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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声猪头我爱你/相思季节不懂爱(5)

“嘿嘿嘿嘿。”展眉干笑,就是喜欢看有什么办法,特别是笑闹风云,很奇怪的,如此温馨的文却总能让她看一次哭一次。

借完书路过可的,买了关东煮和酷儿,展眉继续飞车回家。

将吃的拿盘装好,饮料倒好,展眉跳躺上沙发,哈哈,好舒服哦,随手抓起一本书,《笑闹风云》,扔开,先不看,最喜欢的放在最后,不然哭的眼睛痛痛就不能看其他书了。

好,闲事不管,且一起进入这风花雪月的世界,但见某天……

“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

正在她看言情看的天昏地暗的时候,沙发旁茶几上的电话忽然震出漫天响。

讨厌讨厌,谁啦,那么不识相,展眉嘟着嘴抓起电话:“喂?”

隔了秒秒,听见自己清晰的声音“喂”,会延时……是国际电话……难道是……

心里想着,口气软了不少:“哪位?”

那边并不回答,一个清醇若薄酒的声音低低的响起:“微霜凄凄簟色寒,孤灯不明思欲绝,卷帷望月空长叹,美人如花隔云端。……”

“……上有青冥之长天,下有渌水之波澜。天长地远魂飞苦,梦魂不到关山难。”常开颜一字一句清晰的念,毕了便屏着呼吸等回。

半晌。

“哈哈哈哈哈哈。”话筒那边响起暴笑,“常老大,我都不知道你还会做诗哦,好象还很不错的样子哦!”

或许还是估错了她的成长,开颜心里一阵失落,同时却松了口气,这样的回答,无论如何比直接的拒绝来的好吧:“连李白的诗歌都不知道?小笨蛋。你高考语文怎么办?”

“哈哈哈哈哈,”依然是她嚣张不知收敛的笑声,“高考取消古诗记忆啦!”

似是被她的笑感染,开颜觉得心里也被燃起喜悦,笑着回她:“那你不是发了?”

“是啊是啊~”电话里传来她跳豆般轻快的声音,“发的象猪头一样。”

闭上眼细细的听她的声音,仿佛她就在身边,可以看见她柔柔的卷发,可以看见她圆圆的眼睛,可以看见她笑起来嘴角小小的梨涡。

“喂喂喂?常老大?你怎么不说话了?长江长江,我是黄河我是黄河。”

他轻笑出声:“没其他的事了,在看小说?”

“是啊是啊,常老大好厉害啊。”

“呵,那你看吧。我挂了。安。”

“安。”展眉拼命克制着急促的呼吸,故作轻松的回完电话,挂上电话后,呆呆的傻了许久。忽然将整个脸埋进了沙发中,低叫了一声哎呀。

要命了啦,要死了啦,常老大怎么可以这样!!

讨厌讨厌,真是讨厌……她知道……她知道那首诗是李白的……也知道……那是长相思……

怎么可以——展眉感觉自己乱撞的心似乎停不下来——他怎么可以忽然背这样的诗……她会想歪的啦,她不想再错了一次……

“你有病啊?”宝言一进教室就吃惊地叫道,“教室里这么暗还戴墨镜?”

“嘿嘿嘿嘿,你看见我现在这个样子很奇怪是不是?”展眉转过头朝着有声音的方向胡乱的笑——好象真的是虾米都看不见,“呆会还有很奇怪的事情的事情发生……”

我咧!宝言一脚踹开她巴上来的了脸:“少抽筋,到底什么事?”

“LOOK.”展眉神秘兮兮的摘掉了墨镜。

“吓。”宝言倒吸口冷气,为展眉脸上黑过乌鸦的眼圈,“啧啧,今天倒是轮到你上眼影了,”

“我昨天没失眠……”展眉欲哭无泪,又戴上了墨镜,呜,瞎子的生活,“为什么没失眠也会有黑圈圈,这不符合逻辑……”

“你准备这样上课?”她当老师也跟她一样瞎了吗?需要好好考虑今天要不要和红毛同桌,要是她被飞镖绝技练的不是那么炉火纯青的老师看中,她可能会是被秧及的那条池鱼。

“不管了啦,”展眉挥了挥手,“学校不让染发我不是照样染?有本事他们找太后谈去。”

汗,太后……宝言脑海里马上浮现出太后兰花一指定江山的场景。当年展眉刚进扬风因为头发被置疑,最后太后出马一统江湖——呃,看来是白担心了。

“我今天都没吃早饭……”展眉吐苦,“好奇怪,早上去买包子,发现包子都是黑的。”

“……”宝言气结,“平小姐是不是忘了鼻子上架了付什么?好啦,早自习结束我帮你买去,省得你摸黑不知道摸到哪里去。”

“好啊。”展眉咧嘴笑,宝言真好。

有的吃就不错了,这红毛居然还要求要吃出了校门左走第三个左拐然后再右转那家店里的包子——还要冷的!!!

