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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怪我们太贪玩(26)

把他敲晕扔进车里然后引爆可不可以消灭一切证据?不对,不行,刚刚有人看见过她了,有人证她就没不在场证据了。

可惜,只能让这个淫荡男多活几天了。

沈忱从他的裤袋中抽出车钥匙,滴滴声后,拉开了车门,将这个欠扁的男人狠狠塞了进去:“闭嘴。”

欧阳随完全不顾自己被塞成违反人体力学的姿势,扬声嚷道:“温柔点!我是第一次……”说到后来自己都大笑了起来,笑到岔了气,大声的咳嗽了起来。

沈忱坐进驾驶座,替他拍拍背顺顺气,口里却凉凉的道:“报应啊。”

欧阳随手微握拳搁在嘴前,皱着眉咳着,嘴角却扬起了。

他的咳嗽声渐渐小了,沈忱收回了手发动了车子。

大概是酒劲上来了,欧阳随一反方才聒噪的样子,双手环着胸,敛下了眼睑,默不出声的象睡着了一样。

沈忱看了他一眼,将甫打开的广播的音调又旋低了一些。

车子里静静的流泻着FM96.3“透明城市”主持人唐唐银一般无杂质的声音。

她在念一篇很老很老的网文。

Ducky的《很爱很爱你》。

“……我听说过一种说法,每个人都是一段弧,能刚好凑成一个圆圈的两个人是一对。那时我特别相信这句话……”

“……现在回想起来,我们之间其实没有牵涉过感情问题,因为我当时觉得好多事没有说出来的必要,我认定了如果我喜欢他,那么他肯定也喜欢我。这还用说吗?我心里清楚我走了早晚会回来,因为我找到了我的那半个圆圈。我以为这就是缘分,任谁也分不开,哪怕千回百转……”

声音戛然而止。

欧阳随微微启开眼睑,:“怎么关了?”

“多少年前的东西了。居然现在还在播。”沈忱耸了耸肩膀,轻描淡写的答。

欧阳随轻轻笑了笑,又闭上了眼,几不可闻的逸出一句:“也许因为很多人还在找他们的另半个圆呢……”

“什么?”沈忱没听见,微侧头又问了声。

回答她的是他刻意加大的鼾声。

沈忱将车子稳稳的停在地下车库里欧阳随的车位上,解开安全带,一转身,欧阳随毫不设防的睡颜就映入了眼帘。

她轻轻呼出了口气,有些无力。

即便看了那么多年了,没心理准备的时候猛一看见,还是会觉得心醉神驰。这小子怎么可以好看的这么没天理。

他不是那种中性的美丽,是纯男性的,五官都不是顶级精致,好象是造物者漫不经心的摆上,偏偏眉目间就勾勒出蛊惑慑人的神韵。

“到了。起来。要睡回去睡。”晃晃头,决定不让自己再沉醉在这无边男色里,她伸手去摇醒他。

“唔?”他慢慢的张开眼,似有几秒不知道此处是何处的茫然,然却精准异常的握住她的手,“到哪里了?”

沈忱拔下车钥匙抛在他身上,抽出自己的手:“恭喜你,这里是阴曹地府一日游。”

他咧开嘴无声的笑,却在看见她欲推门离去的时候,皱起了眉,带些埋怨意味的道:“女士,今天晚上对你的青梅竹马来说意义非凡,你不觉得欠他一个拥抱吗?”

“我——”沈忱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

她当然要恭喜他,当然也很想要好好祝贺他,可是不是在这种她起床气盛,而他也没什么思考能力没什么记忆能力的时刻。

她摸了摸鼻子,看着他不达目的不罢休的表情,还是决定做个识时务者,早早了解早早回家卧床。

她倾身过去,隔着排档器,以极不方便的姿势抱了抱他,拍了几下:“恭喜你。”

大功告成!回家!

欧阳随探过身去,一把拉回她才推开一条缝的车门。

“干吗?”她回过,皱起了眉。

他坐回自己的副驾驶座,侧着头笑,手伸进大衣口袋里掏啊掏,掏出他的金苹果奖座来,兴致勃勃:“我决定赋予你亲吻我胜利的权利。”

她深深吸了口气,很想骂脏话,可是最后还是有些自我放弃的问:“大王还有什么指示一次说完吧。”

“没了。”

“真的没了?”还是怀疑。

“没了。”

她翻了翻白眼,凑过身去,快要碰到奖座的时候,反射性的闭上了眼,可唇才接触到那片冰凉的金属,就只觉蓦然一空,然后有温热柔软的物体密实的贴上了她的唇,封住了她的讶异她的气息……

她倏然瞠目,对上了他幽黑的眸。近在眼前,真正近在眼前。

几乎是反射性的,她的手抵在他的胸前,稍稍施力,拉开彼此的距离。

他不知何时平贴在她背心的手一收,轻易的便将她方拉开的微小差距变为了零,甚至是负数——比原先更贴合了几分。

胶合的唇没有片刻稍离。

她的瞳孔放大,清晰的看见他变黯的眼色里充斥的坚持。

搞什么嘛!

