么?”

  展正骁脑袋一低,没敢说话。

  荀飞光沉默,起身朝后堂走去。

  展正骁再跪,双膝着地,“千里之堤亦有毁于蚁穴之嫌,现如今南北夹击,早有预谋,若不早日回防,举国有危。国无大将,陛下特着我请国公回京,镇守边疆。”

  荀飞光脚步顿住,“我晚间便给你答复。”

  “国公!两国交战,分秒必争!南北战事现如今仍是密报,过不了三五日,这事必会举国皆知,若如今不快马加鞭回京,怕要来不及。”

  荀飞光闻言转头看他,哂笑一声,“难不成那两城一岛是我丢的?”

  展正骁额头触地,不敢说话。

  荀飞光深沉的眸子望着他,“荀某带兵十年,十六岁上阵杀敌,从未忘忧国救民。前年,荀某不慎为小人所叛,身中奇毒,多方诊治后方捡回半条命,回乡下闲养。现如今荀某手中无兵无权,焉何展侍卫一口一个盼我救国?难不成大江南北及京都中那些带兵的将军们都未领饷银?”

  展正骁低着头不说话,待荀飞光回过头,快步往外走时,展正骁望着他翻飞的袍脚,膝行几步喊道:“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国公,您忍心看我朝二万万百姓在敌人铁蹄之下心惊胆战过活?”

  本朝初立几十年,高祖为家国计,重文抑武,现如今满朝文武,找不着几个能上马统兵的大将,纵使有将,也不过蔡安之流。

  若只北面有敌情,皇帝无论如何都不会将荀飞光叫回去,然现如今朝廷遭南北夹击,一个不慎,怕国家要颠覆,故皇帝亦不能不着急。

  荀飞光的脚步再次一顿,朝韶信说道:“送展侍卫去去休息,准备马匹粮草,我们傍晚出发!”

  展正骁在后头给他的背影磕头,而后被韶信带去休息。

  荀飞光在主屋内盘坐,双手放于膝上,手握得极紧。

  沈歌原本醉得七八分,坐在马车里一摇一晃往荀家别院走时,他想着等会儿就要朝荀飞光告白,不由又紧张又兴奋,硬生生把那点酒意都兴奋没了。

  蛮子坐在前头驾车,沈歌隔着帘子低声问他:“蛮子,你觉得荀哥若是知道我心意会如何?”

  蛮子不答他,沈歌自顾自地说下去,“你们亦说无亲无故的,荀哥这般对我好,定是对我有意,我开口说这话总不至于会吓到他罢?”

  “应当不会,荀哥是何人,不过小小的一个表白心迹罢了,难不成还能令他色变?”

  “哎,早知我是否先与绿枝及韶大哥打听打听比较保险?”

  沈歌嘀嘀咕咕一路,快到荀家别院时,蛮子问:“夫子,你要嫁与荀大人当男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