吐血。不给买,随便搞点人家吃剩的扔在那的给她算了,要吃不吃!

心里骂着,手里还是拎了2个校门左走第三个左拐然后再右转那家店里的包子——还是冷的!!!

为什么她就不可以心狠一点类?对于这种古怪要求应该直接拒绝才对。

宝言摇了摇头,继续赶回教室,她逃的是早操时间,只有短短二十分,还是要抓紧的。她低头看了看表,哇,果然是有点紧了,这样一想,脚步更急了,到后来小跑了起来。

才跑到校门口,还不明白发生什么事,只觉身上一凉:“啊!”天那,一盆水就这样生生泼到了她身上。

胸口有气流急速聚集,宝言抬起头往水泼来的方向便想呵斥,可是发现看门老伯的小老太尴尬害怕的混沌老眼看着她的时候,一口气就这样不知不觉的平了。

“没事没事,反正衣服今天本来就打算洗的。”宝言笑着摆了摆手,安慰老太。

老太干瘪的嘴蠕动着,却还是没说出什么。

宝言又冲她笑了笑,继续赶路,边赶边拧身上的衣服,天那,一拧一把水啊,这怎么见人啊,再看看手上的包子……外面的皮都被水泡糊了,她那可怜的校门左走第三个左拐然后再右转那家店里的冷包子啊~~

这还怎么拿回去给展眉吃啊?

不对不对,目前关键问题应该是,她这样还可以回去上课吗?

走进教学区,越来越多的注目让宝言越来越怀疑自己回教室这个决定是否正确,头垂的越来越低,我没看见,我啥都没看见。

正埋头走到楼梯,将要踏上去的时候,不期然的,撞上了一个人。

“哎呦。”宝言后退一步,摸摸被那人校服上铜制纽扣铬痛的头心,往旁里一闪,便欲从那人身边上楼。

“哎呀。”要命,又被铬了一下。

“搞什么呀!”方才也一直压制着的气流在她抬头这一刻尽数朝着阻路的人直杀过去。

叮叮叮叮。

似乎听见兵器落地的声音,从她眼里飞出的眼刀在未杀到来敌的那一刻都被一双冰寒的深瞳冻结落地。

“这句话问你比较好吧。”何子霖冰冰打量她落汤鸡的造型,“实在无法将之理解为今日流行款式,再看外面艳阳高照,阁下的造型想来也花了番心思。”

“呸呸呸呸。”她现在可没兴致和他玩兜来转去的文字游戏,上课铃已经开始响了,“让开,我上课了。”

她准备这样去上课?该死,她到底懂不懂照顾自己?何子霖又感觉到有怒气涌上,口中的话更不留情:“以这样一副惊世骇俗的造型去吓跑你的老师吓坏你的同学?你做事从来都不考虑后果吗?”

“滚开啦!”宝言不耐烦的推开阻止她回教室的人,“我考不考虑后果用不着你教!阁下还是先反省自己的为人!初三那年——”

在楼梯上纠缠的两人,动作蓦然停住。

宝言先反应过来,趁机会就一把推了犹在呆楞的到墙边,便往楼上跑,才跑没几步,被一只瘦削结实的手臂一把抓回。

“初三那年!!!初三那年怎样!”他一把将她按在墙上,怒火中烧。

他发什么火啊!她是被傻傻的欺骗纯纯初恋,错,还算不上初恋,只能称为单恋的那一个!他不只没损失还吃了豆腐他发了P火啊!

宝言喘着粗气,越想越气,一把抓着他按在她肩膀上的手便咬了下去。

子霖吃痛的松开手,马上又抓回想跑开的刺猬,往教学楼外拖去。

“放开!”宝言低叫,这样上课四周寂静的情况,她还不想成为今日焦点中的焦点。

子霖不理会,一径抓着她走。

宝言见说不动,想也不想的,又一张口,咬了下去。

这回咬的并不突然,却更加用力。

子霖微微皱起了眉,却没有再松手。

直到宝言口里尝到了淡淡的血腥味,她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心里暴戾的感觉去除后,也只是一个不明白自己到底想做什么的普通高中生罢了。她急急松开口,小心看他的表情,可是年少气盛让她无论如何都吐不出道歉的字句。

子霖将她一路拖回学生会办公室,丢进小会议室:“脱衣服。”

啥?她没听错吧……

“禽兽!我是不会让你玷污我的!”宝言抱住双肩义正词严。

子霖寒寒一眼扫来:“放心,阁下那一身骨头并不合我胃口。只是希望阁下不会没智商的连干衣机都不认识。”

摔门的声音震入呆楞的宝言耳中。

整个人一震,这才发现就在她右眼45度的地方一台半旧的干衣机。