酒后要乱性也不要找她下手呀!

又挣扎了片刻,男女天生力道上的差距,让她在近身肉博里占不了丝毫优势,难怪古代男女侠客对决都是刀来剑往而不是相扑柔道的……

天那,她在想什么呀!

身体在他的蓄意挑逗下不可遏制的热了起来。

她向来不压抑自己的欲望的。

算了!乱就乱!谁怕谁!喝醉的是他搞不清楚人选的是他,所以清楚后后悔的那个也会是他!

不是她!

几度挣脱失败,骤然而来的怒气与欲望让她干脆放弃了反抗,抵在他胸前的手环到了他的颈后,整个人越过排挡器,爬到副驾驶座这边,跨坐在了他的腿上,放纵蛮横的回吻他,不容拒绝的。

她忽如其来的积极让他愕然了一秒,马上反应了过来,抵着她的唇气息不稳的低低的笑。

他的忱呵,他骄傲的忱,一旦迎战,即便在床第也不愿让人半分……

“笑什么?”她离开他的唇,轻喘着喝道。

他勾唇轻笑,看着她的目光炽烈。他可不想将这时间浪费在无聊的唇舌之争上——唔,或许另一种唇舌之争不会太无聊——他按回她的头,沙哑的低喃:“再来……”

算食言吗?

他曾经那样信誓旦旦的告诉自己不要用过去的感情打扰她……

不算食言吧?

他又如何能预料自己会再爱上她一遍?

有些人的感情或许真的有个开关,告诉自己不能爱不能爱,便真的可以封冻。

可是在那天,她拍着他的心口,那样火光四射的告诉他“你是一个好男人”的时候,那些隐藏在死灰底下的,零星的爱恋,便又燃起,一路烧着,燎乱了他整个的心原。

是想慢慢来的。

第一次就是因为顺序错了,然后什么都错了。在那个迷宫里,他失去了她,也找不到出口。

是该慢慢来的。

表白,追求,牵手,接吻,做爱,结婚,或者,追求,结婚,牵手,接吻,做爱。

世事的顺序规律总是有他的道理在。

可是,他怎么又会让事情发展到这样的地步呢?

他也不清楚,只知道在看见她闭上眼贴近的时候,脑子一片空白,等自己有意识的时候,已经强自将她压在怀中吻个痛快。

趁没有乱的更离谱,停下来吧停下来吧——.

该死。他停不下来。

他在她的颈间流连,啃咬吮吸出一个又一个印记,欲望来的如此猛烈,他紧锢住她的腰际,悍然挺身,隔着彼此的衣物顶出她的轻呼。

“疯子。”她揪着他的肩膀,氤氲的眸子圆瞪。

他甘之若贻的一笑,又封住了她的唇,吻的更悍、更猛、更失控。

她不甘示弱的迎战他的侵入,追逐着他的撩拨,勾引出他更多的热情。

罢罢罢。迷乱之中,他只能反应出这三个字。

乱就乱了,反正他们就要结婚了,情况不会更复杂。既然接下来的步骤又要错了,那再错几步也就无所谓了,只要结果是一样的。

是怎么从地下车库上的楼?

两个人都没什么印象了,有意识的时候,已经纠缠在了门口。

幸而是半夜,才没让什么人看了免费的戏码。

他手伸进袋中摸钥匙,扔恋恋不舍的轻啄着她的唇,一下,二下,三下……

“喂——”她有些懊恼的别开脸,“你到底要不要开门?”

他似想起什么的抽出手,双手平举到耳边做出投降的手势:“或者还是你来?”

她斜睨他,一言不发的将手探入他的袋内。

他的忱,是不会在任何挑战前退缩的……才刚刚为这样的想法扬起嘴角,欧阳随的眉头就蓦然一皱,倒吸了一口气:“忱……”

她扯唇一笑,很无辜的挑眉:“没有摸到不该摸的吧?”

他仰起头闭上眼低低的喘气,现出又痛苦又快乐的矛盾神情,忽又睁开眼,俯下身火热的看她:“你一定要让我发疯是不是?”

她不说话,挑衅的看他,骤然加快手上的动作。

“够了!”他低哑的吼着,扯出她不安分撩拨的手,以令人叹为观止的速度掏出钥匙打开门,将她扯进自己的卧房。

“别……”她的话才出口,人就已经被抛到了床上。她抚额笑出声,他扔人大概是习惯吧,她还没来得及警告,便已经成了事实,“我该不该庆幸现在在我身下的是席梦思?”不然她的腰又会如17岁那年一样痛上许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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