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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如此多娇(64)

作者: 奚月宴 阅读记录

“哦,你同他是一伙的。”李蕴翻了个白眼,侧过身去,不理他。

薛夙无奈, 她乐意搭理你的时候, 甜如蜜糖,生了气不理人的时候, 又像一团软绵绵的猫儿,伸着爪子挠人,却叫人的心都化作一滩春水。

“我同你才是一伙的。”他细细哄她,将她发上的花瓣拂去。

李蕴被他哄得生了娇气,支使着他做这做那,像个陀螺似的转来转去,连慧空大师见了,都摇头叹气。

既然一切都挑明了,薛夙便名正言顺地住进了太上宫,晚间歇息,李蕴抵死不让他进内殿,他却笑着道:“白日里支使我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有今晚?你可要记着,我是你腹中孩儿的爹爹。”

李蕴红着脸,把自己蒙进了被窝里。

薛夙褪了外衣,在她身边躺下,拉了拉她身上的被子,李蕴怒道:“明明床上有两床被褥,你为何偏来抢我的?”

“你的暖一些。”

“你无耻!”

“我是你腹中孩儿的爹爹。”

“……”

她忍了又忍,才勉为其难地把被子分了一半出去,并警告他:“你不要半夜过来,我会打人的,孩儿他爹也照打!”

薛夙强忍笑意,又怕她生气伤身,软声哄道:“你好好睡,我守着你,不会越界的。”

李蕴安心躺着了,闭上眼睛,还是能感觉到他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浑身不自在,往里挪了两寸,还背过了身。

她又听到了薛夙的笑声。

沙沙哑哑的,真好听。

慧空只在东都待了几天,李蕴再怎么挽留,他都执意要回报恩寺。

送行的那天,东都城外青空渺远,长亭边有一棵万年青,苍翠欲滴,积雪覆于其上,好似一幅水墨画。

“师伯,溶儿住在后山,麻烦你常派人去看看她,她本性不坏,一时鬼迷心窍做错了事,若能引她向佛,大约能求一个心安,不至于噩梦缠身,不得安宁。”

“孙妃娘娘既离尘俗,自然由我们佛门中人关照。”

“等过几日,平安会下旨,恢复报恩寺的国寺称号。”

慧空摇了摇头,慈眉善目,宛如一尊活佛:“虚名而已,报恩寺上下一心向佛,并不想掺和凡尘中事,若香客诚心,不必宣扬,他们也会来。”

李蕴想想也是,报恩寺远在深山,香客们若因路途遥远不便而放弃礼佛,也不是真正的诚心向佛,对于佛祖来说,还是清清静静的,与山水岚雾做伴更好。

慧空登上马车,回头向她微微一笑,李蕴鼻子一酸,险些掉下眼泪。

好似怀了孕的妇人,愈加多愁善感了呢。

薛夙站在她身旁,静静看着,将她揽入怀中,细语安慰:“待肃清了前朝后宫,你想去哪,我便陪你去哪。”

李蕴一怔,抬头看他。

“你不是一直想早早培养了漼儿继位,一个人逍遥快活去吗?”薛夙随意说着,云淡风轻,却又带着些微醋意,“你难道只想到漼儿,没想过旁人吗?”

李蕴呆呆地:“旁人?你说娴妃?”

薛夙气极反笑,把她拖进马车,紧紧扣在怀里:“我怎么不知,你同娴妃的关系这样好?怕不是她小厨房的东西吃少了——”

李蕴“咯咯”笑着,险些直不起腰。

薛夙护着她的肚子,目光一刻也没有从她身上挪开过。

两人正调笑着,马车突然停下,何秀勒住缰绳,还没看清路上拦着的人,便开始破口大骂:“本公公看你是活腻了,也不看看车里坐了谁!天子脚下,谁的车都能拦吗?禁卫军出来!办事不力的东西——”

他骤然住口,一声不吭,甚至还有些瑟瑟发抖,像只被掐住了脖子的大鹅,什么凶神恶煞的气势都没了。

“将,将军……”许久之后,他才重新开口,等他意识到,自己早已不再是昔日那个挨打挨骂绝不还口的伙头兵后,才又拾起了太上宫总管太监的霸气,清了清嗓子,道:

“右将军带刀当道,拦截圣驾,是什么意思?!”

“章衡?”李蕴皱眉,掀开车帘要往外看。

薛夙不动声色地把她拦住,出声问道:“右将军可有紧急军情,要同陛下奏报?”

章衡手中握着长刀,寒芒刺目,泛着银光,他眼底一片冰冷,猎猎北风吹动着他的黑袍长缨,竟让人觉得极沧桑,极悲凉。

“臣,求见陛下!”

铿锵有力,掷地余声,回荡在天地之间。

李蕴心惊,偷眼瞧了薛夙,见他没什么反应,便说:“右将军有事么?若是朝事,不如明天当廷上奏。”

章衡还是不肯退去,固执地挡在车前,沉声道:“陛下有时间出宫游玩,却没空听微臣一句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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