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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如此多娇(53)

作者: 奚月宴 阅读记录

萧凤皇正打着瞌睡,还怕李漼缠着她要在玉芙宫守岁,李漼不来,她就可以回宫睡大觉了,自然笑意嫣然,抚了抚李漼的小脸蛋,道:“母妃先回宫了,明早来母妃宫里,母妃给你一个大红包!”

“多谢母妃!”

萧凤皇敲了身边站着都能睡着的丹柳,坐了辇车回去了,剩下李蕴三人,带着宫女太监,沿着宫中长廊,慢慢往延晖阁走。

李蕴正要对薛夙说说今日战绩和感想,却听见他对李漼说:“往后不必每日来正阳宫请安了,把请安的时间用在读书习字上,才是正道。”

李漼愕然,不乐意了,本来他就极少能见到薛素,心底对母亲有孺慕之情,薛素却对他十分冷淡,趁着请安的机会才能见上她一面,现下薛素将请安取消了,他要见到薛素更是难上加难了。

他嘴角一瘪,带着哭腔问:“母后,为什么?”

薛夙眉心紧蹙,对他的软弱十分生气:“你是太子,将来要担起家国重任,如此软弱,好逸恶劳,成何体统?!”

李漼眼里积蓄的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薛夙发完脾气,见了他的泪,忽的愣住,这句话他似乎在哪里听过。

他闭上眼,极力压制住心底的异状,想要将记忆中那女子的嘶吼声逼出脑海。

李蕴本不欲插手,想让薛素同李漼自己讲道理,却没想到今晚薛素就像吞了爆竹似的,一开口就是“家国重任”,把李漼都吓哭了。

“阿素,漼儿还小,谈治国太早,你今日太累了,不必同我们一起守岁了。”

曾几何时,他面临着与李漼相同的境地,如此渴望有一个人像李蕴这般挺身而出,替他说话,但却从未等到过。他本应十分厌恶这样的行为,可当他为人父母时,竟也走上了薛仪的老路。

他喉头哽咽,说不出话来。

李蕴抱了抱李漼,将他脸上的泪水拭去,温声道:“漼儿不用把母后的话放在心上,她今晚吃了酒,在说胡话呢!母后多爱漼儿,多关心漼儿,怎么会不让你请安呢?”

又向李漼身后跟着的大宫女冬羽说:“太子今晚累着了,带他回宫,早点休息吧。”

冬羽应“是”,从李蕴手里接过李漼冰凉的小手,牵着他离开了。

薛夙脑中一片混乱,他不知为何会把事情搞成如今这样,只失魂落魄地,抬了脚往外头冰天雪地里走。

李蕴连忙上前一步,拉住他的手。

“阿素,你怎么了?”

薛夙停步,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李蕴眼疾手快,护住了他的头,却被他的重量压倒。

“皇后娘娘!”后面的宫女太监一拥而上,惊慌失措。

李蕴想把他推起来,但他的身子沉得像石头,根本推不开。李蕴连忙把他的脸掰过来,才发现他紧抿着唇,脸色铁青,衣襟已被冷汗浸透了。

“快传太医!”

折腾了半夜,岁末的钟声回荡在偌大的东都城,此起彼伏,遍布城中的二十四座钟楼,恪尽职守,伴着漫天大雪,迎来了天凤三年。

秋华出门去送顾太医,顺便煎药回来,顾太医也没想到,他还没来得及出宫回家,与家人共度清宵,就被叫了回来。

顾林盛是薛夙最信任的人之一,以男儿身稳居后位,而不被人发现,太医便是其中最重要的一环。

薛夙的身体一直不算好,可顾林盛方才把脉的时候,还是被他糟糕至极的脉象惊到了。

顾太医惊出了一身冷汗,连忙翻阅薛夙从前的脉案,发现上一次替他诊脉,已经是两个多月前的事了,这在以往,是很少见的,因为薛夙常年吃药,需要顾太医不时根据他的脉象调整药方。

他越翻越急,汗如雨下,这是他的疏忽,竟忘了准时替薛夙号脉。其实这是薛夙替李蕴解毒后,不愿他人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刻意为之,与他并没有什么干系。

“陛下,皇后娘娘脉象杂乱,时快时慢,身虚体弱,内火积于心,愤郁积于神,可谓是身心俱疲,不光需要好好休息,更要用药调养,臣……”顾林盛有些犹豫,不知该不该告诉李蕴。

李蕴握着薛夙冰凉的手,将他的大手裹在自己温热的手心里,轻轻哈着气,听见顾太医欲言又止,不由烦躁不安起来:“有什么问题?直说!”

“皇后娘娘的身子就像一盏熬尽了灯油的灯,臣只能尽力而为,减轻他的痛苦,若要延年益寿,长命百岁,还需另寻高人。”

“你说什么?”李蕴的手松开了,怔忡失神,“你说她的身体已经熬空了?不可能,她还这么年轻——”

“以臣从前诊脉所见,皇后娘娘的身子骨远不如常人,两个月前还是妥善保养,仍可颐养天年的脉象,可不知娘娘在此期间服了什么药,做过什么事,身子越来越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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